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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祛之罗成掘墓 黯然伤杨广迷花[1/2页]

隋唐孽妃传 宇文耘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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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怎么了?自己究竟身在何处?为何她一睁眼便是混沌、无尽的黑暗?为何她想呼吸却感觉似有人扼住了她的咽喉?
      苏醒的祛之只有满腹的畏惧和惊恐,她好像失明一般看不见这个世界。头顶上方的棺盖隔绝了她与空气接壤,尘封了她的视野,为什么还没有人来救她?
      她拼命捶打着棺盖,甚至忽略了指尖残留的痛觉,却根本无济于事。她颠狂地呐喊,但那声声心碎的呼唤只能埋藏于黄土之中。折腾了好一阵,她感到她的呼吸变得愈来愈艰巨、愈来愈细微,终于她不再言语也不再动弹,她已经精疲力竭了。
      就在她心灰意冷之时,却模模糊糊听到上方有些细碎的动静。但是她实在是太过疲倦,她想再次启口做最后的拼搏,却嘴唇微张道不出只言片语。莫说叫喊,她连呼吸的力气都快消失殆尽了。
      “祛之!祛之!”
      是死亡的召唤吗?是回光返照前的错觉吗?为什么她听见有人在唤她的名字?是听觉的错乱吗?是一场虚幻吗?
      “祛之!祛之!祛之!”
      熟悉的声音依旧在耳畔回响,而且逐渐变近、变大。她竭尽全力遏制自己阖上沉重的眼皮,在心里默默给自己信念和坚持,这不是梦境,这一定不是梦境!
      “祛之!”
      终于,就在她气如游丝时,那恐怖的棺盖被人用银枪刷得一下挑飞。那精准无误、又狠又绝的枪法,世间除冷面寒枪俏罗成外还会有何人?
      “祛之,对不起,我来晚了……你撑住,撑住啊!”罗成抱起棺材中气息奄奄的祛之,将惊吓过度的她轻轻放在地面上。银色的月夜将她惨白如纸的容颜映入罗成目中,祛之没有说话,只是两眼无神地望着夜空,眼珠一动不动,像是心有余悸、惊魂未定。
      “祛之,是我不好,我求求你别吓我啊……”罗成将她抱入怀中,想以自身的体温温暖她寒冷到几乎没有生命的娇躯。她没有一把将他推开,只是静静盯着他折射出关切和急迫的双眼,平复了许久才问道:“我可以离开长安了是不是?我不用嫁给汉王了是不是?我们成功了是不是?”
      “是,是!我带你走,这世间如此广阔,你想去哪里都行!要不,我带你回冀州可好?”罗成道。
      “不,我不能去冀州。若我们的计谋败露,那岂不是还要连累侯爷和夫人?这决定是我们两个人做的,我不能牵连宇文家任何一个人,你也不能牵连你的家人。”
      罗成听罢,觉得她所言甚是,便道:“是我疏忽了,那你想去哪?这里毕竟还是长安,长留总是不便的。”
      “再过一个时辰便开城门了,我们坐在这等等。对了,我爹出城的令牌……”
      “在我这,放心。看你这样一定累坏了,赶紧休息一下。”
      祛之点点头,她确实眼皮沉重、困意重重,不知不觉她便倒在罗成怀中睡着了。罗成垂首看着她逐渐起了血色的面颊,心头一暖,带着一抹淡笑看着如此恬静的她,只有无言的欣赏和满足。
      杨广不知已有多久没有踏入过这烟雾袅袅、香艳绮丽的藏花迷楼。一入楼中,那种厚重的脂粉味道不知为何消散了许多。不过这样也好,那些庸脂俗粉杨广早就懒得享用,她们与祛之相比皆是凡间俗物,哪及祛之一颦一笑间的风韵。
      杨广手持与祛之定情的玉笛,以笛头挑起晶光闪闪的珠帘,缓步走至陈列各种丝竹管弦的内室。他将横笛放至唇边,仿佛还能嗅到祛之残留其间的幽香,仿佛还能触摸她依旧绝美的芳魂。点点滴滴皆是他们的过往,丝丝缕缕皆是他们的回忆。无尽的苦楚和痛觉灵蛇一般缠满了心间,杨广忽而垂泪,微微运气便开始吹奏。
      他一口气吹完了《玉树后庭花》、《舞席同心髻》,这些嵌满了他们深刻爱情的小曲。奏毕后,他欲将玉笛放于身侧桌案上,却见一翩翩少年朝自己走来。
      一瞬的思绪飘离、一瞬的眼神闪烁、一瞬的心智迷乱,那美如碧玉的少年竟与他藏于心间的幻影深深重合。杨广走向他,他却突然弯腰作揖道:“臣宇文成趾见过太子殿下。”
救祛之罗成掘墓 黯然伤杨广迷花[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