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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危兮[1/2页]

一曲消香陌 等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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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昕宁宫。
      “妹妹啊,再不动手可就晚啦,现在皇上把皇后接进了延熹宫,万伊皇后在伊儿之前产下皇子,一切都白费了。”万伊的父亲万千在昕宁宫中焦急的来回踱步。
      “哥,你说哀家能怎么办,如今林景呈的势力不可小视,偏偏他的女儿又做了皇后。皇上也不是哀家亲生的,他也不会听哀家的话。早在几年前他就怀疑他的生母瑜妃是被哀家所害,万一被他查到什么,别说万伊的皇后之位,连命都没有啊。”万格儿对她这个哥哥甚是尊敬,她从小就是他带大的,也因此,她对万伊的疼爱超出了对她儿子楚沣的疼爱。
      “妹妹,你可别忘了,要是伊儿做了皇后,那我们的势力就更大了,到时候扳倒楚玉龙还不轻而易举,然后我们再护拥楚沣上位,得利的还不是你。”
      “说起沣儿哀家就来气,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哀家亲生的,老帮着楚玉龙。哎,不说他了,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让楚玉龙废后。”万千“啪”地一声放下茶杯。
      万格儿先看看茶杯,再看看万千那张肥胖而臃肿的老脸,“怎么个废法?”
      “要废后,恐怕得从林景呈下手。”
      月的黑暗替下了阳光的明媚,掩起了他们的阴谋。
      夜,颓废,凄寒,怎么寥寥几笔描绘的起。
      林夕静默的站在纸窗前。窗外,一片明湖,一片幽暗,一片残光。河对面的几道墙后是他,他会不会也像她一样,深夜,未眠。
      寒鸦哀鸣,今日的他就如四年前的他,让她难以淡忘。如果楚玉龙知道他们之间,会不会又一次将她打入冷宫。还有,萧然
      想那么多有什么用呢!她是满都皇后,她的身份不允许她出任何差错。而且楚玉龙也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糟糕,对她也蛮关心的。
      看着林夕的背影,萧然心绪紊乱,这样一个连背影都美得不像话的仙子,她拿什么和她斗。下午起,她有意疏远林夕,她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其实她也没有错。
      鹊桥架梦银河散,他们只是一对相爱不能相守的苦鸳鸯。而且她已经是皇后了。对,她是皇后。
      正当萧然埋头深思,转身欲向门口走去时,她看见站在柱旁忘神的楚玉龙。她正想给他行礼,被他制止了,她知道,他不想打破那完美的深思。两年,两年的时间,这是第一次在楚玉龙眼中看到对女人的认真,是他变了,还是他找到了值得认真的女人。萧然转身望了一眼林夕,她真的很幸福,得到两个男人真心的对待。而她的痛苦暗沙细褶中永远不会被发现。她调整了表情,对楚玉龙牵强的一笑,然后识相的退下。
      她的背影让他忍不住的想要拥抱,细沙丝的睡袍在风中映衬着她完美的身姿,月光下,竟是如此妖惑。
      他伸开双手将她扣在怀中,细细的品尝她发间的玫瑰花香。
      她知道,是他,在这延熹宫敢这么做的人只有他。
      “皇上。”她闭着双眼,梦呓般呼唤。
      “嘘,别说话。”他同样闭上了双眼,把脸埋在她的发间。
      为什么,上天刻画出如此至真,至美的人,却没有给她一个好的身份。如果她不是林夕,她不是丞相之女,他们会相遇吗?如果她不是皇后,他不是皇上,那么他就可以放开所有害她受伤的顾虑,好好的宠她,疼她,爱她,那么他的妻子,也将只有她一个。
      他可以放弃一个帝王的尊严,来爱她。
      却不能,放弃一个帝王的权利,任由别人伤害她。
      他不能。
      月光,幽暗。
      他转过她的身,薄薄的嘴唇贴上了她柔软的香唇,她还来不及睁开眼。他的舌尖温柔的在她双唇上徘徊,企图撬起她的贝齿。
      她知道,一切很快就结束了。
      真的,他转身,不再看她,决绝的走出了延熹宫,每晚,每晚都是这样。她明白他爱的始终是梁依晨。而她不过是他保护梁依晨的武器,对付她爹的诱饵。她的价值,就是利用。
      想起新婚之夜他的粗鲁,第二天就将她打入冷宫,因为她救了楚沣,他为她上药,用尽了一个帝王的柔情,然后将她放出冷宫之后,每夜的探视,这些种种,都是假的,刻意的吗?
      利益。她说她没只是利益关系,那么每晚他转身的动作,为什么洒脱到让她心痛。她曾经问他:皇上,你是不是爱上我了?那么,她呢?后宫深海中,她爱得起吗?这样一个帝王,这样一种利益,她该怎么做?
      书房中,他久久踯躅,辛瑞不懂,这几日,皇上怎么了?每次从延熹宫出来都悒郁不欢,和皇后吵架了吗?对于这个皇后,他喜欢的不得了,只可惜,天妒红颜啊!
      书房里,书桌上的奏折,楚玉龙没有心思理会。满脑的她,何时才能停下。为了不使她受伤,他只能可以疏远她,冷落她。
      当初为了利益让她进宫,封她为后,他应该恨她。新婚之夜,她的美紧紧的诱惑着他,心有了第一次的跳动。她的歌美得像遥远的梦,煽情。明知,那不是她的心机,她的纯真不善于那种阴谋。可他不愿承认为她动了心。当知道林景呈是忠臣,他多么后悔,想到她的无辜,莫名、揪心的疼痛。他还将她打入冷宫。她忠告他:忠臣不忠,奸臣不奸。不早以暗示他。是他看不透这世间的真假。后来,她救了楚沣,用她的血。她的坚忍、善良、冷艳又一次震撼了他。他发觉他又一次见到她,是多么的欣喜。她左手划过的伤口,敲击他的心,那是多么疼的伤口,对于他也一样。他好像守在她的身边,保护她,告诉她,他也许爱上她了。他想每天见到她,因此将她留在了延熹宫,却无法真正的接近她。认识她,他不再是可以给人强烈倨傲感的帝王,只是一个想要保护自己心爱女人的人。他不想失去她,因此,他没有告诉她,他已经知道她爹的无辜。
      月悲凉的光照映着他,埋葬了他爱的符咒。
      第一次知道,原来满都的皇宫那么大。一路,斜阳映照着满园的清馨,幽幽的湖,淡淡的波,雪白的石桥,茂密的垂柳,清香的空气让她心情愉悦。
      “哟,原来是皇后啊,怎么出来散步也不带个宫女啊?”梁依晨带着宫女向林夕走来。一身天蓝,可俗可雅,香脸轻匀黛眉巧画宫妆浅,身上的首饰穿戴比她这个华贵。
      “晨贵妃,真巧啊!”萧然不再身边,她心里始终有些凌乱。
      “皇后怎么不陪在皇上身边啊?”果然是个醋坛子。
      “皇上可是皇上,有那么多的政事要处理,我们做妻子的当然得理解他。”
      “哦,原来是这样啊。其实,昨晚皇上也是这么和我说的。”昨晚?原来他没晚看完她都去晨妃那儿,他真的,很爱她。
      “皇上专门和晨贵妃说,看来晨贵妃是很不理解皇上。那这样,要是晨贵妃以后寂寞了,就来找本宫,免得,打扰了皇上。”林夕微微一笑,她可不是省油的灯。
      “你皇后好像曲解依晨的意思了。”她脸色大变,但碍于她是皇后,她又不能发火。
      “是吗?那说来,晨贵妃是很了解皇上了?”
      “那当然,皇上那么疼我,这些事应该的。梁依晨不逊的说。
      “好,那本宫问你,皇上心里到底有多少伤,你知道?其实,他很脆弱。被皇帝的身份压得喘不过气,有时他也不过是孩子气。他安静的时候,其实并不希望有人打扰他。他心里也有挣扎的时候,迷茫的时候,他身边需要的不是一个女人的温暖,身为一个帝王,他最需要的是每个女人的谅解。他忍住眼泪的时候,比任何一个被他辜负的女子都要痛苦。这些,你知道多少?”
      梁依晨无语,静静的凝视林夕。原来,比起林夕,她竟是如此卑微。望着她离开的身影不断有落叶掉落在她的身上。梁依晨脸上挂上了恬静的笑容,这样一个女人,如果她不是皇后,她们就不会是敌人。
      萧然这几天很少理林夕,林夕和她说话,她也随便敷衍。其实,林夕明白,萧然恨她
      一大早碰到梁依晨,破坏了她大好的雅兴。对她说出那番话,她自己也被吓了一大跳,她什么时候这么了解楚玉龙了。只是觉得每晚抱着她闭目的楚玉龙带满了孩子气的忧伤。在不经意间,她似乎有点在乎他心里的感伤。但是,在乎?是什么
      从粗糙的岩石上站起,她并不想再被那些琐碎的情爱占去她已经疲惫的大脑。风吹过她额前的几根青丝,凉凉的。前脚刚刚提起,身后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她往前推。她还没来得及回头,身子没意识的向前扑。
      “扑通”一声坠入河里。河水的冰凉,刺骨,淹没了她的双眼,岸上那道利光和一抹邪笑,林夕没能看见。直至他躲进了假山后,看着河里的林夕垂死挣扎。
      冰冷,挤满了她全身的毛孔,使她无法呼吸,渐渐的,越来越黑暗,手脚失去了意识,不再挣扎,坠落。
      楚沣自从上次见到林夕,他就害怕进宫。他怕他的冲动,会忍不住带她走。今日楚玉龙派人传他进宫,他知道,一定有什么事,所以他才会出现在这儿。
      看着河两岸的垂柳,他想起了,四年前,他们郊外河畔的相遇。一身素雅,淡淡玫瑰花香,细雨中起舞的她,像错落人间的仙女。
      倏然,河中,他看见有人落水,身子在不住的下沉。
      人命关天。
      他下意识,跳下了河。
      仅有的意识,她感觉有一双手抱住了她,将她往上拖,此刻,她想到了楚玉龙。可是双眼的疲惫,贯穿人心的难受,让她跌入了四面不着边际的黑暗。
      楚沣把那人拖上了岸,河水顺着他散落的发丝滴答滴答的下落。苍白,双眼紧闭的她让他感到惧怕,怎么回事她,怎么会?
      “夕儿,夕儿,夕儿。”他皱起了脸。早知如此,那天在书房,他就不该顾什么伦理,就该带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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