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可别这样折磨自个儿。“
“辛公公放心,我没事。“
“娘娘有什么事别硬撑,奴才可以帮您的。“
“多一个人帮忙只是多一份无谓的牺牲。“
“哎,皇上,他,不该啊!“
“其实,他也没有错,毕竟他爱她,辛瑞,我不怪他,真的。“
“娘娘地上凉,奴才先扶您起来。“
辛瑞小心翼翼的扶过林夕纤细的身子。
“等等,你来我这儿是有什么事吗?“林夕想,他是皇上身边的公公,不可能那么清闲。
“娘娘现在这个时候把自个儿的身子养好了比什么都好,别的,奴才会替您解决的。“
“是不是楚玉龙让你来的?“她追问。
“这“辛瑞面目挣扎,这,到底要不要告诉她呢?
“是他,对不对?“她肯定。
“娘娘,皇上他,他让奴才请您去圜歆宫。“辛瑞苦悸,无奈。
林夕一脸呆然,心绪忧郁,风吹过脸颊忽冷忽热,他让她去圜歆宫这意味着什么?让她在梁依晨面前示弱吗?
金色微光,柔柔地洒落在卷翘的睫毛上。忧伤的眼眸倏然明亮,她深深地倒吸了一口冷气。“辛公公,我跟你去。“
夕阳无限好,琥珀如玉色的百合漂浮在澄静的湖面上。淡淡的容妆掩饰不了她的憔悴不堪。她怎么了,生病了吗?怎么如此憔悴?楚玉龙见状不免忧心,表面却若无其事。
他怀里的她很美,林夕不得不承认,梁依晨的妖惑是她远远比不上的。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这就是她,满都一代宠妃。
林夕站在一旁安然沉默,眼神不带反应的凝视楚玉龙与梁依晨之间暧昧的举动,在他怀里,她温暖如水,笑里充满了对林夕的讽刺。
林夕强忍着内心的翻涌,几日未食,她根本就没有多少体力,她不明白自己在逞强什么。面对他的误解,她有多想告诉她,她有多委屈,她爱他,可是想到梁依晨,她似与他赌气般。他知不知道,现在的她,有多么需要他的呵护,而不是站在一旁看着他有爱别人。
她强咬着唇瓣,不让眼泪溢出。
“皇后似乎人不舒服?“梁依晨挨着楚玉龙出声。
楚玉龙闻声将目光游离在她身上,不禁暗自恼怒。明知自己身体不舒服还要来,她到底想要怎样?
林夕抬头,碰到了他忧伤的视线,她瞬间低头,她想,那只是幻觉。
“皇上,你让我来,有什么就直说,何必浪费时间呢?“倔强一如她,在楚玉龙眼里她简直冥顽不化。其实,只要她低头认个错,他,一定
会原谅她的。
“皇后,你似乎忘了做什么事。“楚玉龙意味深长的望着她。
“我不明白。“
“你不觉得你该为你先前的行为向晨妃道歉吗?“
果然,楚玉龙你始终是为了她,让我向她低头吗?那决不是我林夕会做的。
“皇上,如果你真的认为我有谋害她之嫌,何不,赐我死罪?“
“林夕,你别逼朕。“他怒喝。拳头因紧紧握而咯咯作响。
梁依晨随楚玉龙起身,纤手温柔的拍抚着他的后背。“皇上,别生气嘛,臣妾相信皇后也是无心之过。毕竟皇后是丞相之女,脾气大,性格倔,也归常理啊。“
“看来林景呈的教养真得很好啊!“
“楚玉龙,得罪你的是我,我爹的忠奸,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何苦昧着良心说话呢!“
“皇后,直呼皇上的名讳,可是大逆不道。“梁依晨开口说道。
“你给我闭嘴。“林夕怒吼道,体内因太激动引来一阵剧痛。
“林夕,你别太过分了。“楚玉龙反喝道,他并未看出林夕的不适。
“楚玉龙,一定要逼我恨你吗?“
眼神如利剑刺穿他的心,她恨他,她说她恨他,他一时无语。
“皇后何必呢,皇上也是无奈啊,朝廷之事不是我们女人该管的。“
朝廷之事不是女人该管的,可是她却为了朝政,牺牲了自我。夏瑜说得对:女子无才便是德。她错为女儿身。
“哎呀”梁依晨突如其来的呻吟扯回了他们两个的思绪。
“晨儿。”楚玉龙焦急万分。
“皇上,臣妾好像动了胎气。”
“什么,太医,快,宣太医。”
“不用了皇上,这痛是常有的事,臣妾休息一下就好了。”
看着楚玉龙对梁依晨如此呵护,林夕不免有些心寒。如果,他知道,她也怀孕了,他会不会也会如此小心呵护,还是,他根本就不稀罕?
“皇上,臣妾想喝水。”
“好,你等一下。”楚玉龙起身。
“哎呀,您可是皇上,怎么可以让您倒茶呢,这会折煞臣妾,还会影响到腹中的胎儿。”
“这”
“能不能劳烦皇后娘娘?”梁依晨柔情的双眼横向林夕。
她又要玩什么把戏。林夕不说话,静视她。
“皇后不会尊贵到连倒杯茶都讲究身份!”楚玉龙冷声相向。
林夕暗自苦笑,在这深宫,她有身份吗?
冰冷的血液绕过她的脑海,手中的茶杯像仙人掌刺穿她的手心。林夕面无表情递上茶杯。梁依晨笑着从楚玉龙怀里起身,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明显。在她伸手的瞬间,林夕的双手被什么东西刺到,疼痛使她惯性缩回。一杯冒热气的茶水全部洒落在梁依晨的身上。
她刺耳的尖叫,手背的鲜红,若有若无的眼泪,楚玉龙的愠怒,林夕明白,原来她一直不懂得算计。
楚玉龙眼里燃起的怒火,她视若无睹。
直至他火热的手掌扬上她苍白的脸颊。
地面的刺骨,腹中的疼痛,她无力再挣扎。在孱弱的笑容,氤氲的水雾中,眼睁睁看着他抱着梁依晨自径离去。
他,一个满都帝王,这个后宫的小把戏,他司空见惯,梁依晨背后的动作,他岂能不懂。楚玉龙,她想,她该离开了,离开他心里那个她从没有占据过的位置。
心破无痕,泪落无声。楚玉龙,你的爱明显的伤人。你明知错在梁依晨,却依然反其道而行。你的一巴掌,打破了,所有的臆想一代红尘,后宫过客,心若止水!
腹中缓缓而来的巨痛令她昏眩,下身浅浅流过的痕迹,是伤,是血,只是一抹血泪。
月影朦胧,楚玉龙心情杂乱,对月畅饮。心却始终无法复合,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失手打她那一巴掌,他无心。他从来没想过要伤害她,但他恨她,恨她不爱他,恨她的不解情意。
看着她因为他的力道而发肿的脸颊,他的心不是不痛,如果她不是那么倔强,他也会心软。半路,他让侍女带梁依晨去了另一个宫殿好生照顾,半路折回。他看见梁裴祁抱着林夕离开,神色紧张,他并没有上前阻止,因为他知道,梁裴祁会把她照顾得更好。他真的不配爱她!如果不是身处后宫,也许她只是那个甜美,没有眼泪的林夕,而不是后宫争宠的皇后。
回眸倏忽睁开,她看见了那张比女子还妩媚的芙蓉面。
“裴祁。”她感到全身乏力。
“别动,大夫说你需要休息。”他抚平她预起的身子。
“大夫?”
梁裴祁淡淡一笑:“放心,不是太医,是我梁府的大夫。”
林夕闻言安然地点点头。
“孩子?”她记得那时她流了好多血。
“保住了,但是你不能再受刺激了。夕儿,你不肯跟我走,就听我一声劝,离我姐远一点,你不是她的对手。”
“裴祁,后宫的争斗不是我能做主的,我也想远离她,但是命运注定我们生死两难存,现在楚玉龙对她和她腹中的胎儿如此重视,她一定会借此机会斩草除根,我,根本逃不掉的。”
“不过现在实况比较好,兰达国要与满都联姻,皇上已经答应了。而且就在下个月。”他说。“你知道要和兰达国的泽雅公主成亲的是谁吗?”
谁?与她有关吗?为什么梁裴祁一脸伤容?
“谁。”她问。
“是楚沣。”
“楚沣。”她不相信的重复着。“他答应了?”
梁裴祁舒缓眉头,淡淡地说:“圣旨已下,他又能如何。这次,我想,皇上为你们的事真的发火了,他竟对楚沣下圣旨。”
“其实这样也好。”她恬静一笑。“或许,他可以找到一个爱他的人。”
“你不觉得伤心吗?”梁裴祁问道。
她轻颦浅笑。“爱他的是四年前的林夕,她已经死了,死在郊外河畔。现在的他,是满都的第一王爷,而我,是身处后宫,一个坐守虚空的女子。我们,只是命中过客,红尘孤寂下的一种了然于世的尘埃,任风吹散,马蹄践乱。等到有一天,无心回头,才发现,原来,我们之间不是使之彼此沉淀的露水,他是他,我是我,这就是命。”
她的一颦一笑,那么近,又那么远,令他迷住。她恍若尘世不定,他努力跃进,也感触不到她的伤口。她的悲,穿越千年,那么遥远。
林夕,楚沣和楚玉龙之间,都曾有幸拥有过你的爱,那我呢?只能看着你身处后宫,受尽委屈,家族的根源使我不能好好保护你,为什么我不在他们之前遇见你,夕儿。
梁裴祁目光停滞在林夕身上,有些话始终无法启齿。
纸窗前,她的身影若影若现,楚玉龙只是站在大门旁呆呆凝望。一座高砌的城墙阻挡了他们的距离。他不敢跃进,只能静静聆听屋内传出的琴声。
弹筝北窗下,夜响清音愁。张高弦易断,心伤曲不道。
林夕,你是在怨朕吗?朕明知你的无辜,却对你如此,你一定恨透朕了。为什么,你要是林夕,你要是丞相之女?身为帝王,朕没的选择,朕有天下的生死所压制,江山重于儿女情长,那并非朕所愿,而是一代帝王的职责。牺牲你,那是最先的一步棋,棋局已定,情势所向。朕不能自私到,为了你,输掉整个满都的子民。林夕,等到一切结束了,朕会补偿你的。你一定要相信朕。
一盏孤灯,他蹒跚走过延熹宫,一遍又一遍。
往事情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