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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对。原本我还在为难,这卉紫与子夫……现下想来,也可不必如此矛盾。我看卉紫面相,虽鼻起山根两颊丰润,是个福相,却无子夫那般可担当一国之母的气运。”
      “那,公主是否还打算将那女子送入长安?”
      “我听到卜者释梦时,是有此打算的。但见了卉紫本人后——确实也是犹豫了一番。陛下后宫三千,各有各的姿色,可这女子相貌平常,又无教养,怕是引不起陛下的兴趣。”
      “那可未必。”那人摇了摇头,脱口道。
      平阳公主会心一笑:“然也,确实未必。这女子虽无仪态,却是有见地的。”说着,她对那人一笑,“况且送与不送,现今已不是我能做得了主的了。”她顿了一下,复又说道,“陛下曾与我说,我做梦那夜,他也曾梦见天降火种,烧了江离殿。既然陛下已知这女子,就由不得我决定她的去路了。”
      “呵。”那人冷笑一声,“我听说陛下确实对那女子兴趣不大,还琢磨过要赐给别人。”
      “哦?”平阳公主诧异,“听谁说?”
      “上大夫韩焉。”
      “虽说此事由陛下做主,但若是赐给他人,我可是不会答应。这女子,必须嫁入未央宫。”平阳公主说着,虽然笑得温婉,语气却是不容置疑,说罢,她附在那人耳边细语了一番。
      “行。”那人漠漠然。
      “最好的是,”平阳看向那人,“这女子孑然一身,再无旁物,只要限制她与旁人往来,便掀不起外戚擅权等事端。”
      “孑然一身?”那人定定地看向平阳公主,虽然眼神依旧冰冷,但心里却在苦笑。
      平阳公主闻言,虽看不见面纱下那人的表情,却也突然想起了什么事。她覆手于那人手背之上,歉意地一笑:“我知道,要一个芳华正茂的女子来做我的细作……着实为难了你……”
      “公主若无其他事情,”那人不着痕迹地推掉了公主的手,“我就告退了。”
      “走好。”平阳公主目送那人退出内室,不由得泛起一丝苦笑:我这是为了谁?为了他吗?还是为了自己……
      一离开清江曲苑,平阳公主便马不停蹄地赶往未央宫。刚才这么一耽搁,抵达温室殿时比通报的时间晚了些。
      “皇姐,朕要困死了……”一朝天子此时困得哈欠连天,却还是硬撑着将平阳公主接入殿内。刚一坐定,便撑在坐榻上昏昏欲睡。
      “对不住,我来晚了。”平阳公主笑道。
      “都说了,不必皇姐亲自来迎,卫青伴朕去平阳就可以了。你偏不听。”天子困倦中,不忘奚落平阳公主,“朕看你,不是来迎接朕,是来见卫青的吧?”
      平阳公主低头浅笑。
      天子一笑,伸手拍了拍坐榻,示意平阳坐过来。待平阳安坐好后,他挪了挪身子,枕到了平阳公主腿上,安然地闭上眼睛。
      “那丫头,可知道皇姐要送她入宫?”他闭着眼睛问。
      “我略微提点了一下,但未直说。”平阳公主答着,指尖轻轻地在他的额头按摩起来。
      “待朕先看看吧,万一是个不省心的,便不必送来了。”他说着,大有怕无法退换货的担忧。
      平阳闻言,忍俊不禁:“陛下就是想,也不见得能一举将她接回长安。”
      “为何?”天子皱皱眉,一脸不解,“朕亲自开口,她会拒绝?”
      “那姑娘凡事有自己的主意。前些日,我问她大汉对匈奴,是攻是守,你猜她怎么说?”平阳公主卖了个关子。
      天子睁开眼,略带好奇和不屑:“她能怎么说?朕那些个朝臣,也不见得敢对此直抒己见;如今朕都打下朔方了,那些个敢说话的,还不是为攻或守掐得不可开交。她还能怎么说?”
      平阳一笑:“她主攻。”说罢,将卉紫那日所言重复了一遍。
      天子略感新奇:“她当真是这样说?倒也不是个只喜欢日日琢磨妆粉、晒茶的普通女子……朕倒是有点迫不及待想见她了!”
      “那陛下,打算以何种方式跟她相见?”平阳公主好奇道。
      天子一笑,暗自思索起来。

9.浴火凤凰[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