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袍袖里面的袖袋,掀起裙襟露出布鞋,“看,没有!”卉紫说着,一边心里咒骂卫青,一边庆幸还好这玉镯属于女儿家的首饰,戴在手上也不明显。
卫青先是满意地点头,继而又皱眉道:“可你这腰身虽紧,也能藏下个一两粒金子珍珠。不如——”他说着扔下油灯,“我来搜搜看吧!”说着不待卉紫反应,手一拉将卉紫揽入怀里。
刚及自己肩头的小女子被牢牢地抱在怀里,周身还散发着一股女儿馨香。他闭上眼深深呼吸了一口,借搜查之名手掌滑动起来。可如意算盘还未打响,啪地一声便挨了一巴掌。
“我念你是未来的大将军,又是公主的相公,心中对你也算敬重有加了!”卉紫一把推开卫青,“上回你送我回房,我也是感激不尽。你怎能如此找借口占我的便宜?我可不是随便的人!”话音刚落,卉紫似乎意识到什么,慌张地捂住嘴背过身。
“你说谁是公主的相公?谁是大汉未来将军?”卫青捂着火辣辣的脸,跟在卉紫身后问。
“我、我是觉得以你的能力,将军也是当之无愧的……”卉紫低声道,心里咒骂起来:就自己这二把刀子看的历史书,也敢拿出来显摆?让你胡说,让你胡说!
“陛下还未言语,你倒是先做主给我封了将军和驸马。顾姑娘,你胆子可不小啊!”卫青皱着眉道。
卉紫转过头见卫青捂着脸,这才想起自己刚才顺手那一巴掌,掌力不清啊!
“这这这,我我我——”卉紫手足无措。
“顾姑娘不是随便的女人,我也不是随便的男人。既然姑娘如此在意贞洁,不如让我先搜身证明清白,而后就此跟了我。”卫青说着,再次将卉紫捞入怀中,这次他长心了,先钳制住卉紫会打人的双手,强按着她紧贴着自己。
跟了他?别说卉紫不喜欢卫青,就算喜欢,她也不敢在平阳侯家明着跟公主抢老公啊!
“你最好放开我!”卉紫使劲挣扎着,“我可是会进未央宫的,你觊觎陛下的女人就是不忠之臣!”
“哦?”卫青禁不住笑了,“这么说你想进宫?”
卉紫不置可否:“我是否愿意是我的事,但你觊觎陛下看上的女人就是你不对!”
“你怎知陛下让你进宫是看上你了,不是为了给平阳公主面子?”卫青仍止不住笑。
“当、当然是!”卉紫脖子一梗,扯谎道,“陛下、陛下——”她说着抬起手,“你看,这是陛下送我的信物!”
谁知卫青只是看了那玉镯一眼,便不在意地一笑,“镯子?普通物件而已。你既未与他成礼,我便可以与你结夫妻之好。”他说着,头一歪,吹灭了一旁的油灯。霎时间,房内只剩下窗外隐隐投入的月光。
月光之下,男子闪现着邪魅的笑,望着怀里的姑娘。只见她从不画时下流行的红面酒晕妆,永远是清清淡淡的本来面目,大眼睛忽闪忽闪,圆润晶莹的双唇好像马上能挤出汁水来。忍不住,他在姑娘唇上轻轻一碰,不知擦了什么,很新,很甜。
“你!”卉紫一把推开他,恼羞成怒。
“我怎么了?”卫青带着一丝笑意。
卉紫随手抄起榻边的玉枕丢过去。
黑暗中卫青猝不及防身子一偏,玉枕擦过他的额头咣当坠地。
“谁稀罕你的金子,又不能换成人民币。”卉紫哼了一声,鄙夷道,“大军马上就要出征,别把时间浪费在他处!今日之事就罢了,今后别让我看到你!”说罢向外逃去。
“这丫头……真是欠缺管教……”假卫青坐在床榻边看着卉紫逃离的背影,抹了抹额角的淤青,皱了皱眉。心道这女子怎力气如此之大,单手便持瓷枕敲了他额头,若不是他躲开了,可就交代在这了。
“好弟弟,你怎就能让个姑娘伤了?!”平阳公主心疼地为刘彻上着药,一脸好笑。
“你不知这丫头,手劲大得很。我这一趟平阳县算是值得,才过了一个下午,就负了伤!”刘彻哭笑不得。
“也太过放肆了。明日我得惩罚她!”平阳公主歉疚道。
“算了算了!”刘彻连忙摇手,“他以为我是卫青,为保进宫的贞洁才蛮力反抗。”
“进宫?”平阳公主停手,一脸意外地看着刘彻,“她真说她乐意进宫?”
“对,他说我觊觎陛下的女人。”刘彻说着,一笑,心里隐隐泛甜。
“陛下之前还说不喜欢?”平阳公主揶揄一笑。
“姐!”刘彻皱眉嗔了句,忽又想起什么,将矛头转向平阳,“姑娘可说了,卫青是你未来的夫君!”
平阳公主闻言一脸惊愕地看着刘彻,脸一阵红一阵白。她与卫青的关系,虽说不是藏着掖着,可她一个寡居之妇与昔日家奴有这般暧昧关系,暴露在皇帝面前总是不好的。奇怪,卉紫为何得知?
“不知皇姐——意下如何?”刘彻笑说。
“陛下?”平阳公主闻言,不可置信地看着刘彻,不知刘彻何意。
“姑娘还说了,卫青必为大将军。大将军,可配得上我大汉之长公主?”刘彻看着平阳公主。
“长——公主?”平阳公主重复着,忽地满脸欣喜,连忙跪拜叩谢晋封,“臣妾,多谢陛下恩典!”
“但这大将军是否值得,要看卫青他自己的造化了!”刘彻扶起平阳公主。
19.盗窃风波[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