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紫说着,按住霍去病后脑勺,直接亲了上去。叭地一声,她离开霍去病的嘴唇。
看着已经傻了的霍去病,她突然觉得自己这么欺负一个实际上小自己几岁的男孩子,有点过分。
霍去病怔怔地,全然没有了逼问卉紫身世时的气势。他不经意间舔了下唇角。奇怪,为什么是甜的?她的嘴上,涂得亮亮的是什么?
卉紫攀在霍去病肩头,察觉他的双手傻傻地在自己身侧徘徊,不知是想回应自己的拥抱,还是想推开自己。她抓住霍去病的双手在自己腰背上一放,而后重新搂着他的脖颈。
看着眼前几乎无措的青少年,卉紫想起初见那日,他直直地问自己是否曾在梦中相见的情景。相较于刘彻的那份成熟,眼前的霍去病还是青涩了些。她一直被伪装成卫青的刘彻耍弄,却在一直逼问自己身份的霍去病这里反败为胜。
她想起几个月前,在平阳县霍去病的房间里,漆黑之中,她被刘彻轻轻一吻。而今,她倒是有机会享受一下占别人便宜的快感。
惊叹自己是不是疯了的同时,她新奇的一笑,再次去亲吻霍去病。生疏的吻技相较霍去病来说却是老练的很。卉紫只觉得霍去病放在自己腰上僵硬的双手,渐渐地越收越紧。正在霍去病意犹未尽时,卉紫却再次离开,看着他。
“我不为难你,”卉紫轻声道,“我可以退一步。你不必立刻去向陛下讨了我。”
“那——”霍去病还未说话,便被卉紫打断。
“明年你便能随军初征,大捷后,可借军功封赏之时,讨我出宫!”卉紫道。
这般步步紧逼而后突然退让一步,让霍去病心下轻松起来。可转而,他担忧道:“这样的话,你岂不还是要进宫?”
“你不舍得啦?”卉紫笑了。
霍去病似被说中心事,可又不愿承认,便鄙夷地扁了扁嘴:“我不过同情你而已。”
“没关系,只不到一年,我定想办法保住自己!”卉紫坚定地说着,抬起手腕,“那这玉镯——”
霍去病看了玉镯一眼,心下略略不舍,可还是无奈道:“不是取不下来么……何时取下来,何时归还便是了……”真是,这视作珍宝的镯子,竟这样被这丫头偷走了。若不是有这莫名其妙的梦在先,他怕是会拆了她。
“好嘞,归我!”卉紫脱开霍去病的怀抱,坐到榻子上,映着阳光仔细端详着玉镯中汩汩流动的血液。
三日后,当刘彻再次驾临公主家时,卉紫已然妥协。但为避开婚嫁自保名誉,她想出了一个名头,就是要官职来做。
“哦?”刘彻听闻卉紫想法,不觉笑了,“你一个女子,还要官职品级?”
“是。”卉紫明确道,“既然陛下来请,说明宫里需要我,我相信陛下不会亏待我。”现在,他们既然一口咬定她是“吉祥物”,那她便顺竿爬,要个女官做做,日后遭刘彻非难时也易推脱。
“顾姑娘想做什么品级?”刘彻的眼中再次流露出了些许兴味。
“我……”卉紫思索起来。中国古代许多朝代都设有女官体系,但是秦汉那一段由于历史记载遗失,便都存而不论了,只推断承袭前朝制度。卉紫对这些并不熟稔,绞尽脑汁,仍想不出名头。见座上的刘彻正要开口,卉紫慌忙先下口为强:“我还做顾问!”
“凭你?你让朕顾问你何事?”刘彻追问。
卉紫脸不由得一黑。她几把刷子他还不知道?是他非要带人进宫,现今还有何可挑剔的!
刘彻看卉紫不耐,怕好事落空连忙退让:“好好,朕准你,特设给你顾问一职,你便做你的顾问好了。”在宫里吃吃玩玩就行了。刘彻心里补充一句。
“多谢陛下。”卉紫低头道,不屑地撇了撇嘴。
“直接听命于朕。”他补充了一句。正起身的卉紫一愣,但还是点了点头。
“这入宫后的礼数,还需劳子夫费心。”刘彻说着摇了摇头,一脸忧愁。
“卉紫退下准备吧,午膳后便要动身了。”平阳公主好心的提点着。
这么急??卉紫皱了皱眉:害怕她变卦?她想着,看向平阳,想从她眼中窥出一丝信息。对面的卫青对她恭敬的一笑,俨然她已是刘彻三千佳丽之一,卉紫应付地回以一笑,转头翻了个白眼。
行礼告退之后,独自向房间走去。
琪儿手扶着门框,频频张望。见卉紫从拐角出现,连忙欢喜地迎了上来,与她一同跨过门前的小桥。
卉紫苦笑着饶过琪儿,继续向房间走。进入室内,发现琪儿早已做好了准备。她二人行礼不多,除两个包袱外,便是卉紫装着睡衣与手表的匣子。
手表已走到穿越那夜的十一点五十多,虽然慢,但似乎仍在以自己的节奏有条不紊地运行。
卉紫放下手表,单手覆上了那触感熟悉的睡衣料子——滑溜溜的真丝,远比她穿在身上的料子明亮细致的多。怅然地盖上了木匣子,她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我还未来得及逛逛古代最繁华的都市,就要进那金丝笼子里不见天日了。”
24.玉镯之缘[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