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拿起电饭煲,旋掉盖子,道:“听伯母说,你最喜欢这种银丝豆腐羹了,趁着热吃一点啊!”说着盛了一小碗,捧到陈婷近前。
陈婷见他说话虽然温柔,但神色间似乎总是隐藏着那种对自己的疏远和戒备之意,不由得心灰意冷,低着头,眼泪也跟着夺眶而出,她着有些怀念在华山舍身崖时的那短短的一分钟,那是真正属于她的一分钟了,想到此忍不住又急又气,将他捧到近前的的羹汤一把推开了,激动地道:“你管这些做什么,真正重要的事情你又不管不顾,这些事情是你该操心的吗?我现在这个样子,你还回在我身边有半刻停留,等我好了,你就躲起来了是不是?我对你的心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我不要吃,我就不吃!你让我死了算了有什么意思呢?”
覃雁飞见她神色迷乱,想解释却又无从解释,想想也是自己惹下的祸端,忍不住心中一痛,这才所长时间啊,便已经有两个深爱自己的女子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他如果不再做点什么,恐怕陈婷也会步她们的后尘,可他又能做什么呢?
萧秋雪是最爱他的,也是他最爱的人,可那又怎么样?她已经死了,而他又不能舍弃世上的亲人,相从她于地下,秋天到了叶子落了,怎样的舍不得也只能是无可奈何。
柳伶婕对他而言就像是谜一样,谜一样的突然出现,谜一样的突然相爱,又谜一样的突然离去,或许,是她不愿自己深爱的人同时深深地顾念着另一个女人,既然,她无法阻止,她也选择离开,哪怕是让他这辈子都牵记着也好。
陈婷呢?他问自己,的确,她没有萧秋雪一般冰雪聪明,也没有柳伶婕的美丽坚忍,唯一和她们相同的,也就只是她们都喜欢上了同一个男孩子吧!陈婷没有萧秋雪那么理解他,也没有柳伶婕那么相信他,那她为什么还会这么爱他呢?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了,也许,女人本身就是一个谜,一个他一辈子都无法解开的谜,但这件事情现在似乎并不重要,他要做的,就是想尽一切办法把陈婷的病治好,至于别的,现在似乎还并不重要,等她病好了再说吧!
覃雁飞将豆腐羹放在一旁,笑道:“也好,反正汤也烫得紧,豆腐本来就是消口漱食的,要真有多么高的营养价值,我也不大相信。”
陈婷气还没顺,只是抱了头一个劲地哭。
覃雁飞一时也找不到安慰她的话,低了头,想了一会儿,便坐到她身前,将她拥进怀里,轻轻摇了摇,道:“对不起,我太粗心了,总是处理不好这件事,我不会再让在乎我的人再受到一点点的伤害,婷儿,你要是不嫌弃我,就让我在你身边照顾你,以后我都不会再离开你了,你说好不好?”
陈婷听闻此言,“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只是这一次却只有委屈,没有了难过,她紧紧靠在覃雁飞的肩头,积郁了很久的闷气一下子宣泄了出来,她要一次哭个痛快,敞亮亮的,再不要有半点压抑和痛苦。
18 浊酒相知 到老 缘来浮生若梦(3)[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