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被人发现,我只好将你交出去。如今你自己脱困而出不会连累我,我便顺手帮你一把。”曦瑶道。
如今情况危急,曦瑶却还不紧不慢的走着。望着她的背影,刹那间独孤谦有种错觉,这不该是个火辣诱人的女子而该是个恬静温婉的姑娘。
“你发什么愣,快跟上。”曦瑶注意到了身后男子瞬间的愣神。
“谢谢你。”独孤谦诚心道。
曦瑶像是没听见一样自顾自的说:“如果是以前,我实在难以相信有人能从血宗就这么简单的溜出去,可现在的血宗,唉!”
“原来你们是血宗的人,方乾呢!”
“他不是,他只是一个控制了我们血宗的人。”
“方乾虽然厉害,可你们群起而攻之他未见得是你们的对手。”
“那是当然,可如今血宗之人都被他下了奇毒,生死只在他一念之间。咦,对了那脑神丹为何对你无用。”曦瑶道。
独孤谦心里是不想骗她的,可千头万绪他也不知从哪说起便顺嘴胡说道:“天元道宗的毒药,我武儒一脉自有办法对付。”
“你说,脑神丹是天元道宗的东西?”曦瑶惊道。
“不错,是天元道宗的。”李不先前对他说过,所以独孤谦这话说的非常肯定。
曦瑶并未深究,反而停下了脚步道:“往前左拐就是出口了,那里有人把守。我不能让他们看到我,靠你自己了,石门机关左转三圈,右转四圈。”
“为什么,你们不都是血宗的吗?”
“我在他们眼里是血宗的叛徒。”曦瑶一笑。
独孤谦心里有些明白,恐怕血宗的人看不惯曦瑶为了活命和方乾厮混在一起。所以也没继续问下去,而是深吸了一口气直接拐了过去。其实他很想此时回身看一眼曦瑶的,他看不穿那个女人心里在想什么,可总又想窥探一番。可最后他还是没有勇气去看她那哀婉的笑容。
出口处的两名守卫早早的就望见了独孤谦,可他们并未见过独孤谦也不知道独孤谦的事。只觉得这人昂首挺胸,眼朝天望一副欠揍的样子,又是从内往外走,心中便下意识以为是方乾的手下。
“你们快去开下门。”独孤谦大声喝道。而那两个守卫还是一副无精打采呆立在那里的模样。
“左转三圈,右转四圈。难道你们连机关都不会开了吗?”独孤谦指着他们的头便骂,可另一只手已经搭在了出口机关那凸起的圆盘之上。
甬道的那一端,曦瑶实在不放心还是贴着墙露出了个头来望向这边,见独孤谦这模样忍不住露出了笑容。恰巧独孤谦开了石门也忍不住回头望了过去。
这一霎那,曦瑶像个做了坏事的孩子缩回了头,贴着甬道的石壁曦瑶啐道:“竟然让这小子瞧见了笑话。”她一时哪想的明白,这甬道又长又黑,纵然是那守卫也瞧不到,何况独孤谦。独孤谦看到的只是一团漆黑,不过心里倒是想到,在那黑暗中有些那么一位佳人。
出了门,独孤谦才看清那密道的出入口竟然是山脚下的一处乱葬岗。
“藏叶于林,这有乱葬岗附近定然有人烟。我该往有人的地方走。”独孤谦走了几步又回头望向山上“这密道虽然隐密可是一旦被人发现就等于瓮中捉鳖。所以这附近村庄市集肯定有血宗眼线,防止大规模敌人摸进血宗内部。”独孤谦打定主意要上山,可这时胸口一阵剧痛。
“唉,我现在这样子恐怕是走不了山路了。”独孤谦往山下走了不足里许,忽闻身后一阵香风。
“跟我走。”曦瑶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了独孤谦眼前。
“你……”
“傻啊,我不能和你一起出来。可我能出来追你啊!还不快往西北逃。”说完自顾自的走在了独孤谦的前面。
“你手中的剑。”独孤谦这才注意到曦瑶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柄宝剑,不是他的玄罡又是什么。
“拿去,说不定你拿着他就能打过一只野狗喽!”说着一把将玄罡扔了过来。
独孤谦接过玄罡行了一礼道:“多谢姑……”话没说完手已经被曦瑶握住。
“呆子,这时候还不快逃,还讲究礼数。”曦瑶握着独孤谦的手向前疾奔,一面真气源源不断的传来为独孤谦恢复着伤势。
另独孤谦想不到的是,感受到外来真气自己丹田气海中微弱的一丝真气竟自己动了起来,像是要“抵御外敌”。接着好似察觉这真气并不有害,便径自跟在那曦瑶的真气后面自顾自的循环了起来。
曦瑶也发现了这一点,惊疑道:“想不到你经脉如此孱弱竟然也能修习功夫,而且这功夫竟然能于行走之间自行运转。武儒一脉果然神通。”
这一句闹得独孤谦脸一红,自己哪是什么武儒的人,可又不好解释只能岔开话题道:“你们血宗理该人数众多,怎么会全部中毒啊!”
曦瑶摇了摇头道:“你们武儒该知道所谓的魔教和各宗派,世家的关系吧!”
独孤谦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不过他很好奇便道:“什么叫所谓的魔教。”
“据说血宗,魂宗,甲宗,毒宗,欲宗无数年前本为一家。可是那么多年前的事情谁说的清。这五家之间的龌龊事可能比那些名门正派更多。直到六十多年前,魔教出了一个道玄生一统五宗。那时实力之强,天元道宗,飞凤仙宫,雷音禅院,神霄宫等等加起来也未必敢动我魔教。可是好景不长,四十年前道玄生忽然失踪。原本我五宗皆隐于地下,那些名门大派纵然想找我们麻烦也无处可找啊!可……”
独孤谦点了点头示意他懂了,想必那时候魔教风头正旺,便到处铺排势力。以至于高手分散被那些宗派世家各个击破。又加之本就不是一派,利益冲突很难调和拧成一股绳。群龙无首下无法组织实力反扑,结果当然可见一斑。
“也是,你们武儒知晓天下江湖秘闻这些你定然是知道的了。”曦瑶轻功确实厉害一手拽着独孤谦疾行可说话间气息丝毫不乱。
独孤谦闻言不知该不该辩解,索性道:“什么时候方乾抓到机会对你们一起下毒。”
“新任宗主继位大典,方乾却混了进来成功下毒。期间反抗之人皆丧命于方乾刀下,其中便有我的母亲。”曦瑶说出这番话时脸色平静如常。独孤谦见了却只觉心中悸动,自己在家时偶一提到母亲岂不也是如此。
曦瑶注意到独孤谦脸色变了便道:“怎么了。”
独孤谦口不由心的道:“没什么,我在想那毒是何毒该如何去解。”
“那说是毒其实也不是毒,乃是一种上古魔虫。其实我血宗典籍便有记载,那是一种名为血巢的毒虫。其母体只有一只,却有无数子虫。其子虫细若微尘可却能噬人精血,其毒可使人五脏六腑麻痒难耐。一旦侵入人体五脏六腑便无法祛除了。”
“是啊!缠入五脏六腑又如何祛除。”独孤谦听了此虫功效心里直发毛。脑神丹,血巢,方乾怎么有这么多阴狠毒辣的玩意。
“但其实典籍中也有破解之法的。天下只有两物能诱使这子虫不受母虫控制而自动从人体中钻出。”曦瑶道。
“哦!是哪两样东西。”
“一是圣皇血。”
刚听了这个独孤谦心里便叹了口气,圣皇之说尚不可考,这圣皇血又从哪里来。可接下来听曦瑶说出第二物“长生藤”的时候。独孤谦脱口而出:“你们魔教的天魔海据说便有长生藤。”
“你说什么……”曦瑶眼睛一亮随后又黯淡了下来。
“我是说真的,我听一位真武境界的前辈说的。长生藤便生长在天魔海中。”
“我信你,可天魔海在哪呢!说是道玄生便出于天魔海,可是道玄生以失踪了数十年了。他还在不在人世都还两说。”
独孤谦万万没想到天魔海所在连魔教中人都不甚了解心中叹了口气。
没有多久曦瑶带独孤谦已经走出了数十里来到了一荒草地处。曦瑶松开了独孤谦的手道:“我只能送你到这了。”
独孤谦想说句大恩大德,永世不敢忘之类的话。可是一想自己算什么能帮人家什么,最后只小声说了句:“保重。”
曦瑶也只是笑了笑便转身回去了,看着曦瑶的背影在阳光下拉的好长,映在荒草之上,可转瞬间影子便都不见了,只有荒草在风中摇摆。
独孤谦摸了摸自己胸口,衣衫以被鲜血沁湿了,长剑拄地独孤谦就在这荒草丛中一步一步走着。
夜深了,在血宗密道的大厅中,一众血宗弟子跪着将方乾围在中央。只有一个美丽妇人和曦瑶以及被曦瑶称为严老的人半低着头待在方乾的身后。
“你追了这么半天,没追上他。”方乾知晓独孤谦失踪首先责问的便是曦瑶了。
曦瑶垂首而立,眼中隐见莹光委屈的断断续续说道:“那小子实在太古怪了,绝对隐藏了实力脑神丹都奈何不了他,其轻功也比奴家高上太多了。”
第十六章:逃离魔窟[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