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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困惑[1/2页]

夫人使不得 夏清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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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后的琼山,弥漫着花与叶凋零后的淡香,与湿透的泥土苔地交融在一处,散发出一股绵绵不绝的软香,沁人心脾。
      “怎么是你过来?”岳将影疑惑地望着走在前头的女子,他还以为会是她哥或是那个成天板着脸的卫岑,毕竟她似乎很是厌烦他。
      季望舒起初没有回答,沉默了须臾,才开口:“不过是将你们送走罢了,谁来又有什么差别。”
      有些生硬的话,让岳将影闭上了嘴。
      “顾教主没来吗?”岳溪明见沈虽白一直默不作声地东张西望,似乎在找什么人,便帮他问了一句。
      季望舒道:“教主歇下了。”
      闻言,沈虽白的目光暗了暗。
      “噢……”岳溪明也只能无奈地抿了抿唇。
      阎罗殿山门外备了三匹马,还准备了盘缠和粮草,却不见那十箱聘礼,谁扣下了,不言而喻。
      岳将影的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
      季望舒心平气和地告诉他:“教主说,你千里迢迢把东西送来,再让你千里迢迢地运回楚京去,被人瞧见也挺没面子的,她便替你收着了。”
      岳将影的脸色活像是嚼了口蜡:“她还真是想得周到啊。”
      这话几乎是从牙缝间挤出来的。
      “教主一向心思细腻。”季望舒脸不红气不喘地应下了这句“奉承”。
      岳将影气到脸发紫。
      三人朝着马匹走去,岳溪明尴尬地看着自家哥哥:“哥,你这是又失败了啊……”
      对此,岳将影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岳世子。”身后突然传来季望舒的声音,“你就这么走了?”
      岳将影疑惑地回过头:“怎么,提亲不成还打算再动一次手?”
      话音未落,一道细弦忽从她袖下飞出,从他怀中捞了一只锦盒。
      装着比翼的锦盒。
      “你!……”岳将影措手不及,惊愕地望着她。
      季望舒眼中似有一抹笑意:“这是送我的吧?”
      他一愣:“……嗯。”
      她将锦盒纳入怀中,高声道:“岳世子可是真心想娶我?”
      这样直白的话,她说来竟无半点羞窘,倒是岳将影始料未及,怔在那无所适从。
      “是或不是?”许是觉得他吃惊的样子还有几分意思,季望舒稀罕地笑了笑。
      “将影。”沈虽白拍了他一下。
      岳将影还真没想过她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接话都有些磕巴:“废,废话,本世子当然是因为想娶你才来提亲的!”
      岳溪明捂脸:“哥,你真不会说话……”
      季望舒却似乎毫不在意他说的好不好听,只是莞尔一笑:“既然如此,还请岳世子多加努力,这支比翼若有一日送到世子手中,便是我答应嫁与你之时。”
      说罢,她便转身走进大门。
      岳将影怔忡地站在那,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
      岳溪明也给惊着了,扯了扯沈虽白的袖子:“……她的意思是,我哥还有指望?”
      沈虽白想了想,点头:“也许吧。”
      就是不晓得何年何月才能再看到这支比翼了。
      出了阎罗殿,便无人再管他们,呆立了少顷,沈虽白又回头望了一眼。
      依旧没有那道绯红的身影。
      如季望舒所说,她果真不会来了。
      “走吧。”他叹息道。
      三人翻身上马,离开了琼山。
      另一边,季望舒回到阎罗殿中,一转眼便瞧见蹲在自家墙头上张望的教主,不由得有些好笑。
      “教主,您不是说不来送么?”
      顾如许还没来得及躲,只得灿灿地跳下来:“本座哪里是来送他们,不过是怕他们临走还在门前惹是生非罢了。”
      闻言,季望舒顺遂其意地点了点头:“是,您说什么便是什么。”
      横竖您口是心非的时候多了去了。
      顾如许看了看她胸口,犹豫道:“你留下这支步摇,是真打算嫁给岳将影了?”
      “不瞒您说,属下还没想好。”她苦笑了一声。
      “这可不是说笑的事,切不可冲动。”顾如许最担心的便是她被心中仇恨所蒙蔽,做了傻事,届时想回头,都晚了,“你和林煦背负着血海深仇,但你不能把自己的一辈子都赌在报仇上,这对你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对岳将影来说也是种不公平。”
      她虽然与那小子相看两相厌,但从未想过真害他。
      虽不知这其中原委,但她也隐隐感觉到季望舒要做的,不是杀一人就能安心收手的事,那不像是江湖的恩怨,她不敢深究,且不代表她会默许如此。
      她终有一日会得到顾如许过去的记忆,在这之前,她可不能放任自流。
      “阿舒,都说有情人终成眷属,你若真对岳将影有意,本座绝不多言,你若另怀心思,还是三思为上。”她言尽于此。
      季望舒沉默了良久,抬眼看着她:“教主,您救过属下,救过家兄,这些年属下对您心怀感激,您对属下的规劝,属下也明白您出于好意,但此仇深似海,若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便是心中无情,属下也会选这条路。”
      “不会有这样的时候。”顾如许对她摇了摇头,“姑娘家的终身大事,可不是用来做选择的。”
      季望舒揪着怀中的锦盒,纠结了许久,轻轻“嗯”了一声,便告退了。
      她握着盒子静静走在庭院中,回想着方才教主的话,她又何尝不晓得这一抉择关乎她的一生,一旦嫁了,便再没有后悔的余地。
      教主真心实意替她着想,却不明白,眼下她除了仇恨,哪还有什么盼头?
      “阿舒。”面前突然传来孟思凉的声音。
      她错愕地抬起头,他就站在廊下,静静望着她。
      他走过来,显然看见了她手中的锦盒。
      昨日他也在场,自然晓得这里头装着什么。
      “见过师父。”她恭敬地行弟子礼。
      孟思凉却沉默了。
      等了许久,也不见他开口,季望舒暗暗握紧了手中的锦盒:“师父有什么想对徒儿说的吗?”
      他看着那只锦盒,动了动嘴唇,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季望舒笑了笑:“那徒儿先告退了。”
      说罢,她便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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