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那便多谢大人。”
“常编修晚上可有空?邬某想请编修一叙。”
她来翰林院这么多天,也不知道是两个人都忙还是什么原因,她和邬桐几乎没有说过话,她总有一种感觉,他在刻意疏远自己,“自然。”
“那酉时邬某在东门茶馆等编修。”
常洛离了翰林院的时候未时刚过,匆匆回了府收拾了东西,换了衣服,从后门出去就往青茗馆去。
进去的时候戏正唱的热闹,连二楼的雅座都被占满了,穆修迎过来,“洛公子,今日人多,您没事先说,您瞧,也没给您留位置,要不,给您加座?”
常洛一摆手,“今日不看戏,本少是来找玉棠初的。”
“玉先生啊,他出去了。”
常洛微一皱眉,玉棠初很少上街,只是偶尔置办行头,买些唱戏用的脂粉,都是赶早,现在都后晌了,她每次这个时候来找他,他没有不在的时候,“他去做什么了?”
“不知道,说是买些东西去。”
“可说了什么时候回来?”
“未曾,不过出去也有一会儿了,大概过一会儿也就回来了。”
“那本少去他房间等他,等他回来跟他说一声。”
玉棠初回来的时候,穆修正到后台去催戏,没看见他,他也就自顾自地上楼去了。
推开房门的一瞬,玉棠初眯了眯眼,“你怎么在?”
常洛看他进来,“怎么,穆修没与你说?来,我瞧瞧,买的什么?”
玉棠初下意识地把手一缩,常洛也是没想到他有这动作,手上动作一顿,随即笑到“怎么了,什么东西这么宝贝,看都不让看?”
玉棠初嫌弃地看她一眼,“毛手毛脚的,怕你把药弄撒了。”
常洛一听这话紧张起来,“药?什么药?你病了?”
“没,就是调理身子的,春天人容易燥火,还要唱戏,肤质不好怎么能?”
“嘁。”常洛瞅他一眼,“活的比女人都精致。你从家里回来都没告诉我一声,若不是我着木槿来青茗馆问寻,都不知道你已经回来好几日了,怎么?玉爷小气得连顿饭都舍不得请,还要躲着我?”
“回来时你已去了翰林院,怕你顾不上,今日补上可好?”
“今日就算了,与人有约,改日吧,今日来,是找你有正事。”
玉棠初把药放下,坐下来,喝了口茶,“什么事?”
常洛起身看了看门外,这才又回来坐下。
玉棠初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怎么了?神神秘秘的。”
“我想让你帮个忙。”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大叠银票,推了过去。
玉棠初立眉,“你这是什么意思?咱们两个的交情,帮个忙还要这般?”
常洛摇摇头,“这钱不是给你的,而是我要你帮我办的这件事,恐怕很费钱,我怕你手头的钱不够。”
从青茗馆出来之后,常洛换了衣服,就赶去了和邬桐约定好的地方,到的时候,邬桐已经在门口等她了。
“邬大人久等了。”
“没有,不过刚到,请吧。”
两人落座,邬桐要了几碟小菜,一壶茶,“现下就你我二人,也就不拘官场那些虚礼,邬某想同小姐好好谈谈。”
既然邬桐说得明白,她也就不再拘着,“邬兄想同我谈什么?”
“邬某的性格小姐素来清楚,不喜欢拐弯抹角,在太学时,邬某欣赏小姐的才学,也欣赏小姐的为人。可如今在翰林院共事多时,却觉不是同路人。”
常洛带笑看着他,想来这就是他疏远自己的原因了。这几日她在翰林院左右逢源让他看不惯了。想到这儿,竟一时有些气恼。
“邬兄觉得与我不是同路人,那在邬兄看来,什么样的人与邬兄是同路人?”
邬桐还没来得及开口,常洛便在他之前回答,“邬兄觉得要刚正不阿,不曲意迎上,不巴结党人,有读书人的高洁志气,这样才算同路人,我可有说错?”
邬桐不语,扭过头去。
“我不管邬兄如何想,但我将邬兄当做一路人,我所谓的一路,是忠于王,忠于国,忠于民,凡忠君,保国,爱民者,我皆视为一路人!如今权臣当道,把控朝局,西北有北越频频扰境,百姓不安,读书人只逞一时意气,不懂得为君分忧,为百姓谋福,在我看来,这种同路人,倒是不要也罢。”
第三十一章 同路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