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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肃冷的男人,略倾了身,“可是……”
      “今天你就只能待床上,哪儿都不能动!”
      他抬眸,那一眼的盯视宛若订钉,漆黑的眸光将她定在那里,略张着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稍后,她闭上嘴,眸光垂落。
      “好了。”见她乖顺,男人的目光也柔和下来,缱绻宛若春水流淌,“拖把已经涮好了,我昨晚的一个朋友涮的。”
      他收回身子,“你在这儿好好养病,别乱动。”起身走向门口。
      好好养病?!安曦儿后知后觉地抬起水眸,张口正欲问——
      淳俊拔的身影已走出卧室。
      我病了吗?
      安曦儿摸摸自己的脸,恍然觉得,头是有些晕晕的。
      原本她以为是睡太久的缘故,现在看来,原因并非如此。
      侧头瞄到床头柜上的药物——
      全英文的。
      纵她英语再好,也看不懂那生僻的药物名称。
      直觉应该是——退烧药。
      ……
      淳出了卧室便拿起拖把,
      走向盥洗室,他把门关的死死的——他不想那女人听到声音后起疑。
      激水冲着拖把,盥洗室内一片哗哗水流。卧室内,却是一派安静。
      安曦儿靠着床头,思索着。
      她是什么时候的烧呢?
      貌似昨晚拖完地就躺在沙上,再然后……迷迷糊糊记不得了。
      应该就是在那时生病的吧。突然间眸子灰暗下来,又是因为那个男人。
      淳涮完拖把,若无其事地走出盥洗室。
      重返卧室时,安曦儿正忙着起身。
      “怎么起来了?”他一时有些慌地走上前,俯身,用略带责备的口吻道,“不是说了今天都不许下床的吗。”
      避开他的手,安曦儿重新坐回床上,撇开头轻声埋怨:“一天不动会僵掉的。躺床上也没什么意思。”
      “你不是生病了吗,生病了就要好好养着。”
      淳说着,眉头皱起。像刚才那样,一下床就要去干活,教他怎不担心。
      “还不是因为你。”安曦儿垂下眸。
      口中声滑出的一句话,却没能逃过淳的耳朵。
      “你说什么?”
      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下,他心中一刺,一手不自觉地陡然抓住站起身的安曦儿。
      “没什么。”安曦儿轻轻甩开他的手,面无表情低声道:“我闷了,想在屋里走走。”说着,朝门口走去。
      “你……”她冷漠的声音,让淳猛然抬头,朝声者瞪去。目光所及却只有一个背影。
      沉敛了眉目,他不再说话,朝她背影走去。
      安曦儿在前面走,身后一米,男人始终沉敛着俊美眉目跟着。
      她走到客房,他也跟到客房。
      她到了书房,他也进入书房。
      无论她上哪儿,那穿着白衬衣、黑西裤的男人始终沉默地跟在身后,踏着轻声而沉稳的步伐,一言不。
      安曦儿怒了,停步回眸瞧去——
      淳也停步,漆黑深邃的眸子直直撞入她视线,有种让人看不透的幽深。
      她恼怒地瞪他一眼,他也没避开,眸光愈来愈幽,反倒透出种温柔暗芒……
      安曦儿恼,气他不成反倒是自己被气得噎在原地。
      片刻后,她头脑逐渐冷静下来。
      好,你要一直跟着我不是~眼珠子轻轻一转,她抬步走向窗前——
      那我就在这儿站着,看你能跟着站到什么时候?
      安曦儿站在窗口,风从外面吹入,呼呼吹着她的。
      今天的风很大,外面乌云压顶,有种要下雨的预兆。
      “别站在这儿。”淳立即去拉她,眸底漆黑,一晃而过。
      被风吹着,安曦儿的烦躁情绪似乎得到片刻的纾缓。
      因而她使出了点拧劲儿,赖在窗前,就是不走。
      几番挣扎后,淳
      淳静下来。
      两人对视着,淳抿着薄唇,冷漠的目光深不见底地瞧着眼前女子。
      几秒后,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烧还没退净,就又开始吹风!这女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安曦儿眸光一抬,开始四处挣扎~
      她也不知今天是怎么了,就是和他拧上了!
      淳也不管她的挣动,用温柔却牢固的力道抱着她一直往前走,目光沉沉。
      他可不能由着她继续做傻事~!
      终于被放到床上。
      淳刚一松手,安曦儿就挣扎着坐起身来。
      见他牢牢盯着自己,她知道,只要自己一起来就会被他按回去——
      她垂下头,放弃般抱住膝钟。
      今天已经闹够了,以她的性格,倔到这种地步已是极限。
      “好了。”淳眸光一转,声音放缓,“你就在这儿好好待着吧。”
      他拉过墙边椅子,身子一仰,靠坐在上面。
      优雅交叠的修长双腿,匀称拔挺的身材,精致高贵的五官,配上低调华丽的墙壁背景,就像一幅中世纪贵族油画。
      望着一脸优雅淡然靠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安曦儿惊骇了——
      他、他不会打算就这么坐在这儿,一直看着她吧?
      有那个必要吗?还怕她跑了不成。
      安曦儿气恼地想着,见男人清冷的视线正朝着她,眸光淡然地望着自己,赶紧收眸。
      可恶,监视人还监视地这么自然而然、理所当然似的~!
      过一会儿,偷偷抬眸——
      只见靠墙壁不远处,男人背靠着椅子上,略垂眸把玩着一件玉坠,姿态优雅里略透出一股慵懒。
      还真是悠闲自在!
      安曦儿又撇开眼。
      他监视地很悠然、很享受、简直是理所应当,她却要遭受这种监禁般的折磨……。
      抱膝坐在床上,陷入深深的忧伤。
      今天自己之所以这么倔,现在想想,还不是因为杜紫媚电话里那些话。
      被邀参加情敌和未婚夫的婚礼,已经是件够让人难以忍受的事。
      何况情敌还说要等着看她和那姓冷的男人已经没可能举行的结婚!
      前者她忍一下还可以过去了,后者呢~以目前这男人逮到自己逃跑时的反应,她觉得……自己只有等着被杜紫媚奚落了~
      淳把玩着玉坠,垂落的眸光渐渐现出几分郁色。
      一些事逐渐进入他脑海,那是在意大利的记忆。
      眸子渐抬,毫无偏差的扫向床上少女——
      她很安静地坐在床上。
      乖乖呆着就好~
      他的心中竟然一缓,整个人放松下来。
      因昨晚照顾她而彻夜未眠的倦意渐渐席卷而来……
      不知那男人走了没?
      过了许久,安曦儿悄然抬头,转向门口——
      倏尔眸内一道亮光划过,稍纵即逝。
      他居然睡了!
      她收回眸,垂下头,哭泣起来。
      方才是碍于外人在场,否则,她早哭了。
      想到接下来要面对的事,她心中一片汪洋般的悲伤。恐惧的情绪袭来,她像只漂泊在海洋上的破旧船,惊慌、不安与悲伤,几乎将那单薄的身躯湮没。
      harrrr

第218章 湮没[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