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妆忙深深作了揖,不敢相信耳中所闻,“民女惶恐。”
拓跋焘率先一步跨上王驾,又转回身,向她伸出手。
尔妆不禁屏住了呼吸,她还未料到一切会发展的这样之快。就像那年她也未预料到,崔浩在溪边就挽住了她的手,将她拉上了马背。
彼时的男子温润儒雅,如今的男子却是英姿飒爽。
她不免有一丝丝失神,如果当年他没有那样伤她,他们之间将会多么幸福。
桃简,天下人都可负我,唯有你不可。
而偏偏负我的人,只有你。
尔妆搭上了拓跋焘的手,男子的手十分温厚,她的心微微一颤。
王驾再度启程,尔妆半靠在雕花椅背上,有些发困。上了驾撵后拓跋焘就没有再顾她,认真地翻阅起了兵书。
直到一声十分腔圆的通报声从队伍的后面传来,尔妆才猛地从混沌中惊醒。拓跋焘将兵书扔到一边,不消一会儿,信使的快马就来到了王驾跟前。
“什么事?”拓跋焘问起。
“禀告陛下,是件大喜事!”信使面露喜悦,看的拓跋焘心中也激动起来。
“说。”沉稳有力的一声,和他二十岁出头的年龄十分不符。多年的帝王经历早已让拓跋焘迅速成熟起来。
“柔然国可汗大檀在西逃途中,抑郁而亡!”信使抬高了声音,试图让周围的将领士兵都听到这一大快人心的消息。
拓跋焘听闻大檀病死,顿感欣慰,原本对柔然的担心此刻已然减轻了大半。擒贼先擒王,王先死,贼当散,就算新的可汗继位,也要好长时间才能恢复他们内部的层级构架。一抹笑容爬上了他的嘴角,他望向了不远处的崔浩,递给他一个胜利的眼神。
崔浩对着拓跋焘拱了拱手,算作贺喜。
他们都被这件大事吸引,
(7)可汗暴毙[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