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焘以尔妆伤势重为由,坚持叫她留在皇帐之中,由他亲自照顾。
尔妆再三推却,却奈何不得铁下心来的皇帝。
这日,拓跋焘召集各营将军齐聚他的皇帐,商量不日后对柔然的围剿大计。
崔浩自然也在这些将军之列,他已经几天没有看到她,只知道她脱离了危险,正在休养。
重重的屏风和纱帐,将内室隔开,尔妆靠在床榻上,试图去听帐中拓跋焘和几位将军的谈话,却听的并不真切。
时而,崔浩的声音响起,她还是能准确辨的出。
毕竟他曾在她耳边低语过太多情话,音色的低沉和温柔,是她不会忘记的。
初遇那天,她违抗父命,从家中逃婚出来。溪边驻足的间隙,就那么不期然地与他四目相撞。
彼时她十六岁,他二十一岁。
他骑马蹚水而来,月白色的衣带翻飞,看得她目瞪口呆。
他递给她一方帕子,“跑了一路很累吧。”
原来他一直在看她,从她跑进他视野的那刻起,就在看她边抹泪水边擦汗的窘态。
她没有去接他的手帕,被人察觉了她的无助,她有些微怒。
他却依旧不温不火,“姑娘想去哪里?不如骑在下的马。”这一句话,他竟然十分贴心地换成了柔然语。
尔妆终于吃惊地望向他,汉人长相汉人装扮的男子,却能说如此纯正流利的柔然语。
那一天,她最终还是骑上了他的马。
(17)朕的女人[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