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宫。
太后静静的坐在上方不发一语,颜墨也沉默的站在一边。
良久。
“说吧,墨儿打算怎么做?”最终还是由太后来打破沉默,她扫了一眼颜墨,有些不悦。
“母后息怒,儿臣并无他意,只是想护路希周全而已,她还怀着儿臣的骨肉,您的孙子。请母后多一些宽容吧。”颜墨淡淡道。
“宽容?哀家要是再宽容下去,她就不把哀家放眼里了!”说到此处,太后心中的怒火仍是不能平息,这个路希一点后宫的规矩都不懂,从未来如懿宫给她请过安,她已经忍了很久了。
“母后放心,儿臣保证路希对您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尊敬,她只是太真诚了善良了,不懂后宫这些弯弯绕绕的事情,朕想抱住她这一份纯真,也就准了她可以不请安,只待在她的月华宫,没想到今日一个不注意便又叫她闯了祸事。”颜墨和颜悦色的为路希开脱,对着太后也可以说是尊敬至极了。
此时刚好小宫女端来两杯茶,颜墨伸手就拦了下来,取了一杯递给太后。
太后的面色稍缓,喝了一口茶不经意的问:“你到底喜欢她哪里?”
颜墨兀自接过一杯茶,喝了起来,不答话只是笑笑。
“儿臣觉得她是我命中注定的女子。”说完放下茶杯,垂首微笑,一脸爱意的样子溢于言表。
“你就那么喜欢她?若是哀家与她只能择其一,你选谁?”太后忽的任性了起来,她一路为颜墨保驾护航,如今他坐稳帝位,自己却显得越发的无用,心中难免有些伤感。
“永远没有这样的选择,还请母后慎言!”颜墨的表情忽的严肃了起来,不知想到了什么,有些出神。
见此状,太后也不再多言,反倒是颜墨突然开了口:“儿臣想问母后,若是我的身体有恙,那十年前牺牲的就是儿臣了?”
太后震惊的看着他,没想到过去十年了,他心中还耿耿于怀,不过很快,太后就冷静了下来,悄无声息的叹了一口气。
“母后就这般狠心?这些年来儿臣一直在想,母后这些年对朕的关怀和照顾是否是发自内心?若是我身体有恙,母后是不是马上就会找一个人替代朕的位子?”颜墨穷追不舍和咄咄逼人的语气令太后脸色一白,身体晃了晃,险些站立不稳。
“你”太后指着她,身体因为心痛和愤怒,难过和悲哀而微微发抖。
“你真的想知道?”良久,太后才缓过来,瘫在贵妃椅上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你可知当初你父皇是要立谁为储君吗?”
“难道不是颜欢哥哥吗?”严密听得此话,面露惊讶,难道不是。
只见太后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当年,你父皇得知自己时日无多之时,曾经悄悄下过一道密旨,要立颜归为储君。”
“颜归?!怎么可能?这不可能的!怎么可能是颜归,父皇明明最宠爱的是颜欢哥哥啊!”颜墨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父皇怎么可能传位于颜归!
太后冷漠的笑了笑,“你父皇也是偏心,明明我才是皇后,却偏偏对萧贵妃母子宠爱有加,可怜我的欢儿被人当做众矢之的,为颜归挡去了所有的伤害。”
“母后是说父皇一开始的本意就是扶颜归上位?而宠爱欢哥哥只是为了推他出来当箭靶?”
太后闭着眼,点了点头,一滴清泪滑过。
“不,不可能的,父皇不会这么狠心的。”颜墨情不自禁的后退几步,嘴里喃喃自语,很难相信这是事实。
“后来,欢儿得了重病,眼看萧氏母子就要得逞,是我在暗中布置了一切,才扶你登上的帝位!”
“我不信,我不信,那道密旨呢,现在在何处?”颜墨有些激动的上前,眼睛紧紧的盯着太后,不放过她面上任何的表情变化。
“那道密旨早就被我毁了,甚至连颜归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与帝位失之交臂。当所有人都以为先皇会立欢儿为储君的时候,只有我,只有我才知道欢儿的病是你父皇一手造成的!是他,是他害死了我的欢儿!”
“大哥不是得了重病吗?怎么又成父皇害死的了?”颜墨心里有一个大胆的猜想,但他不敢去相信,也不愿去相信。
“呵。”太后冷笑一声:“什么得了重病,是中了毒了。”
“中毒?”颜墨大惊。
“没错,被发现的时候毒已入五脏六腑无药可治了,欢儿也是我的孩子,我怎么能让她去送死呢?这是欢儿自己的意思,当时他他重病之时求我,求我一定要保护好你,你知道当年的情形多么惊险吗?萧氏想要铲除你们兄弟,当时他们见欢儿如此模样已经放弃了,重心便放在了你的身上。”
说到此处,太后面色仍是痛苦难当:“欢儿就扮成你的样子,引开了那些杀手,最后连尸身都未剩下,一起化作了焦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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