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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书房。
      颜墨坐于桌前,左手拿着奏折看着,右手随意的放在桌上,如玉的指节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桌面。
      “咳咳”颜归安静的站在下方,未有丝毫的言语,直到腿冷得有些僵硬了才轻咳出声。
      “哎呀,皇弟来了啊,怎么来也不打个招呼,朕看奏折太认真,竟然都没注意到哈哈。”颜墨放下奏折,笑哈哈的开口,把谎言说得如此真诚和不要脸,自己都快信了。
      颜归心中纵有不满,也只得扯着嘴角道:“皇兄日理万机甚是辛苦,臣弟怎么舍得打扰呢,我也刚来一会,见皇兄忙着也就静静的等一会了。”
      他岂止等了一会儿,怕是一炷香的时间都有了,明明进来就行礼了,却装作没听到,这样捉弄和报复他,也真是幼稚得紧。
      “皇弟请坐。”颜墨站起身来引着颜归坐下,自己则坐在他的对面,然后在旁伺候的宫女转身出去端了两杯茶来。
      空气变得有些沉闷和尴尬,颜墨自顾自的品着茶,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对面,嘴角微翘很是沉得住气。
      “臣弟怎么不喝?是觉得皇兄这里的茶不如你府上的?”颜墨随手放下茶杯,不经意的问道。
      “皇兄这是哪里的话,我府上的茶哪能比得上皇兄这里的,快莫要取笑我了。”颜归端起茶杯,慢条斯理的打开,低垂着眼睑看着杯中那漂浮在上方的幽青的茶叶。
      颜归一向小心谨慎,既然颜墨让他喝茶,他就会更加留个心眼,这茶,是不会再喝了、
      颜归将茶小心的放回桌上,静静的看着他,颜墨无缘无故的宣他进宫,肯定不止品茶这么简单,且看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可是颜墨好像丝毫没有别的意思,坐在他的对面认真的喝着茶,一口接一口,待将那水快要吸干了才作罢。
      “皇弟可有闻着什么味道?”颜墨放下茶杯,突然没头没脑的冒出这么一句话。
      “味道?”颜归抬头诧异的看着他,“皇兄指的是?”
      “皇弟闭上眼睛好好闻闻。”颜墨微笑着说道。
      不明就里的颜归也还是按照颜墨所说的做了,深吸一口气便睁开眼睛,不确定的问道:“皇兄是指这屋内的龙涎香?”
      除了这熏香,他也没有闻到任何的异味。
      颜墨轻轻点了点头,赞赏道:“没想到皇弟对香也有研究,据说这香安神助眠所以我一直点着,你是知道的,是吧?”
      颜墨喜欢点龙涎香是人尽皆知的,因为颜墨睡眠一向很浅所以要靠香来调理,长乐殿的香更是浓烈,在门外就能闻到,而按照习惯御书房内也会焚上一炉,但是方才颜归却故作不知,真是装得一手好面孔。
      见颜墨的神情有些异常,颜归不安的动了动身体,岔开话题:“臣弟对香可没什么研究,只是略懂一二。皇上平日这么忙,怎的想起臣弟来了?”
      “朕近日觉得身体不适,甚为想念皇弟,所以召皇弟来陪朕说说话。”
      “是么?”颜归显然是有些受宠若惊,他身子往前倾了倾,关心道:“皇兄可要保重龙体啊,可有大碍?可有请太医看看?”
      “哪需什么太医啊?朕就是觉得有些心慌乏力,可能是太操劳了,不碍事的,皇弟也不必太过担忧。”颜墨随意的摆摆手,看似丝毫不在意自己身体,却在暗中观察颜归的反应。
      “皇兄切莫要大意啊,如今皇兄是一国之君对自己的身体可不能马虎,切莫要像小时候那般任性。”既然颜墨要装傻,那他颜归也不介意奉陪到底。
      “皇弟也没变啊,依然像儿时般啰嗦。”颜墨低低的笑出声来,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或许是笑容太过纯澈,连对面的颜归也微微有些动容。
      其实颜墨和颜归在儿时非常的要好,那个时候颜归的母妃也只是个小小的贵人,皇后对她提携有加,可不料自从萧贵人诞下颜归晋升为贵妃之后,不到两年便开始慢慢争夺皇后之位,开始迫害颜墨颜欢兄弟,往日的恩情不在,以前对他们母子多好,现在就有多恨。
      变化仿佛在一夕之间,他们很久没有见面,各自被关在了寝殿,他们的母妃斗得头破血流,渐渐的他们也疏远了。
      此时想起,真是恍如隔世。
      “朕忽然有些想念儿时,那时无忧无虑,你只是我的弟弟,而不是现在的归王,而我也只是被呵护在手心不知天高地厚的哥哥,而不是现在孤独的君主。”颜墨终究还是有些心软啊。
      他到底还是念旧的。
      颜墨心中冷哼一声,眼中是怎么也掩盖不了的仇恨,但是开口却云淡风轻,丝毫没有情绪起伏:“皇兄不必感怀,人总会长大的。”
      而杀母之仇他也是不会忘的。
      “是啊,我们都长大了。”颜墨站起身来,有些虚弱的开口,身形摇晃,摇摇欲坠。
      “皇上!”站在一旁的赵韦眼疾手快的扶住,“皇上没事吧?要不要传太医?”
      “皇兄,你没事吧?”颜归也凑了过去,好近距离的观察颜墨的现状,看是否是真的虚弱还是在他面前演戏。
      “朕无碍,你们都下去吧,朕想单独跟皇弟待会儿。”颜墨无力的摆摆手,由赵韦扶着重新坐在了软塌之上,待一切安顿好,赵韦便带着下人们悄悄的离去了。
      殿内忽的没了动静,颜墨左手几乎整个身子都开在旁边的茶几上,左手撑着脑袋,闭目调息。
      “皇兄?皇兄?”颜归试探性的叫了两声。
      “嗯”颜墨无力的回应,眼睛都没有睁开,姿势更是未有变动。
      “不知皇上所患何疾,怎的看起来如此严重?”
      “朕这病啊咳咳说来话长,是有毛病了,太医也诊不出个所以然,近日身体是越发的不行了,可朕不想让母后担心,也不想张扬出去,所以找皇弟过来商榷,皇弟经常在外游玩,定结识了不少江湖神医,不知可否为皇兄引见?”
      “皇兄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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