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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的时候,霍燃开车,苏予坐在副驾驶上,身体往椅背靠了靠,头稍稍仰起,她抿着唇,轻轻地吐出了一口郁气。
      “阿福嫂听起来,简直把女性当做了生育的机器了,是男孩女孩,有那么重要么?”
      霍燃刚启动车子,他往后视镜看了一眼,原本准备倒车的,听到了苏予的话,他侧眸,抬了抬眉骨,很认真地说道:“不重要。”
      他修长的右手轻轻地拂开了苏予的碎发,眼眸幽黑,神情认真:“对我来说,孩子也不重要,你想生,我们就生,你要是不想生,我们就两个人一起过。”
      苏予弯弯眼睛,偏过头,正好把自己的左脸贴在了霍燃有些冰凉的手上,她蹭了蹭,眼睛里倒影着的只有霍燃。
      霍燃顿了顿,淡淡补充了句:“奶奶很开明的,她尊重我们的选择。”
      苏予眼里的笑意更深。
      霍燃踩下了油门,他眉目漆黑,神情冷淡。
      其实,不要孩子也挺好的。
      苏予不用受生孩子之苦,他也不用担心自己不具有做一个好爸爸的能力。
      孩子并不是生命的传承,为了可笑的香火传承,却将孩子带来人间受苦,甚至要背负他们犯下的错,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苏予和霍燃要去看守所会见阿福嫂的时候,当天早上,又同阿福叔见了一面。
      阿福叔苍老了许多,他坐在对面,时不时地搓着手,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厚羽绒服,有许多白发,眼角的皱纹路也比较深。
      霍燃喉咙微动:“阿福叔,你有什么想跟阿福婶说的吗?”
      阿福叔张了张嘴,抬起眼皮,看着霍燃,神情苦涩,他又沉默了半晌:“叫她好好照顾自己,别想太多了,家里一切都好……”他顿了顿,“阿燃,你叫她别再那么倔强了,年纪一大把,也该放宽心,别想东想西。”
      苏予眼底暗了暗。
      阿福叔喉结滚动,艰涩地说:“你告诉她……我们都相信她。”
      这一句话,由他说出来,他嗓子一哽,似是有了隐隐约约的哭腔,他两只手紧紧地扣在了一起。
      “阿程相信她,大家……都相信她,她很快就会平安的。”
      苏予看着阿福叔,忽然轻声问:“阿福叔,阿福婶不喜欢孙女吗?”
      “嗯。”阿福叔回答,“她就是思想太顽固了,我都跟她说年轻人有年轻人的福分,不要去管太多,再说了,孙女也很好,有没有孙子都没关系的,可是她非要说,没有孙子的话,她在村里抬不起头,会被人看不起……她这辈子啊,就是太好强了。”
      苏予心里叹气,她抿着唇,也没有再说什么了。
      苏予做了简单的登记,就和霍燃一起走了进去。
      狱警在前面引路。
      霍燃眉目冷淡,说了句:“阿福叔交代的话,我来转达。”
      “嗯。”
      他轻声说:“许程夫妇并不相信阿福婶,阿福叔也没有住在许程的公寓里,而是自己在外面租了一个小套间。”
      苏予心里有些酸涩。
      阿福婶在看到霍燃的那一瞬间,眼睛一亮,她现在的状态并不好,头发披散着,花白了许多,脸色苍白,黑眼圈很重,嘴唇上甚至起了皮。
      狱警才离开。
      阿福婶就靠近了玻璃,像是要从里面出来一样,她睁大了眼睛,她说:“阿燃,你来看我了,阿福婶看着你长大的,你是相信婶婶的吧?我怎么会害小丫呢?我怎么会呢?”
      苏予拿出了记录本,她抬眼,声音温柔,想要安抚阿福婶:“您先冷静一下,霍律师想要问你问题。”
      阿福婶并不认识苏予,她看了苏予一眼,很快就收回了目光,她很明显,不相信苏予。
      她只看着霍燃:“阿燃,我是无辜的,你能不能让狱警放我出去?我说了多少次我没做过,就是没人相信我!”她深呼吸,“那个死不要脸的保姆,破烂货,还敢跟警察说是我指使她的,她害死了我的小丫,我不找她拼命、撕烂了她的嘴就好!”
      阿福婶和阿福叔的性格一点都不一样,她语气泼辣,性格火爆,甚至很粗鲁,嗓门也大,霍燃抿着唇,黑眸淡淡,透了点冷冽:“阿福婶,这些都不重要,我们会见的时间有限。”
      阿福婶还想说什么,对上了霍燃毫无感情的漆黑眼眸,收住了嘴,她其实是有点害怕霍燃的,但她也知道,霍燃做辩护律师是很厉害的。
      她紧张地看着霍燃:“阿燃,你会帮婶婶的吧?我是无辜的,我什么都没干过,你以前都可以帮你爸爸的洗刷冤屈,你可以帮我的吧?婶婶出去后,一定让你的阿福叔好好感谢你。”
      苏予抬眸,抿住了唇,看着阿福婶,眼神冷了点。
      阿福婶说话一点都没有顾忌,直晃晃地插刀进了霍燃的胸口,她不可能不知道,霍燃父母的事情,是霍燃心口的一道伤疤,却故意要戳中伤疤。
      苏予的声音还是柔和的:“请你冷静一下,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阿福婶皱了下眉头:“你这小丫头片子也是律师?女人家做什么律师,事业心那么重啊……”
      “好了。”霍燃嗓音沉沉,已经有了不悦,他介绍:“这是苏予,苏律师,是个很优秀的律师。”
      霍燃都这么说了,阿福婶嗫嚅了两下,也没再说什么了。
      霍燃问:“阿福婶,你还记得小丫发生事故的那天,你们一家人具体做了些什么吗?”
      阿福婶皱眉,她不过想了一会,就回答道:“我记得,自从小丫出事了,我们一家人就没走出过这个事情,我也经常念叨这些事!那天是个工作日,许程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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