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给她的却是奇异的安全感。
至于那感觉从何而来,苏珞璃也是说不上的。不过正是因了这感觉同第一直觉加之第六感,她才会对顾竹另眼相看。
但是苏珞璃的感觉陌子平却是感受不到的,在他这边看来,便是过多的不确定性带来的危险感。
“还是要多留些心眼。”更何况,陌子平更是不喜顾竹往日距离苏珞璃那般近,哪怕只是为了她的人身安全。
“嗯嗯。”前院近在眼前,苏珞璃手握着那冰冷的铜牌,满门的心思放在了上头,便是随口的应了陌子平,且以眼神示意,是时候结束这个话题了。
“皇帝的身子,可好些了?”
是夜,太后冒着寒冬,手拢着微微滚烫却恰好的汤婆子,来到了皇帝所在的寝殿。
“母后,您怎么过来了。”皇帝立即命人打点,驱散了太后匆匆而至带来的寒意。
“早该在先前就过来一趟的,听闻你这几日身子不适,那些个没眼见的,同哀家道略有不适,竟没想,严重得两日未曾上朝。”
太后慈爱的看着皇帝,且十分关切的打量起皇帝,见他脸色如常,只是有稍稍消瘦,便也是松了一口气。
皇帝闻言,却是一笑,“糟心事情太多,儿臣不过是借口偷两日懒罢了。”
太后再次松了口气,眸光仍是慈爱,“皇帝日理万机,国事繁忙,又出了那起子白眼狼,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事情,皇帝觉着疲惫,也是情理之中的。”
听太后提及了那“白眼狼”,皇帝眼神不由得一暗,随后闪过了一丝莫名的光芒。
“母后,之前儿臣所说的事情,母后心中可有了人选?”
太后的注意力也一下子被引到了别的上头,略微回忆了一番,方才道:“哀家近日将适龄的各大名门千金的画册都翻遍了,觉着那安庆候的嫡次女最为合适,另还有那太常寺卿的嫡长女同光禄寺卿的嫡女,哀家瞧着也是不错的样子。”
“嗯,母后觉着不错,那便就按照母后的意思来办吧。”皇帝将太后所说的三个人,略略的在脑海中过了一遭,并非发现其父同庄府有过深的交情同交集,便也是放了心,任由太后操办。
太后微颔首,只是因了这事,却是想起了其他事情,由此便又皱了一下眉头,略有些试探性的问道:“先前听说禄公子去了一趟天牢,还见了那叛贼。”
皇帝稍稍沉吟,语气颇有些沉重,缓缓开口:“此事,儿臣是知晓的。而且禄公子也提前同儿臣报备过了,道是要带那新收的徒弟熟悉皇宫,以防日后无意闯了大祸。而且,那日染儿也在。”
“染儿?染儿怎么也到了天牢?”陌依染一同的事情,太后倒是没有听清楚,只听宫人们回禀,禄公子到了天牢。
“听染儿说,禄公子本来只是想看一看天牢中有没有疫病或者是什么病情,顺带让徒弟涨下见识。只是染儿却是看到了那逆贼,心中一时不忿,到了他的跟前询问了几句,而后便也离开了。”
皇帝语气平淡,里头听不出任何的思绪,末了还补充了一句:“天牢里的狱卒,也是如此说。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
“如此便好,在这种关键时刻,还是要谨慎一些。回头哀家便是让染儿好生待在宫里静养,这寒冬腊月的,再着凉了可怎么是好。”太后将双手交叉放在自己的膝盖前,轻悠悠的叹气。
随后又想起了什么,再度开口:“只是那免死金牌,又是怎么回事?那玩意哀家也是见你头一回赏人,可知道其中的重量?”
犹且那禄公子还带着那免死金牌四处晃悠,几近晃得整个皇宫都知道了,如此高调,实在是太过于锋芒毕露了。
皇帝眸子微转,脸上仍是不见丝毫异样,话语平淡且如常,带了些许的不以为然:“儿臣托他去办了件事,有那金牌在身,在外便不会有不识趣的阻拦,耽误时间。况且禄公子医术了得,又有诊治公主医治皇后之功,一块金牌,也算不得什么。”
“行吧,皇帝心中有数最好,那前车之鉴务必要记得,莫再要培养出一个白眼狼。”
太后幽幽的起身,拢了拢手中的汤婆子,“哀家先走了,皇帝你好生注意身子。这严冬,也快要过去了。”
“母后慢走。”皇帝同样的站起身来,眸光沉沉,仅是微点了头,便是再无其余的话语。
这话语虽未说出口,只是那一双眼眸里头蕴含的思绪,便足以说明一切。
严冬即将过去了啊。
第232章 严冬[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