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川疆回到京城,又是折腾一夜的火车。最令人无法忍受的,是两地之间,只有这趟大小站台都要停上几分钟的慢车。
如今的高铁在各个城市之间穿梭,却唯独不能满足小娆往来福利院和居所的要求。她也想过,把小超接到距离自己最近的地方。
可是,暂且不说家里人是否同意,就连她自己都会觉得别扭。毕竟孩子对于离婚的女人来说,是个阻碍新家庭的不确定因素。最关键的是,孩子的身世。令她每每过了脑子,都悔得脸色铁青。
进门就给人家当爹,男人多半不会从容的眨眨眼睛,一笑了之。小娆看上去并没有花枝招展,整日涂脂抹粉的那些漂亮花瓶惊艳。
不过多年健身房里撸铁,早已打造出紧致的身段,还有那张白皙的脸蛋上,被无数身边女人妒忌,没有一丝的皱纹。
鬼都不相信,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从丫头蜕变为已婚女人的柳小娆,到底对自己做了多大的狠毒工程。
尤其是相互“嘲讽”着,共同长大的损友程程。
脚落了京城的地儿,没有川疆那般处处萌发绿意,迎接初春的感觉。风沙不小,大着胆子在小娆脸上胡乱的吹。还没走出火车站,喉咙早已干得轻咳不断。
“臭小子,竟然放他亲姐鸽子!”东站口的停车场里,放眼望去,五分钟之内,绝对找不到一处能停车的位置。这,就是京城最为可怕的地方。好似即使百平米的公厕里,抬屁股都能碰到别人擦屁股的手。
小娆跟弟弟早已约好,亲自开车前来接她回去。
“这都几点钟了,健身俱乐部上午还有关于基础代谢的讲座呢!”小娆狠狠的将手里的包甩在地上,掏出裤兜中的手机。
东升的太阳,早已全部展露身躯。高高在上,慵懒的照射着匆匆而过的外来宾朋,或是迎接回京的人们。
差不多站在阳光里晒了十几分钟,小娆的面颊微微渗出汗来,电话那边才传来一个拉长了声音的动静。
“喂……”
“喂你个头,竟然让你亲姐站在火车站,跟个麦当劳的塑料招牌一样傻等,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小娆对着电话吼叫几句,算是发泄心里的不快。
她挂断了电话,拎起方才摔在地上的背包,赶忙拦了出租车往家赶。
其实,小娆是担心弟弟出了什么状况。电话中那个好似沉睡在千年孤坟里,被生生吵醒的声音,足以令她安心。
忙完健身俱乐部的讲座后,柳小娆匆忙跑进平时常去的馆子,打包了大盘的笋干炒腊肉,还有一份自己搞不清楚,为何卖价恶贵的剁椒鱼头。而这两样菜肴呢,都是弟弟最爱的湘菜。可见,即使放了鸽子,作为姐姐,还是很惦记弟弟的肠胃。
当小娆一边肩膀挎着包,手里拎着略有重量的饭菜时,拧动钥匙开门,倒是成了费劲的事。
钥匙插进锁孔的片刻,隔着防盗门,里面传出了女人的声音。
小娆和弟弟同住,自从多年之前,父亲病逝后,母亲就时常跟着小区里那些个年长的白发舞友,又是山景旅游,又是三亚玩海。
好似退休的晚年生活,让人恍然间误会,还真的以为父亲的离世,才会有了质变。
这一点,小娆如同个闷葫芦,搞不清
第7章 程程的春天里(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