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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不许跟着。”
      身边的侍卫上前一步,不赞同道,“厂督”却被楼月吟挡下,“没听见娘娘要和我单独相处吗?”
      他挑着眉媚笑,“娘娘放心,他们只守在外边,不会有人打扰你我的。”不过,也会团团围住这宫殿的。
      兰沁禾听出了他的威胁,没有说话,冷着脸往外走去。
      她挺直了脊背,一步步的朝着之前慕良指定好的库房走去。
      那里藏着慕良提前安排好的锦衣卫,一旦他们和楼月吟缠斗上,自己就能趁乱摸出。
      只要缠住楼月吟一会儿,就足够慕良调遣兵力从外面包围。
      没问题的,这么点事情她能够做好。
      只要在开门的瞬间和楼月吟拉开距离不被抓住就可以了。
      脑子里反反复复演绎了几遍接下来的动作,兰沁禾手心微微出汗。
      在宫里那么些年,这样明晃晃的危险还是第一次,不免的有些紧张。
      “且慢。”
      身后突然传出声音,兰沁禾呼吸一禀,难道被发现了?不可能,她哪里露出什么马脚了吗?
      “这日头毒的,把娘娘都晒出汗了。”浓郁的花香逼近,“来让臣给您擦擦,真是心疼死人了。”
      兰沁禾这才偷偷的松了口气,她向旁边移开两步,语气冷淡,“不必。”
      楼月吟似是有些失落,“娘娘几番拒绝臣,莫非真不懂臣的心意?”
      听了这话兰沁禾一阵恶心,她直径向前走去,不理会身后的楼月吟。
      库房的门还差没几步就到了,兰沁禾偷偷瞥了眼不紧不慢跟在身后的楼月吟,不行,这个距离太近了,她逃不掉的。
      只要稍微有些异动,身后的楼月吟随时可以扭断自己的脖子。
      缩在袖子里的手紧张的摸索,当触到柔滑的布料时指尖用力猛地把放在袖子里的帕子勾了出来。
      秋分迎面拂过,带着轻飘飘的绣帕向后飞了几步。
      余光看见楼月吟驻足停下弯腰拾帕子的那一刻,兰沁禾卯足了劲向前冲去!
      不过是两三步的路程,可每一瞬都仿佛踩在死亡线上一般。只要稍稍的一个迟疑,可能自己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而慕良的布局也会一败涂地。在场的所有人都将因为自己而陷入被动之中。
      要快!要快!
      绝对不能失败!
      猛地推开大门,里面暗藏许久的锦衣卫蜂拥而出,僚徽一把拉住兰沁禾,“娘娘,得罪。”
      说话的功夫,一根银针直直的朝兰沁禾后脑射来,僚徽使劲一拉带着兰沁禾朝旁边一个踉跄,险险的避了开。
      只是左侧的簪花别生生射碎了一颗珠子。
      兰沁禾白着脸不敢回头,跟着僚徽穿过屋子从后门跑出了宫。
      身后刀剑争鸣喊杀冲天,楼月吟瞳孔微缩,他被数十飞鱼服的锦衣卫团团围住,眼睁睁的看着兰沁禾越跑越远。
      反手挡住身后刺来的利剑,他冷笑出声,“就凭你们几个也想杀了我?”
      偏偏像是和他作对似的,不远处的侍卫惊慌的大声喊道:“厂督不好了!慕良带人从宫外包围了!”
      一支流矢从天而破,楼月吟迅速避开,脸上却被擦出一条血痕。
      他咬牙看向远处的黑衣饕餮官服的欣长身影,怒喝道,“慕良!满朝武将皆听命与我,你岂敢放肆!”
      慕良脸色未变,右手搭弓,又是一箭。
      他冷冷的盯着场中的楼月吟,眼神阴冷狠毒,仿佛恨不得剥皮抽骨。
      楼月吟被众人围攻狼狈不堪,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援军呢!
      他进宫前吩咐的武将为何还没到!
      慌乱中的一瞥,只见慕良身边的太监是何等的眼熟。楼月吟眼睛赤红,呼吸不稳间被慕良射中了肩胛。
      这场面荒诞而诡异,门内是刀光剑影血雨腥风,而门外却是一派的云淡风轻。
      接到楼月吟进宫的消息后,慕良第一时间调集预备好的一千精兵火速赶往安乐宫将楼月吟团团围住。又命纳兰芝印等人带五千人马守住各个楼月吟派的武将。
      如此突然的仗势让整个京城都慌乱了起来。别说那些武将根本就没预先收到消息做准备,就是做了准备,恐怕也难以攻破这如此浩大的军力防线。
      如今最中心的楼月吟与慕良来说,仿佛一只困兽,他一次次的随意搭弓,又一次次的被楼月吟堪堪避开,然而随着体力的流逝,越来越多的箭矢不可避免的射中了身体的各个地方。
      血液漫地,当那抹红色像是一只残破的蝴蝶一般坠落再也支撑不起来时,慕良终于收了弓箭。
      对方来势汹汹,楼月吟已败,军心大乱。
      很快这一场实力悬殊又混乱的厮杀尘埃落定。
      平喜看着低着头跪坐在场中浑身是伤的楼月吟,低着头问道,“干爹,可要押往大牢?”
      “不用。”慕良转身,将手里的弓箭递给平喜,眼神冰冷无波,“就地斩首。”
      永绝后患。

92.第九十二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