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心都是肉长,养了十几年的孩子哪怕不是自己亲生的也与亲生的无异了。
“莫说闲话!今日,我定要休了你这毒妇。”
“妾身有三愿,请君听完。”
“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不等杨太守发话,小薛氏自顾自的念了起来。
“你孕育一双儿女,我就不写休书了,和离吧。”杨太守此话说完,强忍的泪转了过头。用衣袖轻轻拭干了眼角的泪水,才转头命人去文房四宝来。
“从今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小薛氏的泪终于落了下来,信封上还未干的墨汁又被水晕染了开来,像一朵朵墨菊开在了信封上。
“我要与母亲一同走。”姐弟二人一同出了声,默契十足。
“胡闹!”小薛氏训斥道。
“如此,莫说你二人是我的子嗣!过段时日我会去请族长从族谱中删去你二人的名字。”
在杨太守的声音里,徐娇竟然意外地听出了一丝喜悦。她穿的碧裙冷眼看着这一切,发觉问题越来越多,越来越繁杂。她隐晦地看了眼杨太守一眼,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感觉杨太守对小薛氏是有情,这平白无故的休妻有着别样的味道。
徐娇就像一个旁观者见证了这一切,莫名的当了一个见证人。战局稳定之后的某一日,当徐娇再见到小薛氏时满心的犹豫,她不知说出真相到底是对还是不对?最终,她还是释然了,有的时候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没有什么对于不对的,也没有什么该说不该说的。
“经此之后,山高水远,与君无关。”这样的一个女子怎么可能是菊一样的人呢?那分明是一树寒梅傲然挺立于西风之中。
坐在马车上,徐娇带着杨氏回了樊城的徐府。风掀起车帘,依稀间可以看清穿着灰色长衫的阳太守深情凝望着早已远去的马车。
贤王府——
“王爷。”姜煊抚摸着贤王的左脸,眼中透出癫狂的神色,一遍又一遍的唤着,直至贤王清醒。
拔步床上的男子苏醒了过来,他的四肢被铐住了,他能有狭小的地域活动,却只局限于这张可以容纳四五个人的拔步床上。
他的瞳孔慢慢恢复清明,眼前是放大了脸的姜煊,一时间他什么都明白了过来。支离破碎的声音从他的牙齿中被逼出——
“姜煊!”
“王爷醒啦!”
姜煊满脸温柔,像极了她出嫁时的模样。她贪婪地抚摸着他的脸庞,语调中满是眷恋。
30.第三十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