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的地方,让他躺一躺。
东翠又拉了拉他的肩膀:“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别人堂堂小冷将军躺在姑娘腿上回家的。”
“……”冷瑾瞧着她一脸认真,闭了闭眼,便顺着她的力气慢慢躺了下去。
后颈是柔软的触感,她的气息四面八方地环绕着他,她的一只手放在他的耳边扶着他的头,另一只手越过腹部握住了他的一只手腕。这种完全被束缚式的怀抱,却给了他过去十八年的人生中前所未有的放松与安心。
朦朦胧胧中听到东翠打了个哈欠,便奇妙地放心睡去,彻底睡过去之前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只休息一会儿,就这一小会儿……
马车终于在黑夜中找到了归宿。
马夫叩了大门,令儿早已在门内等候多时。
敲了马车:“将军。”
无人应。
令儿揣测着将军胜了比赛,应是喝酒有些吃醉了。掀了车帘一脚,便看到了两人都睡着了的一幕…
令儿上车,想扶起将军,无奈东翠搂的太紧,只得轻轻唤醒了东翠。
“…令儿?”东翠懵着脸。
“姑娘抱得太紧了。”令儿一脸面无表情。
“哦…我怕他掉下去,阿瑾睡着了。”东翠松手揉了揉眼睛。
令儿扶起将军,冷瑾慢慢转醒,看到令儿,声音有些沙哑:“到家了?”
“嗯。”令儿应,想扶他下车。
“不用了。酒也醒得差不多了。”冷瑾瞧了眼还懵着脸的东翠,抬手一个脑嘣儿:“傻子,到家啦。”
“诶哟。”东翠捂着额头呼痛,“我就问你良心这东西你有没有?”
“有那么疼吗?”冷瑾满脸不相信,想扳过东翠的脑袋瞧一瞧。
东翠也赏了他个脑嘣就跳下了车。
“……”冷瑾嗤笑,“小骗子。”
令儿敛着眉眼,双手有些无力地垂在身侧。
东翠回了屋,洗漱完毕坐到床边,等雪逝收拾完东西退下关了门之后,迫不及待地从袖子里把那把弯刀拿了出来,随手丢到桌上,又从袖管里缓缓掏出了一封信。
这封信,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她袖子里的,她把弯刀拔下来放进袖子里的时候便摸到了一角。
她缓缓地打开,里面的字迹熟悉到刺眼。
“身安,勿念。”
东翠起了个大早,决定去瞧瞧阿瑾。
冬日的早晨,天还暗沉,令儿正给将军穿着朝服,准备上朝。突然听到窗户被敲地咚咚响,冷瑾皱了眉头:“谁?”
“阿瑾,是我啊。”一道欢快的声音从窗外闷闷地传来。
冷瑾笑了:“什么毛病?大清早儿地敲未婚男子的窗户。”
冷瑾伸直了手臂,好让令儿打理宽宽的衣袖,似乎并无开窗的打算。
“诶,你倒是开窗啊!”
“栓坏了,打不开。”小将军一本正经地说谎,“要说话就从正门进来。”
“行。你等着。”
不一会儿门就被推开了,一阵凉风窜进来混进了屋子里有些凝滞的暖气,让人精神一震。
东翠没来过他的寝屋,格局有些陌生,左看看右看看,发现右边屏风后隐隐约约有人影在动,便蹑手蹑脚,突然蹿到两人身后大叫了一声。
“啊!”
…
……
……
冷瑾给了她一脑嘣儿…
东翠瞧着正忙着带官帽的两人,自寻了个椅子,舒舒服服地落座,拈了一只红盈盈的苹果咬了一口:“没想到你这么勤劳的啊,每天起这么早。这要是搁公子身上,他得困死。”
冷瑾瞟了一眼腮帮子鼓鼓的某人,撇了撇嘴。
令儿开口道:“二爷最得先皇宠爱,先皇在位时便免了二爷晨朝的义务,有奏直接面议。”
东翠又咔嚓咬了一大口,公子果然是人见人爱的哇。
“你大清早的找我有事儿?”冷瑾扣上领口的扣子。
“额今儿个还想去临安酒楼。”东翠嘴里含着苹果,含含糊糊地道,“你不用陪额,额带和雪四一起就行。”
“你不怕再遇上查尔巴干?”冷瑾瞧了眼她的吃相,有些嫌弃这姑娘。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东翠抿了抿嘴,看着他一脸嫌弃的样子,心道,他不是醉了吗?“我也不是故意的,谁知道那个人那么小气?我就好奇瞧了他那么一眼,他就盯上我了。”
“这几日正是马球比赛的时候,酒楼里人多混杂,你又不喝酒,干嘛非要去?”
“…也不是…也不是非要去。”东翠姑娘实在不会找借口,一心急就抱上了冷瑾的胳膊,晃来晃去的,像是极其习惯的事情:“诶呀,你就让我去嘛,就待一会儿,我绝不惹事儿。”
冷瑾觉得心里空了一下,于是东翠姑娘得到了一个“好”字,蹦蹦跳跳地出去了。
……
“将军,该走了。将军?”
“…好。”
冷瑾觉得不妙。
木韵再不回来,他就不把宝贝还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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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虎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