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皇帝出征,秘密而为。世人只知道总是独身前往边疆的木二爷,金靴大赛前期又是临危受命,前往西疆。蚩离化名林远,以勇士的名号跟随。木韵正是算定世人绝不会相信九州的皇帝会在如此大的盛事期间离开皇都,便带着蚩离来到西疆,一是平定战乱,二是看清包藏祸心之人,三是提前让小皇帝经历经历战场之苦。唯一没算到的是,东翠撞见了虎王的计划,并与查尔巴干打了照面。
“我就知道这家伙不怀好心。”蚩离完完整整地看完了信,一手搭在膝上,撇了撇嘴,怎么有一张整得乱七八糟的。
“让长公主去吧。”
“怕是阿姐不肯放手。”
“她有分寸的。”
“…好吧,我这就给阿姐写信。”蚩离看着面容有些苍白的木韵,坐直了身体:“二哥,这战乱已平,也是时候回去了吧?你这身体受不住的。”
“还不是时候。”木韵抬眼,瞧见蚩离正欲烧信纸。
“陛下,劳烦把那张长信还给臣。”
蚩离看了眼手中的信纸,不是每回都直接烧掉的吗?
“这是臣的家信。”木韵看了眼蚩离手中的纸,解释道。
蚩离折好,递到了木韵手里,心中更加疑惑:“怎么是家信?”
木韵把信放在怀里,做了一揖:“陛下早做休息,臣先告退。”
蚩离回了神儿,忙起身答应,对着木韵离去的背影道:“二哥早做休息。”
待木韵走后,又一人坐在床沿安静了很久,久到手指不自觉的颤动,又忽而发出了不明的笑声,怎么会呢?那个姑娘吗?怎么可能呢……皇都大院儿里的东翠,在这人人都为了马上蹴鞠大赛而兴奋不已奔走呼喊的日子里,一手支在窗柩托着腮,做林黛玉状长吁短叹起来,也不知道公子有没有看出她在信里做的小手脚,当初她偶尔瞧见公子做的时候感觉还挺简单的啊,没想到真正动起手来,效果有些惨不忍睹。
那日在酒楼,不意从门缝瞧到了查尔巴干等人,即使身份不明,但是他们的身份明显不简单。更重要的是,她从他们口型模模糊糊了解到,他们知道皇帝不在皇都,有一些计划…什么之类的。东翠手指摸了摸下巴,满爷教给她的一些东西偶尔还是能派得上用场的。
过了一会儿,一张脸突然出现在她的窗前,东翠翻了个白眼,这段时间,每到这个点儿大傻子总会拉着她去看球,比小白虎拉屎都准时。
“想什么呢你?”
“发个呆不行啊。”东翠白了他一眼,理了理裙子,绕到门口,“走吧,这次又去哪个马场啊?”“你又不打比赛,非得拉着我来干嘛?”东翠被冷瑾拉着坐在十分显眼的位置,皱了皱眉,这些人怎么跟看母猴子似的看着自己?
“出来玩嘛,开心就好…呦,这不是萧王爷?您今儿也有兴趣看我们这些小儿辈的游戏了?”一华服中年男子带着几个小厮走了过来。
“将军说笑了,谁不知道您是…”
东翠心里翻了个白眼,又来?!…
“不知这位姑娘是?…”
果然…
“王爷见笑了,母亲生前宠爱的养女,刚刚及苐,不曾出来见人,翠翠,快见过萧王爷。”冷瑾看了眼面无表情的东翠。
难道不能换句台词?
东翠心里腹诽,但还是很给面子地福了一福。
等“见过”很多人后,东翠一手肘捅了下那人的肚子:“你做这些是什么意思?”这一个月天天被拉来说是看球,看个鬼的球啊?!一场下来,“见过”这个,“见过”那个的,腰很疼的…
还有啊…
“你为什么要说谎?”
“什么?”
“我哪里见过你娘亲啊?”
“你那时候还小,不记事儿。”冷瑾盯着赛场,随手给她塞了把瓜子。
“骗人。”东翠嗑开了一个瓜子,把瓜仁儿挑出来:“我刚生下来,就被娘亲扔山里了。”
冷瑾惊得回头:“你怎么比我还惨?”
东翠挑了挑眉毛:“…过奖过奖。”
冷瑾干咳,作为赔礼道歉,默默地给她垒好了一堆颗粒饱满的瓜子仁儿。
东翠扔了几颗进嘴里:“你还没告诉我原因呢。”
“什么?”冷瑾从瓜子中抬起头,明白过来东翠问的是什么后,又低头双手仔细地剥着瓜子道:“这不是阿韵要娶你过门儿了吗,你出身不好,虽说韵哥不在意,但是木府肯定介意,给你添个好看点儿的背景,等你过门的时候能好说点儿。”说完又抬眼朝东翠眨了眨眼睛:“你放心,木府正统少夫人的位子跑不了你的。”
“什么时候?”东翠一颗瓜子差点儿下不来,卡的脸通红:“我什么时候说要嫁给公子了?”
冷瑾一脸嫌弃地帮她拍着背顺气儿:“好好,你不同意。全是阿韵一厢情愿。”
“谁…咳咳…谁说我不同意了?!”东翠卡得有些上火。
“……”冷瑾当下不太想说话…原来你这么会秀得吗?!
东翠也知道他是为她着想,只是莫名有些不好意思罢了。当下有些小别扭:“不管怎样,谢谢你啊,为我考虑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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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临安[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