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嗯…我刚才…刚才…”东翠撅了撅嘴,一脸苦相:“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胃疼…”
“胃疼?”木韵皱着眉头,“今儿早上又偷吃什么东西了?”
“才没有。”东翠摇头,“其实第一次见东明的时候就胃疼过…实际上我每次见她都胃疼。”
木韵望了眼那抹红色身影,眯了眯眼睛。
“见过国师?”木韵的大拇指轻轻摩挲东翠的下巴。
东翠抬眸望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有些迷惑:“你怎么知道?”
木韵忍不住抚了抚她红润饱满的下唇,竟然有些心慌,好像漏掉了什么…是什么呢?
东翠嘴巴被摸了好一会儿,有些不耐烦:“阿清?你想什么呢?”
木韵收了手搭在膝上,抬眼望了望场外:“没什么。是时辰开场了。”
东翠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自那端的人群开始哗啦啦地跪倒一片。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蚩离一身明黄色的龙袍,身后一众宝蓝衣侍从,踩着万人一叠一叠的声浪而来。神色倨傲仿佛与生俱来,这个时候的蚩离,实在像个天子。
这个少年天子仗着万人垂的尊贵,赤裸裸地盯着于上座行礼的木韵,仿佛只有这个时候自己浓郁得紫的欲望才能暴露在青天白日里。
“不必拘礼,平身。”
蚩离勉强收了贪婪的视线,撩了龙袍坐上龙椅。
众人纷纷谢旨起身,先前纷纷扰扰的喧闹早就无影无踪,人人屏气敛色静等天子开口。
“今日金靴盛事,朕与百姓同乐,众人当是自得为好。”
众人这才是松了一口气,心下稍稍放了几分,气氛慢慢活跃起来。
东翠瞥了眼正中间龙椅上明晃晃的那个身影,这个人是她见过的除满爷之外最复杂的人,堪堪看出几分却怎么也分辨不出好坏。至于满爷……也许是,她从未了解过他。
东翠心里叹了一口气,扭头正对上公子温润的双眼,像是突然记起自己惨淡的人生中还有这么一抹无与伦比的绚烂色彩,东翠怔了一下,咧开嘴便朝着他笑。
“笑什么?”木韵有些不明所以。
东翠眯着眼睛咧着嘴:“笑你傻。”
木韵打量着她笑眯眯的样子,只轻笑并不和她计较。
谁知这姑娘突然疯了似的,搬着公子的脖子,非得香一个。
木韵急得脸红,一手抵着东翠的肩,一手捂着东翠的嘴竟是少有的狼狈。
东翠一副笑嘻嘻的样子,一个劲儿小流氓似的往公子脸上蹭。
“翠翠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木韵说了这几句话就有些后悔,怎么搞得自己跟个闹别扭的姑娘似的……
东翠最怕公子生气,忙退了身子住了嘴,赔笑道:“不再这样了,不这样了。”
木韵干咳了一声,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襟,端正了身子稍微冷静了一下:“好了不要闹了。仔细看球罢。”
东翠不愿意,非得缠着公子直到他说原谅才开心地等比赛。
不到半炷香的时间,赛场突然起了些许的骚动,场子一角哒哒传来有力错落的马蹄声混合着少年清越的口哨,顿时让人心头一烫。
接着便出现了十二皮毛皮油亮的黑马,马上跨着十二个神采飞扬的黑色劲装少年,线条流畅的臂膀上统一系着红色绸带,为的一位黑黑眸的少年不是冷瑾又是谁。玉石般的额上束着红色抹额,一手抓着马缰一手高举着球杆,口中吹着清亮高亢的口号,撩得众人震天动地地欢呼,声浪仿佛要把人给掀翻。
也许气氛太过热烈,也许这样的冷瑾太过耀眼,也许只是单纯地很想跟着众人大叫,东翠两手撑在嘴边朝着赛场呼喊,高高地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
一层的两溜姓氏席位均是身份尊贵,即使早已被赛场上的热烈所感染也只是端着不曾有过于激烈的举止,就连生性任性放肆的东明,也为着外面通达明理的名声压着性子。谁知“木”字旗底下倒是出了这么一个行为鲁莽却肆意潇洒的女子,皆是私下忍不住瞟过去,纷纷耳语起来。
这么大的动静,二爷收在眼里,岂能不知。
木韵抿着茶,忍不住对东翠笑道:“翠翠,你站起来岂不是能瞧得更清楚。”
东翠本来不想太张扬,听他这么说,就开心地从垫子上站起身,直朝着赛场上的为的少年挥着双臂,吹着飞扬的口哨。
本来两排姓氏单设正中央,视野极好离赛场又近,本是万众瞩目之地,东翠这一站起来,又是天子右位“木”字底下的,想不显眼都难。
一时间赛场上欢呼更胜,竟是震耳欲聋之势。
冷瑾扭头向后方呼喊更胜的地方望去,果然看见了这位大剌剌站在天子右边的姑娘,此时正笑着两排小白牙,手臂挥舞着,好像要告诉他她知道了他已经看到了她。
冷瑾嗤笑,勒着马头,利落地掉了个头,高高坐在马上朝着东翠的方向又吹了一声口哨。
东翠更是笑得开心:“大傻子加油!”
“……”
冷瑾嘴角僵了一瞬,你丫的,输了全算你的。
少年僵硬地调转了方向,假装并不认识这头姑娘。
众人:“嗯?!”“……我刚刚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木字旗的那位小姐喊了什么?”“…我刚刚一定是什么都没有听到…”
“这‘木家姑娘嗓门够大……”
第三十一章 金靴[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