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7章象牙
她怎会不记得？
是过了六年，那男人熟悉的字迹依旧印在她心。:。
时刻不忘。
她捧着手的扇子，语气哽咽：“我怎么会不记得？即便日日夜夜我都想忘了他，忘了他的所有，书也好，也好，统统都忘掉，可……我根本做不到。”
苦笑。
无奈。
这些年来，她四处求学，无非是不想待在这个有回忆的地方。
甚至，不惜将杜慕白的诗全部烧掉。
好让过去的一切都随着灰烬烟消云散！
但此时，当再次看到杜慕白的字迹时，一切又被勾了出来。
那种感受，钻心还难受。
李成心疼的看着她。
心里的话不知道要怎么说出来？
最后，选择了沉默。
李姝修长的手指在扇面轻轻划过，碰触着那些被水晕开的字迹。
她仿佛还能感觉到纸那一撇一捺印在她指尖纹路的起伏感。
随着手指缓缓移动——
她的目光落在了面的那句诗。
“卿以君来共枕眠。”
轻声念了出来。
手心一紧。
这是一首情诗。
落款处赫然的写着“杜慕白”三个字。
“这是……”她抬头问李成，“这扇子，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李成顿了一下，才说：“一个‘女人的！”
“谁？”
“苏巧。”
“苏巧？”李姝在脑海极力搜寻着那个人的信息，却一无所获，问，“她是谁？为什么……会有慕白的扇子？”
李成：“她是这次我负责调查的案件里的死者。”
“你是说，那个头颅在石头里的人？”
“嗯！”
李姝皱眉，“所以这首诗……”
她话还没说完——
李成接过她的话：“我想这首情诗，是杜慕白写给苏巧的。”
可笑！
这怎么可能？
算是情诗，也应该写给她李姝的才对。
怎么会写给别人？
何况，杜慕白此生只爱过一个‘女人，那是李姝！
“你确定？”
“我……我不敢断定，但这要是写给阿姐你的，为何会在别的‘女人手？至于这个‘女人究竟是谁？我还不知道，但是已经派人去杜慕白的家乡查探了，应该很快会有消息。”
听完，李姝心有道不出来的情绪。
她缓缓将扇子放下。
目光轻沉。
显得有些游离。
“阿姐？”
“……”
“一路，我都在想要不要告诉你？可我实在不想瞒着你。”
“……”
“阿姐？”
李姝眸子动了动：“你说与不说，又有何区别？”
人都已经死了！
李成：“我知道阿姐你信得过杜慕白，我也信他是个专一的人，但是，若这首诗真的是他写给苏巧的，那他是在欺骗你，你这么多年来的苦也白受了。”
甚是心疼。
李姝苦笑一声，将眼泪收了回去。
然后将面前的扇子推给了李成。
说：“将东西拿走吧。”
“阿姐……”
“我有些累了，想休息。”
李成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但还是闭了嘴，拿着扇子离开了。
他一走，李姝将‘门关，进了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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