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东言邪睇着她嫩得出水的小脸,那双黑白分明的眼中,惶恐之色无处遁形,偏是还要假装从容镇定。
毫无意义的倔强死撑,他却看得有趣极了。
他说话的时候,江离人明显能感受到她脖子上有阵阵温乎的气息拂过。
“王爷,这样实在是不成体统……”
他总是屡次三番待她这般轻佻,且先不说还没成婚,即便是成婚了……她也招架不住啊。
“体统?你好好算算,在本王这处你丢了多少规矩了,竟还敢说本王不成体统?”
温东言这个人还真是……说他睚眦必报丝毫不为过。
“我知道我有错,王爷罚我便是。”她以为温东言是有意在难为她。
“本王现在就是在惩罚你,难道你没感觉到?”说着,他的下颌角还有意无意地在江离人光洁的玉颈上蹭过。
如芒在背,她甚是忐忑。
“还是说,你十分享受,认为这不算惩罚?”温东言继续撩拨她。
江离人只觉得这话听来羞耻,她咬咬牙,说:“王爷,您别这样。”
在前世的记忆中,她是有过一次婚姻。
对杨晋死缠烂打许久,受尽世人笑话,她终是如愿嫁给了他。以为来日方长,她的一往情深能打动他那颗寒铁般的心。可成亲后,杨晋从未与她同房过,对于巫云楚雨之事,她也历来是羞于启齿。
“别这样?连本王的床榻都躺不好,如何坐稳王妃的位置?想嫁入王府,就要先学会如何伺候好本王。”语气像是认真,又似带着讥诮。
温东言所言句句诛心。
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并非还逃不脱一些世俗的桎梏;已经明确了自己往后要走的路,更不是要装什么烈女。她深知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百无一用是骨气。
左右都是要嫁给温东言,献身只是或早或晚的问题而已,她向来也不糊涂。知易行难,这事情真到了节骨眼上,江离人就忍不住发怵,毕竟自己毫无经验可言。
可是,她不是也一直想要接近他吗?
深吸一口气,犹是豁然开朗,自觉风轻云舒。
江离人随即换了张楚楚可人的笑脸,脑袋往温东言横在毡案的臂膀上一靠,双腿也大胆地横在了他的坐腿上,整个人躺在了温东言怀中。
“王爷所言甚是,前头是我迂腐愚昧。”她凝眸看他。
温东言眼里闪过一抹稍纵即逝的异色。
粗糙的指腹划过她的脸颊,如同一支轻羽,来回游弋。若离若离的感觉,渐渐抓心挠肝。
“你脸好烫。”温东言目不斜视,眼底辩不清个着意与否。
江离人美眸半阖,委实不敢看向温东言。
都说酒壮怂人胆,索性就地取材喝点酒壮胆好了。她心一横,伸手摸向那壶花酿。
看她这般认真的模样,温东言到底是不怎么想就这么放她走了。
“你还真打算今夜就献身予本王?”
江离人的手停在半空中,难过的感觉一点点地浸入心脏。
不管是出于何种原因,在她这般丢掉女子该有的矜持,主动去讨他欢心的情况下,温东言说出这句话,多少都会让她觉得颜面无存。
自轻自贱,不知礼义廉耻——温东言大概是这么看她的吧?
第四十五章 自轻自贱[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