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蒙嘉,老师向你提过我吧。”
“你果然和老师所说的一样这么敏锐。”
“你也知道,老师他年岁大了,身子骨脆着呢。巴车过来,年轻人也……唉……”
“看开些。”
“今日之后,你的心理辅导就全权交给我吧。这也是老师的授意。”
“本周六下午记着来找我一回。地址位置……算了,我去学校接你。”
“不要去看新闻。”末了他又急急地补了一句。
“……”蒙嘉的声线很是清亮,放低的柔缓腔调在电流的轻度异化下变得极富有安抚效果,但是他即使拐折着说话,尽量把话说的漂亮婉转,也不能掩盖中心传达的事实,谢理出了车祸,生命垂危,极可能……!
姜羱急匆匆的挂了电话,不顾蒙嘉的劝告搜索卞都市的新闻。
客巴与私车相撞烧红半边夜色的事情几乎铺满了卞都市的新闻网,几乎时时刻刻都有记者再更新事态。
最新跟进的记者在他点开的那一刻上传了他所摄制的死者图片。
谢理如往常一般穿着鼠灰色长袖衫,只不过此刻只有脖颈的破碎布料看得出来了。他躺在担架上,全身大面积烧伤黑红斑驳怵目惊心。最可怖的还不是这些而是他的头颅右侧肉眼可辨的凹陷积洼了已干涸的血。
那个记者还特意拍了此人的较为完好侧脸,即使在较为阴暗的坏境,他也看得分明那突出的颧骨,瘦削的脸颊,额上走向熟悉的横向皱纹……原本修剪齐整的白须眉染成了黑红色结成团块状揪成小疙瘩。
谢老头。
那个他笑闹着这能活一百岁的能安乐死的谢老头。
死了。
姜羱后悔不听蒙嘉的劝告,这样也许他就能欺骗自己,他可能只是重伤在医院里没醒,或者是幸存者。
姜羱现在满脑子嗡嗡作响,回荡着蒙嘉的话,看开些,看开些,看开些……
怎么看得开啊,谢理可是自己最亲近的人,就连父亲也稍逊半分。
姜羱觉得冷,他想汲取一些暖意。
他倒了一杯暖开水,又鬼使神差把随便扔在茶几上的那一包感冒灵冲剂倒了进去,瞅着发呆。
……
邱于见姜羱的家里亮了灯便急急的折身返回走入学校去扶自己的自行车。不错,他所说的顺路不过是谎话,只是他想和姜羱多相处一段时间,反正也比较近,也不会占据太多的时间。
邱于拿出了12分力气飙车回家,把单车锁进柴间,爬了四楼,却见陈少宪在等他。
老旧的声控灯明明暗暗的闪烁。陈少宪背着光,又站得高,背影显得格外的宽厚。
邱于上来时气喘吁吁额上尽是汗。他本来想说谢谢你等我回家或者是道歉失约以后不能跟你一起回家了,但是又觉得有些矫情,只说这一句,“你……挡着路了。”
陈少宪放下戴表的手腕,侧开身子。
“20分钟,我还以为你要更久的时间。”
“嗯,他住的离学校比较近。”
“我和邱叔叔说了你以后会留在学校里再复习30分钟,你可以不用这么赶。”
“谢谢你。”
“谢什么?我们从小玩到大的交情。只是你确定是这家伙吗?”
哪个人小时候没被语文老师逼写过日记。不像是陈少宪那种敷衍态度,邱于对日记的态度认真,还把这个习惯延续下去了。
他们两个从小同班同学又是对门,妥妥的死党。初中有一次暑假快结束,要交日记。陈少宪没写,就顺手拿邱于的来抄,刚翻了第一页看到写给姜哥哥几个字就被抽走了反手一拍在他的脑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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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死讯来 入疯魔[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