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在啃格尔德的,很久没有看这样系统脉络、较为严谨的学术性硬文了,四月是对现象的剖析判断,偏于精神和文化,七月满载人文气息与儒家私货,句里行间依稀仍可见中国文人的骚情。
因而,相较之下啃这本书对我来说有些吃力,确切地说,是过程中充满浮躁与不耐,数而放下又拿起。!22ff
六月我作过一篇文章,关于思考的思考,现在看来,即便我作过一些努力,但许是还不够。入职以来,更是觉得其实中美在这方面并没有太大差别,只不过美国的集体反智出现在学生,而中国的出现在社会人罢了。倒也难怪不求甚解变成了贬义词。
恍然的时候少,前些日子跟旧友讨论,我说过一句“红尘中没有超脱,只有挣扎”,犹然痛楚,深有感触,俗一点就是,“多么痛的领悟”。
所以懒了很久,今天提笔的缘由,是看到一篇,看完第一感觉是轻蔑与优越,想要评论的是“难怪只能是一线教师不是编纂者”。说说它的主要内容吧,大抵认为现在节选的课文落后跟不上时代,以及——“今天的学生纠正古人的错字不行,一定要跟着古人写错别字!比如杜甫里的一句“三顾频烦天下计,两朝开济老臣心”。其中的“烦”明显是“繁”的错写。课文只注释说:频烦,犹“频繁”,多次的意思。教材为什么不直接把它改正过来呢?反过来,一些文言中不该解释的地方,教科书却不厌其烦,妄加注释,甚至画蛇添足,曲解其意,让人无所适从。比如韩愈中有一句:“或师焉,或不焉”,本来这句话很好理解:有的从师,有的不从师。可是教科书在注释中,把“不”注音为fou,表明通“否”,意思还是“不”。有这个必要吗?”
在这里歌颂一下伟大的钟子,幸好他不是这样的老师。要跟大家说清楚的话,就先打打脸吧,首先他认为烦是错字,就是繁写错了,按照这种思路,中的“敢以烦执事”大概也要改成繁了。“频烦”——屡次劳烦,不知道哪里“明显是错写”了;就更好讲了,大概里的“尊君在不”也可以这样翻,一股qq聊天寒暄的温暖味道扑面而来。
千古名篇绝句,精雕细琢一字千虑,一个“明显写错了”,可见这位从业者既无用笔斟酌的自觉,亦无对相关内容的了解,只是认为韩寒的才是时代性才是好,更不必谈对待文学的虔诚与敬重了,这样的人能成为语文教师从业者,言之凿凿为改革教科书建言献策,还引出一大批拥趸一起放厥词。如果中国真的实行民主,跟这些人一起决定国家的未来,我又怎能不怄血而死呢。
随谈其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