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外!号外!”范含把一份文件甩在蓝蓝面前,“ib内讧了!”
“这算什么内讧?”蓝蓝奇怪,“集团内部纠纷是常有的事。”
“这个不一样,”范含说,“两个部门闹上法庭了,总部又不管。”
“哦?”蓝蓝仔细看了看,然后笑了,“别跟我说你真以为他们吃饱了撑的打官司玩。”
“当然不是,”范含搂着蓝蓝说,“告诉我,亲爱的,你能从这份文件中得出什么结论呢?”
“肯定是为了在法律上做个铺垫,”蓝蓝回手一肘子,“估计接下来要有大动作了。”
“会是什么动作呢?”范含揉着肚子问。
“不知道。”蓝蓝回答得很干脆。
“这就是说,ib终于开始不要脸了。”范含说,“准备模仿我们的s,直接弄一个翻版,不打算单独开发了。”
“怎么见得?”蓝蓝问。
“你看最后的判决,”范含指着文件上的一行说,“函数、库、模块的名称都不能成为专利,无法要求版权。只有里面的实现代码才可以。”
这个案子的起因是ib的两个下属部门搞“重复建设”,都开发了一套大同小异的东西。这么大的公司,几拨人之间沟通的不痛快也是在情理之中。一般来说,大家商量商量,互通有无一把,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没想到,高层非但不调解问题,还鼓励底下人把事闹大。由于两边都是独立法人,自然,先开发的那个起诉后开发的那个侵权。按照程序走了几个过场之后,原告败诉。
对ib来说,唯一的收获,也是坚持上法庭的唯一原因,就是为了形成这么一个判例:不管外表上看起来又多像,只要里面不一样就没事。
“宁可自己耍这么一出猴戏也要得到法律上的认可,只有一个目的。”范含说,“那就是看上了谁的什么东西,等不及自己从头构造体系了。”
“看来你觉得目前值得他们模仿的只有一个,”蓝蓝接茬,“就是咱们的s。”
“嗯。”范含回答。
“这份文件是从哪里来的?”蓝蓝问。
“当然是艾萨克写的,”范含说,“现在这家伙已经进入状态了。”
我还真是知人善用啊,范含想,虽然都是从公开信息中获取的情报,不过短时间内就能把要点整理出来,确实也是一种本事。
“我的工作该不是成天看报纸写摘要吧?”巴杜瓦问范含,“这种事随便找个秘书就能干。”
“当然不是,”范含说,“既然你有装窃听器、拆私人信件、偷拍照片、抓个舌头严刑拷打的本事,还有着对溜门撬锁打家劫舍毫不在意的心理素质,不好好发挥一下真是可惜了。”
“你别是让我去监视手下的员工吧?”巴杜瓦问。
“当然不是,”范含说,“情报工作不是不对内的么?”
“那你想让我干嘛?”
“对付那帮人呀!”范含抓起飞镖,扔向墙上的靶子,正中“ib”的“b”的上半个圆圈中心。
“甚至不惜用一些不合法的手段?”巴杜瓦试探着问。
“这我不管,”范含又扔了一枚飞镖,“你尽可以采用你所习惯的手段,爱怎么干怎么干,只要能弄到组织需要的情报就行。我只要结果,对于过程到底怎么样,我打算一无所知。”
“不管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巴杜瓦冷冷的说,“万一出了问题,到头来还是要由你负责。”
“呵呵呵……嘿嘿嘿……”范含冷笑,“这种话可不像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哟?”
“为什么?”
“您也算是圈里人了,”范含叹了口气,“这圈里的规矩……就连我这个外行也是略有所闻呀。”
“哦?”
“直说了吧,”范含口气坚决,“背黑锅我来,送死你去。”
“怎么解释?”
“平时咱们心照不宣,你搞情报,我发工资。”范含说,“真要是到了东窗事发……呵呵呵……嘿嘿嘿……公司将不承认与你有任何关系!”
“……”
“怎么样?这种口气很熟悉吧?”范含笑着说,“以前听过不止一遍吧?”
“……”
“到时候,你可要自觉的销毁身上的护照啦、驾照啦、信用卡啦……”范含还在笑,“总之,一切能够证实你身份的东西!”
“过分了吧。”巴杜瓦说,“至于么?”
“怎么不至于?”范含说,“商场如战场,其险恶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们公司和ib好像还没到翻脸的地步吧?”巴杜瓦问。
“首先纠正一点,应该说‘咱们公司。”范含说,“其次,咱们和ib只是没公开翻脸而已。”
“是么?”
“从密歇根湖畔的芝加哥到大西洋岸边的迈阿密,一幅纵贯美国本土的硅幕已经拉下。”这时,范含发表了被后世历史学家称为“硅幕演说”的重要讲话,虽然听众只有蓝蓝和巴杜瓦两个人,“这张硅幕后面坐落着所有新英格兰地区的工业城市——波士顿、纽约、底特律、费城。这些著名的都市和周围的人口全都位于ib势力范围内,全都以这种或那种方式,不仅落入ib影响之下,而且越来越强烈地为ib所控制……”
“口才不错……”蓝蓝和巴杜瓦静静的听完,然后鼓掌。
“谢谢,”范含喝口水,继续说,“懂了么?艾萨克?把‘自由意志传遍美国,把一半美国人从蓝色邪恶帝国的压迫之下拯救出来,这可是我们的宿命呀!”
“你怎么不去组织一个‘北约?”巴杜瓦问,“以便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呢?”
“北约?不就是光说不练么!”范含回答。“北大西洋公约组织”的缩写是“nato”,可以强词夺理的认为是“noaction,talkgonly”的意思。
“这么说,您是打算单打独斗了?”巴杜瓦问,“还是先找几个狐朋狗友壮胆吧?”
“当然先得自己来。”范含解释,“咱们从事的可是正义的事业呀!抓紧时间狠狠地正义几吧。然后,‘德不孤,必有邻,正义阵营自然会慢慢壮大起来。”
“那我就祝您旗开得胜马到成功了。”巴杜瓦说。
“你呢?”范含问,“你打算干吗?”
“我就在旁边呐喊助威呀!”巴杜瓦说,“看着您纵横驰骋就心满意足了。”
“这可不行。”范含摇头,“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兵马未动,细作先行。你的份内工作可是比我还要早动手呢。”
“准备让我当细作?”
“别说得那么难听么。”范含摆手,“又不是让你打入敌人内部。”
“具体点,”巴杜瓦有点不耐烦,“到底想干嘛?”
“现在几乎已经可以肯定,ib这次自己玩苦肉计,是为了模仿咱们的s。”范含说,“但我还不知道,他们打算怎么模仿,具体都会采用哪些步骤。”
“让我去打听这个?”
“对,”范含点头,“如果他们开会,我想知道都说了些什么;如果他们有内部文件,我想知道都写了些什么。”
“不管我怎么干?”
“我只要结果。”范含说,“别的东西外人问起来,我一律装蒜。”
“行,”巴杜瓦说,“等着吧你!”
“好!”范含端起茶杯示意两人,“来,让咱们以茶代酒,为这位壮士送行!”
三人把三杯“tittle”一饮而尽。
“等等,”范含看见巴杜瓦转身要走,赶紧叫住,“还有点儿事。”
“什么?”
“考虑到以前你的工作习惯,”范含说,“还有件道具没准备好。”
“什么道具?”
“这种东西cia准备起来倒是轻松,”范含说,“可是咱们不行,外面根本买不到,警察也肯定不让咱们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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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贰拾肆章 两不耽误 (上)[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