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在东宫的皇太子羽翼未丰,当然时时处处谨小慎微,惟恐惹恼宇文邕,毁了自己的锦绣前程。他只得在表面上收敛一点,竭力压抑自己的癖好,和众多臣下一样在北方冬天的五、六点钟即冒严寒伫立于殿门外等待早朝,可谓是用心良苦。
当然也仅仅是表面上而已,私底下,贪玩的他还是喜欢和几个近臣一起玩各种乱七八糟的游戏,很多严重的恶行不为外人所知。这些近臣中,和宇文赟关系最好的是时任太尹的郑译。
郑译从小就经常出入皇宫,后来又一直在宫中担任左侍上士、御正下大夫等职,练就了一身察言观色的高超本领,加上他又多才多艺,因此特别受宇文赟的青睐。由于和宇文赟太过亲近,宇文邕一怒之下,便把郑译免职。可是后来因宇文赟的再三请求,郑译又复职了。这样一来,宇文赟和郑译的关系反而更好了。
宇文邕不喜欢郑译,他信任的是宇文神举与宇文孝伯。他经常向二人打听太子的情况,二人每次都说太子害怕陛下的天威,没犯什么错误。
可王轨却对太子很不看好,有一次,他在喝酒时,故意假借酒意,摸着宇文邕的胡子对宇文邕说,陛下英明神武,可惜后嗣太弱了。
宇文邕当然知道王轨的意思,便再次找到了宇文神举与宇文孝伯埋怨他们,老说太子没有什么过失,但是王轨却不这么看。
宇文神举只能点头称是,答应尽力辅佐太子。
张天健听完王轨的述说,不由摇头道:“这是陛下的家事,不是你我操心的事情。”
王轨反驳道:“张小郎君,若要让太子继承了大周基业,大周必难昌盛,这难道只是陛下的私事中吗?”
“那你能改变陛下的心意吗?”张天健反问道。
“不能,若能改变,我何须来求张小郎君?”王轨叹了口气道。
“王轨,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人,今日一见,你离宇文神举与宇文孝伯差远了,或许说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张天健惋惜地盯着王轨道。
“此话怎讲?”王轨诧异道。
“因为你的做法不仅改变不了陛下的决定,而且还无故给许多人惹了不小的麻烦!你这不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是什么?”
“张小郎君,请赐教!”王轨听张天健说得如此严重,不由有些发怵。
“你再三劝陛下废了太子,可陛下却始终没这没做,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无它,就因为比起太子来,陛下的次子汉王宇文赞更差劲,而其余的儿子都还小,就是太子再不才,陛下又能立谁为太子呢?陛下不是不想废太子,他是不能废太子啊。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陛下别无选择,他能做的,只能是尽量培养宇文赟。说白了,即使太子是烂泥糊不上墙,陛下也不得不把这块烂泥糊上墙。即使太子是朽木不可雕,陛下也不得不把这个朽木雕刻好。即使太子是一条蛇,陛下也不得不把这条蛇培养成一条龙!陛下根本就没有别的选择。”
张天健的一席话说得王轨哑口无言。
“你这么做,除了给陛下增添烦恼之外,还把另外一个无辜的人害了,你知道吗?”
第一百二十二章 夜访郯国公府[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