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两个人进到庄子里面,徐长君是想在此地歇歇脚,休息调整一下就走,毕竟这地方只是寻宝途中的一个驿站,距离京城的位置也不是特别特别远。
然而庄子的景色却让他不由自主地放慢了步伐。
石墨庄被三面青山环抱,山色青朦,白雾缭绕在庄子之上,庄里人平方都是统一的白泥黑瓦,阡陌交通,远远望去,这庄子倒像是天宫之下的世外桃源,甚至比那金碧辉煌的巍峨宫殿美上许多。
“我今晚,要在此地过夜,”柳月歌开口说道,这是一路以来他第一次对徐长君提要求。现下正值半午,如果徐长君不停下来,他们走到太阳落山的话,铁定是又要在野外露宿了,这个小村子周围环境如此青山绿水,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柳月歌还想在此地住上一段时间。
徐长君听到柳月歌的请求,立马就答:“好。”
柳月歌很想问他‘好在哪里?,然而徐长君既不与柳月歌讲他的打算,柳月歌亦不好追问。
徐长君两人进到了庄子里,现下庄子里的人大都在田地里干活,鲜少有人注意到他们走过。
偷偷打量这些人,柳月歌眼尖地发现其中居然没有女子,按理说男子下田耕地、女子居家纺织带孩子不足为奇,可田地里面居然一个女的都没有,柳月歌好奇得很。
徐长君寻到一处人家,开门的是个老翁,他瞧着年轻气盛的徐长君跟花容月貌的柳月歌,语重心长地与徐长君说道:“小伙子,沿东走就出村那边有条小溪,我家水不给外人喝,你们赶紧赶路吧。”
徐长君跟柳月歌听得一头雾水,待徐长君想要追问,老翁却把房门关了。
无法,二人只能寻到下一家,这次开门的是个四十多岁的矮小庄稼汉,他笑着听明了徐长君的来意,先是把徐长君请进了屋里,又说搓着手说自己家里没收拾,不好招待,不过他亲戚家又大又干净,他前去帮他们问一问。
徐长君与柳月歌在他家屋里等,或许是刚刚路过田地不见女子给柳月歌留下的不好印象在作祟,柳月歌发现这汉子家里这般杂乱不堪,倒像是个没老婆的单身汉。
这个年代庄稼汉稍微勤快点找个妻子并不难,不过此人懒惰邋遢,年龄这么大还打着光棍倒是说得过去。
庄稼汉不一会儿就把他那位亲戚请来了,是位有着两撇小胡子,挺着肚子的肥硕中年男人,他穿着一件过了时的丝绸外袍,不过这身打扮在这种庄子里也算是阔爷了,想必是此地的土豪。
土豪身后还跟着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穿着粉色的裙子,迈着小碎步走在后面。
徐长君又向土豪道明了夜宿的请求,没想到这阔主大手一挥,说道:
“我看小兄弟也算是有缘人,不过是在我家里住几晚上而已,谈钱做什么,我听小兄弟是京城口音,有道是有缘千里来相会,莫说是几晚上,就是几年也让你们随便住!”
胖土豪这么说,徐长君心中有些猜疑,却不说明,柳月歌见到土豪身后的小女孩顾虑便打消了大半,两人各怀心思跟在胖土豪身后去到了他家里。
土豪就是有钱,这人修四合的小院子,院里还有打杂的下人,他客客气气地招呼了柳月歌跟徐长君进去,让下人给他们沏了茶。
一番交流,徐长君得知此人居然是石墨庄的庄主。
那端茶的下人不一会儿就把茶捧上来了,只是将茶递到柳月歌面前的时候,一双眼珠子牢牢地钉在了柳月歌身上,一动也不动,茶碗也不递上来。
这种近乎痴迷的眼神让柳月歌很不舒服,他狠狠瞪了一眼那下人一眼,然而那下人只顾看他的脸去了,丝毫不把柳月歌眼神的警示放在心上。
柳月歌这才拿手肘碰了徐长君一下,徐长君暂停了与马庄主的攀谈,抬眼望了望那失态的下人。
马庄主也注意到了自己下人的失礼,急忙呵斥道:“看什么看!怎么着,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那下人回过神来,立马跪在地上认错,马庄主只觉得丢人,道:“滚出去,叫小四过来几天,你这两天不准出门。”
下人慌慌忙忙地走了,马庄主一脸歉意地解释道:“这孩子是在我家养大的,性子不坏,平日里就爱看些漂亮的东西,有时候盯着朵玉兰都要看半天。你娘子生得好,他不免多看了会儿,小兄弟莫要恼了,我给你赔礼道歉。”
马庄主把话说得这么漂亮,徐长君赶忙把他手里的杯子强按在桌上,道:“使不得使不得老哥哥,本是我二人打扰了您休息,现下还要您来道歉,这实在是受不起……”
气氛被徐长君这么一说,好像又活了起来,两人交流起来没完没了,柳月歌对他们的一轮又一轮地打着的官腔实在不感兴趣,不一会儿就哈欠连天。
徐长君见到柳月歌困了,也不想再陪这马庄主聊下去,主动请辞。
那姓马的见徐长君一双眼睛都放在美人上,也不强留,关怀了几句,就招呼下人就带着他们去刚刚收拾好的厢房里歇着了。
连续几日以来二人都露宿野外,现下终于有个可以落榻好好休息的地方,柳月歌二话不说倒头就睡。
徐长君仔细地把门窗都检查好,把陶瓷罐顶在门后,又将匕首放在枕头底下,确定这一觉之中不会有任何威胁后,爬上床背对着柳月歌也沉沉睡了过去。
21.第二十一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