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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缘展现[1/2页]

苍歧 粥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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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天使!活着的都到齐了,你方才说的东西…可以让我们看一看了吧。”
      就在最后一批实力最为强悍的归来者寒暄秘境之事后又一轮的骚动开始,秘境之中所得本就寥寥。既然都堪称的震动天下的传承,那么由谁而取所取何物便是众人心头最想解开的结。
      “既然如此…那就请各位所得传承之人,给群雄开眼。”神胤环视四周,目光最终定在了朱雀殿里。
      “一殿之中竟然汇集四处传承,真是奇景…”神胤开口道,群雄一片哗然。那传承竟是有着四处之多。而获得者传承的,竟全都在那朱雀殿中?
      “云流派楚怡姑娘,图雅少侠,沧澜皇帝灵澈陛下,禅门无虚尊者…四位既得传承,便是与我圣殿有极大的缘分…还望能将传承与在场诸位一观,也免去宵小之辈对我圣殿的无端揣度。”
      随着神胤将人一一点出,诸天殿堂里哗然不绝。
      最让人为之震惊的莫过于云流派两个不算起眼的传人,就连名震苍歧的剑圣医仙本身都未曾获得传承,这两个后辈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云流派的自身武学医道就从秘境流传,今日竟是一门汇集了三种传承。也不知是一脉单传的云流万幸,还是江湖其他虎视眈眈的势力之不幸。
      众目聚集在朱雀殿上,无虚尊者甚是洒脱,遥遥对着云流派两位传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自己率先迈步而出。灵澈也不避讳青川方面那道道不善意的目光走向那殿堂环绕的中间广场之上。
      四人面对着青龙殿的幽天使神胤,后者也随之走入了广场之中。苏逸和谷应魂见此情此景,相看一眼也是跟了上去。
      场中七人似乎如天上星辰一般执掌着整个天下大势。全场皆是噤声,只等待一睹传承之风采。
      “四境传承今日云流派竟一举夺取两处…实在难得,那便从医仙传人开始吧。”神胤朝着楚怡俯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这个桀骜的幽天使总是凭借着自己的喜好来对待不同的人。云流医剑向来流传美名,神胤对着堪称晚辈的楚怡竟也是如此客气。
      “幽天使有礼了。”楚怡欠身回礼,慢慢走出。面对着群雄注视这个内敛的女子多少还是有些慌乱,她回头看了看师父所在的席位又环视了一下周遭,像是在寻找着另外的依靠。
      片刻之后她才收回了目光举手从衣袖中掏出了一个物件。
      方圆数百丈的二十八殿同时被一阵不甚刺眼的光华照亮,馥郁的香气顷刻间弥漫在圣城之中,群雄只觉心旷神怡体内疾苦疲惫一扫而空。对此异象啧啧称叹着有之,目露垂涎者更是不计其数。
      “那是什么?”人群里有人高喊。
      楚怡身前一尊紫色的檀木器具漂浮起来,那器具不过一掌之大,偏偏平生出一股沉沉的肃穆威压。饶是身边站着的是如三天圣使这般人物,竟也是纷纷运气相抗,才能稳稳立于那漂浮的檀木之下。
      立身器具之下的楚怡,此刻在光华照耀下显得格外出尘,正应了医仙之名。
      “这是…一尊鼎?”谷应魂细细看那檀木器具,分明是一尊三足木鼎,鼎上巧如天工的雕琢着百草图案。
      楚怡闻言微微点头,人群中又传一声高喊:
      “这是神农内鼎!上古神器啊!”
      “药王可是识得此物?”周身有人见得竟是药王阁掌门开口,也激起了询问的兴致。
      药王阁也是医武并传,有别与云流派的是这个位于东方的门派一直都是广收门徒,门内也有着森严的等级制度。因此,药王阁中医术中庸者有之,妙手回春者也层出不穷。
      数百年间,苍歧对两个医道门派亦一直有着“北云流,药王东”的美誉。
      “我派祖传之秘闻…上古有圣人名神农,尝遍百草救济天下,圣人曾铸一鼎曰神农鼎,不仅能凝制丹药更可锤炼山河!”
      “那这便是神农鼎?”有人不解道,在他们看来云流传人面前这一方小鼎怎可能有锤炼山河这等鬼神之力。
      “这紫檀木鼎…乃是那神农鼎的内鼎,就算不是无缺的上古神器,却也可冠绝苍歧!”年过六旬的药王眼里有些狂热,他脸上的表情更是前所未有的失态。
      药王阁数百年间医道皆被云流派技压一筹。方才在天地境中他更是落败在这个初出茅庐的后生手中。没想到秘境传承竟是这等天地间一等一的神物。
      他心中愤恨和羡妒让已经他这步入花甲之人失去了平静,身后药王阁十余名弟子也不自觉露出贪婪之色。
      群雄见此景,也是议论纷纷,无数目光打量在女医者身上,有善意者实为少数。
      楚怡何曾见过这百态的众生相,那药王阁的掌门她也从来以前辈相视,而这些贪婪的目光让她只觉得好不自在。
      正在楚怡不知如何言语之时,幽天使的话语如寒风过境一下清场了所有的狂热。
      “秘境所得便是圣殿所认,楚姑娘医道精深能得神器认可实在难得。还望姑娘多行善举悬壶济世。若是有宵小之辈觊觎神器…神胤自当替姑娘将其在苍歧抹名。”
      “对,若是有人敢觊觎云流所得传承,先问过谷应魂手中玄天剑再说。”身边玄天使也是附和道。
      在场群雄听到三天圣殿两位圣使如此明确的表态都是如淋冷雨。即使心中还有觊觎也不敢露骨的表现在脸上。
      云流派得此神器毕竟和医道有关,以后行走江湖,难免会有求助之时,若得罪了剑圣医仙他们也未必能讨得到什么好处,倒不如且让这姑娘执掌神器,以她这看起来颇为淡雅的心性,想必对于病患从来不拒。
      思前想后,倒也只有药王阁众人和少数从医为生的高人尚有不甘之心。
      “多谢幽天使…多谢玄天使。”楚怡听得神胤和谷应魂这般承诺,心知这两位方才的话语能给群众带来多大的威慑。
      “楚姑娘不必言谢。”谷应魂洒然一笑:
      “若能叫凌剑圣和我切磋一番。那便再好不过了。”
      “家师素来不喜争斗,玄天使不妨和家师比一比舞剑。”楚怡彬彬有礼的回道,谷应魂被这番话噎住,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个小医仙。
      他和凌一道都是剑道高手,两人切磋不比招式武功却比跳舞,说出去怕是笑掉人大牙。
      “玄天使舞姿甚有阳刚之美,我且代他应了楚姑娘的邀。”神胤一本正经的应承了楚怡的话,谷应魂不了这个万年冰山还有如此黑心的一刻。他横了神胤一眼再要开口解释,楚怡却已经施施然行礼回到了图雅身边。
      “这秘境所得,诸位可还觉得虚无缥缈?”神胤环视群雄开口问道。凡有目光相接者尽觉芒刺在背。本来颇多的质疑声,也在看到楚怡所得神农内鼎之后消散一片。
      “尊者,可愿上台?”神胤目光望向无虚,后者相视一下轻念佛号走了上来。旁边谷应魂啧啧称叹,向来是很少有人敢于和神胤对视的。而那禅门尊者竟是不为神胤目光所动,灵识之深厚已是天下少有。
      “荒芜境中历来是难有所获的,而尊者却在出境之后是韬光隐曜,想必也有一番奇遇。”
      “阿弥陀佛,承蒙圣殿恩惠,当年佛祖枯坐菩提下,所得所悟方是真谛。无虚自那太上境中略略领会皮毛而已。”
      “尊者过谦了…高人如凌剑圣在那洪荒境中也未有斩获。尊者若说皮毛,那也足以覆盖众生。”神胤沉声道,他难以看透近在咫尺的这个僧人。
      早听闻禅门有镇守灵台的妙术。此刻看到无虚只觉得这西方传来的教派比他想象中还要不俗。
      无虚没有回话,径自在地上盘坐起来。其余六人皆是自觉的后退了几步,身后群雄交头接耳,皆是不知道这个和尚到底要做些什么。
      可没人想要出言讽刺嘲笑,无虚尊者盘坐之时,口中不断念出的经文让所有人平生虔诚之感。
      忽然,场中六人衣袂飘飞起来,所有人感受到了一股不属于天穹之上的暖流。似是五月里从雪龙江吹拂到草原的和煦微风。九天的寒气被这风驱散,开始变得亲近起来。
      无虚尊者没有睁开眼,像是这奇妙的一切不是自己造成的。所有人目光紧锁,只觉无虚身边的土地慢慢的松动。
      “天…”楚怡轻呼一声,眼前发生着不可置信的事情。无虚尊者身边的土地一寸寸的破开,点点的绿色从地底探出了头。
      竟是一棵棵嫩草,一朵朵含苞而起的花朵。佛经越念越深沉,那花草可见的速度成长,一寸寸小树苗也从地底钻出,慢慢的长大,缓缓开枝散叶。
      大树参天,花草相依。不论是见多识广的三位圣使还是围观的群雄,面对这堪称神迹的一幕皆是只觉瞠目结舌。
      原本平地之上此刻草木丛生百花争艳。参天树荫之下只见繁荣一片。
      “大光头叔叔不是要把这里变成原始森林吧?”女童谷瑶看到场中颇为好玩的一幕止不住拍手称快。此时场中本就寂静,女童的声音格外明显,君天离猛地捂住她的小嘴不然她再次捣乱。
      所幸无虚此举实在太过震撼,倒没人计较君天离带着孩子的失礼。
      谷瑶惊呼之后那勃勃生机渐渐消止,花草树木渐渐泛黄,不知何时那温暖和煦的微风又为九天寒风所取代,纷纷落叶飘然而下落地而化为腐朽。待无虚睁眼之时,方才所有发生之事,就像是一场梦。
      梦醒之时,一切已悄然无痕。
      全场雅雀无言,直到神胤微微拍了拍掌才将所有人从方才的奇景中拉回现实。幽天使目光复杂的看着这个朴实无华的禅门尊者,良久才叹道:
      “好一个刹那芳华。”
      “阿弥陀佛…想不到幽天使懂我佛门典故。”无虚道。“荒芜境中也谈不上传承与否,无虚便误了这荣枯之道,让圣使见笑了。”
      “尊者法力通天,又有如此境界,我等是在不及。”谷应魂接过话道,无虚方才所展现的实力就连他也难免折服。
      另一边苏逸却面色微有焦虑,天下各门各派虽然实力远远不及圣殿。可是藏龙卧虎之辈并不在少数。在场之人,也不知有多少这样的高人能站出来和他们这几个三天圣使一较长短。
      苏逸忧心之时,无虚已经背身走了回去。神胤再次把目光落在了云流派传人身上。
      图雅看到神胤的目光浑身一震,对面站着三个圣殿巨擘,昔日灭教之仇也不知是哪一个下令。而现在自己获得了所谓传承竟是拜圣殿恩赐,对他而言当真是一个讽刺的笑话。
      神胤看到图雅复杂的神色,眼里也闪过一丝异样。照面之间他已经读到了这个传承者心中对圣殿的愤恨。昔日在沙洲中苏辰并未对他有提及,他开始心中盘算究竟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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