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声滚滚,道道闪电撕开残破不堪的天际,狂风卷着暴雨打在身上如刀割般的疼痛,一位满身伤痕的少年颤颤巍巍地努力站起,雨水扎入血肉隐现的伤口内,溢流的血不断被雨水冲刷淡开,他抹去嘴角的血迹,抬头望向黑云密布的天空……在那黑云的深处,模糊的身影渐渐浮现出来。
“红线仙!”威慑的声音响彻天地,“你这是要与天作对,你知道吗?!”少年缓缓站直,直视着天际,没有一丝胆怯反而轻笑着,“那又如何?我必须要救他!”话音刚落,一只银箭飞速地射向他,残忍地穿刺入他的右手,封断了他的经脉。
“砯!”身后的兔耳少女慌忙地跑向他,冰封住迎来的箭羽,丁砯侧转过头,嘴角微扬,发丝被雨淋湿粘在前额,使人看不清他的神情,他启齿无言地说着。
玉涵……不,玉兔……
“兔仙,你难道也想和他一样吗?!想必那位仙子会伤心吧……”玉涵没有多言,一朵含苞待放的冰莲幻化在掌间,浓浓寒气中暗含着杀气,“我知道……但是,就算是这样,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你杀死红线大人。”
暴雨继续下着,天际的声音蓦然消失,刹那间雷霆震怒,“那么,就休怪我不讲多年的情分了。”雷电劈闪而去,冰莲迎面击去,雷电与寒冰对决的气流搅乱了整片天空……
磅礴的雷鸣声震碎迎来的冰莲,晶莹的莲花化为片片冰刺悬浮在空中,但针尖的方向却不是指向他而是指向她自己,一声令下,无数的寒刺深深扎入她体内。
“玉涵!”丁砯叫喊着欲跑向她,却被天降的箭雨阻碍了他的脚步。
“你疯了吗?!”天际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玉涵轻摇摇头,“如果不拼命的话,我一定不是你的对手,所以……”她拔□□内的血针,镖向声音的方向,血针刺穿劈来的闪电,直飞向天际,暗色的上空瞬间化为血色的天空。
“以血为启?!这种仙术是千百年来的禁术,兔仙!你想彻底地消失于这世上吗?!”玉涵低垂着头,动作定格在那,她的手轻微地颤抖着……
一道剑气冲破了血色的天空,阻断了刚刚的仙术,“砯?!”看着手握剑的丁砯她震惊着,那把折射着黑泽的剑刃正映射着她的脸庞。
断缘……剑……
断缘一现,此缘尽散。
凡是要将断缘剑幻化出来,必要以一段缘作为代价。“为什么……砯……你要召出这把剑。”玉涵强忍着眼眶中的泪,不愿想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玉涵,不……玉兔。”丁砯淡然地一步步走向她,“这件事,因我而起,玉兔,你不该为我而失去你本应有的。”
只要这份缘消散,你我之间就再无任何关系,而这一切都由我独自承担就够了。她哭着望着他抗拒地摇着头,忽隐忽现的缘线渐渐显露,纠缠着,他背转过去不忍去看她的表情,举起的利剑一挥而下,她疯狂地向他跑去,但记忆的碎片从她的脑中抽出,阻碍着她的前行,她伸出手拼命地想去抓住眼前的那个身影,无奈视线已变得模糊不清,泪水消散,只因它不是为谁而落,在她倒下的那刻,只留下了最后的一点意识……
砯!没有我你会死在这的,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我当初非要你当这个红线仙,假如那时我没有强迫你,你的安稳人生就不会被打破……你也不会受那么多情缘的折磨……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当初
夕阳西下,伴随着放学的铃声,一位少年从学校里缓缓走了出来,丁砯摇了摇沉重的脑袋,看着夕阳下自己的影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丁砯!”死党祁晨喊住了他,“嗯?什么事情?”丁砯转过身疑惑地看着气喘吁吁的祁晨,“放学了,咱们去狂欢一下?我前一段时间刚从我哥那里借来了金卡。”丁砯笑着摆了摆手。
祁晨有些不乐意,一手搭在丁砯的肩膀上,一手绕过他的脖子,“我说你小子怎么这么不愿意接受我的邀请,上次也是……你这样让我脸往哪放?”丁砯想脱离,无奈他瘦弱的身板怎么敌得过体育全能的他。
“大少爷,你再不放手,我打工就要迟到了……你也知道这份工作对我来说很重要。”祁晨听着为难地松开了手,“你这样不累吗?你……”丁砯没等祁晨说完,打断了他,“你也知道,我是个孤儿,我没有
1.命运[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