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长安,找那个叫沈佑航的人。”
“你!”她身子一震,整个心几乎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你怎么会知道”
“你昏迷时,一直在叫他的名字,看来你很爱那个男人。”魔息笑起来,明显在幸灾乐祸,“可惜你们回不去了。即便温嵩拿到解药,你们也根本逃不出这片草原的。”
云姝有些气恼,却拿他没办法,因为他说的都是事实。她发现即便和魔息患难与共,她依旧对这个男人喜欢不起来,真想干脆一刀解决了他,但无奈她还必须保护他。
他们一天滴水未进,洞中又潮冷非常简直堪比冰窖,饥寒交迫似乎将时间之水也冻结了,须臾的流逝都好似老人在蹒跚漫步,慢得叫人焦虑不已,又苦不堪言。
幸而云姝练武多年,又常于华山之巅行走,体质强健又耐寒,内力也算深厚,稍稍运功便驱散了寒冷。
不知过了多久,洞外变得万籁俱寂,云姝贴近洞口一瞧,外面树林被铺上一层淡淡的橘红,又有浅浅的暮色渐渐笼罩下来。天快黑了。
时间差不多了。
云姝回去叫魔息,久久却不见他回应。
“莫不是睡着了?”她嘟囔着摸过去,指尖突然触碰到他冰凉的手,顿时吓得缩回来。
但定神后又连忙再摸索过去,黑暗中发现他倒在寒若冰面的地上不省人事,云姝的心顿时一沉。
她再也顾不得什么,伸手摘下他脸上的面具,想去探他的鼻息,颤抖的手无意碰到了他的脸,高挺的颧骨让云姝莫名吸了一口冷气。
思绪同呼吸一起有一刻的停滞,她的指尖轻轻地顺着他的颧骨向下,线条分明又优美的脸庞轮廓,最后在紧抿的唇角结束。
魔息的体温很低,云姝却像摸着火炉上那样灼热,指尖狂烈的跳动清晰到根本无法忽视。
云姝突然想起那天魔息趁她昏睡时,也曾这样抚摸过她,或许比她还要细致。
那个时候,他的眼神……
喉咙一哽,她猛地缩回手,一时心乱如麻。
缓了缓,她再次伸手去探鼻息,只感到了游丝之气,当下便慌了,狠狠晃他的身体叫道:“魔息!魔息!别死啊!魔息!”洞穴里她的回声愈发焦急,也越来越不知所措!
若魔息死了,那她做的就完全没有意义了!
云姝忙将他扶起坐好,自己盘腿坐在他身后,双掌贴在他背后将真气输入他体内护住他的心脉。
她一开始还担心西域与中原的武功天差地别,他承的又是邪派功夫,她的真气入体可能会出现相冲的状况,但奇怪的是不仅没有,过程顺利得甚至到了水融的地步。
怎么会
虽疑惑,但眼下已经顾不了许多,云姝聚精会神地输送真气,待魔息的气息趋强,她的体力精神虽有颓靡之象,但终于松了一口气,适时收功。
魔息动了动,自己靠到山壁上。云姝身心俱疲,干脆也在他身旁就地歇下。
“呵,没想到我魔息竟有一天需要一个中原人相救,还是个女子。”他自嘲地说,自己将戴好面具。
云姝说:“别误会,我也是为了自己。”
“不过你这么拼命根本是白费力气,你们逃不出去的。”
“昨天这个时候,你也想不到自己堂堂浮阎庭长老会被一个无名小卒搭救,世事难料,你又凭什么断言”
魔息不置可否地笑了两声。
休息够了,两人撩开洞口的遮掩,漆黑的森林里几乎万籁俱寂,确定四下无人。
“你可认得路”云姝问。
魔息点点头,指着林子的西南面说:“那是去天山的方向。但这条路上,鬼怵可能布置了最多的人手,以如今你我的状况还是不要和他们起正面冲突的好,所以上策还是先往北疆退走。”
于是两人朝山的东北方向走去,绕行下山。
没有火把照明,借着星光走在森林十分艰难,幸而他们藏身之处只在山腰间,只要路上无阻凌晨便可下山。
“等等!”
魔息突然将她拉住,斜后方立刻闪现几点火光,且正朝此处快速靠近。
云姝当机立断,立刻将魔息推进草丛之内,脱下囚犯的棉衣,撕下袍角充当蒙面巾,一人站在树下,泰然自若地等待追兵到来。
“什么人”一个声音用很不标准的汉语喝道。
四个黑衣教徒举着火把,警惕地站在云姝身后,悄悄挪动步子欲将她包围起来。
云姝低着头,转身向那发问的教徒亮出先前况亓给她的令牌,模仿那种别扭的口音道:“放肆。”
027 寒洞[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