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相当于炼灵一层的魂力。那白衣女子又在天石中种下一颗种子。这一切都太过戏剧,这一次决斗,虽有宝珠相助,但若要胜那罗锅,甚至一雪前耻,仅凭这点是远远不够的,我必须反击。”
再次进入内视,季夜仔细观察丹田中那颗天石,所幸初次觉醒,身体与妖灵完美融合,这内视之力也是十分强大,细致到可以模糊地看到血液中的细胞。视线探入那被绿色种子撑开的小缝中。种子冒出绿色嫩芽,具季夜猜测,等种子完全长开时,应是天石开七窍的时刻。那时候应该便不存在汲取天地灵力时,有阻塞的情况出现。
罗锅心中总有些许不安,明日的比试,他并不能打败季夜。虽然不知道季夜为何能够做到在体外形成光幕,并且阻挡自己的攻击。但罗锅仍不认为这是他的天赋,十二岁,灵修二层的境界,这资质确实愚钝。毕竟,罗锅今年也不过十一岁,就达到灵修五层,而他与阁中弟子相比较之下,自认为自己资质普普通通。
罗锅驼着背,他抬头看着天空那轮残月,想起那年发生的事情。
季国与画国相接,季国与画国商人在此常有走动,而家住在两国交界处的罗锅一家人,常常成为这些商人的落脚点。罗锅是个驼背,他的父亲,同样是个驼背,他母亲生下罗锅,却是发现他遗传了父亲的驼背。罗锅父亲对自己与儿子的驼背,痛恨苍天无眼,却又无可奈何。或许,修行到一定境界,可以改变罗锅驼背这一事实。但,修行,岂是寻常百姓所能接触到的呢。
后天会有小吏来收赋税,一个月二两银子的赋税,这是这一家人每月一半的收入了。罗锅父亲双手负于身后,如果,这两天若是没有从季国来此的商人,这沉重的赋税,又该怎么交的上去。
罗锅父亲皱起了眉头,从门外来了一对夫妻,男人做商人打扮。罗锅父亲这才开怀大笑起来,又来了肥羊,装作无意地瞥了眼男人背上那厚实的褡裢。罗锅父亲更是喜笑颜开,不仅仅是赋税,罗锅半年的束脩也都有了。
那对夫妻看起来十分恩爱,女人怀着身孕,但这乱世中,谁又有多余的同情心呢?
摇了摇头,罗锅父亲笑着为两人打理好平时空置的侧房。又等罗锅与妻子睡下,他才蹑手蹑脚起床,去柴房拿起那把藏着,放置半月有余的柴刀,走向侧房。
杀人,越货。这些事情几乎是一气呵成,他不担心这事情露出马脚,妻子早就知道自己干这勾当,儿子还小,尚不管他。至于官府,两国素来不和,只要自己不是太过分,谁又会去管这闲事呢。
后来,罗锅父母都死了,杀的人多了,总是要还。从季国寻来复仇的人,有二三十个之多。此事还是闹大了,到了官府,明面上画国也不敢得罪季国。只得按照寻仇人的方法解决,分尸……
罗锅收回望着天空的视线,眼角有泪痕。
“父亲,我不会向任何人弯腰。”
“虽然我是驼背,季国人也都该死。至于那季夜,不过是个仆人,却没来由的高傲,偏生又姓季。我即便杀了他,他也是罪有应得。”
“都不过是杀人罢了。”罗锅沉吟道。
第十八章:都不过是杀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