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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奇遇了。
      洞里太黑,不能看得很清,我借着佛珠的光,凑在眼前看。
      目触字时,我心里翻起了轩然大波,纸被我认认真真地看了几遍,发现了一个电话号码,这个号码是我陌生的,肯定不是我所认识的。
      心里疑窦重重,我开始思考这个奇怪的和陵,按说这个墓的故事虽然很多,但是之前tha似乎并没有发现过什么。
      可这一次来,不仅发现了移魂咒,还有一个显然和普通僵尸不太一样的丰绅殷德,另外还有一个养尸鲛像是不要钱的尸鲛洞,这座和陵,是否太奇怪了。
      难道和神荼郁垒有关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我赶忙甩了甩脑袋,抛开了它。
      这是见到神荼太开心了,脑子都有点不太正常吧!什么都能往神荼郁垒上扯,魔障了。
      我把纸片折好,放在贴身的、还算干爽的口袋里,把佛珠往身上一挂,开始顺着墙壁往外爬。我可不像神荼这么厉害,打翻丰绅不说,连带着干掉这么多尸鲛不带个喘,嗖嗖就瞬移走了。
      天赋异禀的学霸啊!脑子聪明不用说,体能也好,人比人,气死人。
      尽管我拼命想着一些有的没的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但身上的伤一牵扯起来,直疼得我倒吸冷气。
      我的手刚攀上地面,想喊一声让他们来帮忙,眼尖地看到他们围了一圈,研究着那边不知道怎么了的残垣断壁,估计是什么爆炸了。
      我刚刚爬到一半,结果硬生生地把我震下去。这种心情,要不是看着墓主人已经是个死人了,我绝对放言要打死他。
      手臂一用力,上脚,使劲一翻,好歹出来了。跪在地上吸了吸气,才提步站起来,往他们那个方向走过去。
      “怎么了?”
      “哦,丰绅那家伙自爆了。”回我的是胖子,没想到他也来了。
      他拿着枪指了指被炸得不成样子的废墟。
      我对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很无语,这好歹是你自己的墓,不要炸得这么果断吧!关键是波及到了我。
      我抡了抡手臂,做出一副很轻松的样子,自然地开起玩笑,“自掘坟墓?”
      胖子一下子笑了。
      “走了。”
      神荼丢出一句话,转手就走,眼里带着些思索,还有压着重重疑云。
      这个脸色,稍微有些凝重啊!
      出什么连神荼都不得不在意的事么?
      墓道里,灯光有些阴暗,看上去鬼屋效果一等一的好。
      几个小时前,这里还好好的,灯光暗,但路平,虽然跑出去了几具伏尸,但好歹里面没有被炸个粉粉碎。
      我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神荼,深色劲装,不苟言笑,武力值爆表,同时也十分的暴力。我开始回想他以前的几个任务,下场基本都和和陵一样,没几个全尸的吧!
      胖子的一声鬼哭狼嚎把我游离在外的胡思乱想扯了回来。
      “妹子!看你的衣服!”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
      伤都在背上,前面的衣服看不见血迹,我扯过衣服瞧了眼,白色的背心就像被红色颜料浸过一样。
      “胖爷你夸张啊!小伤啊。”
      我冲他眨眨眼,示意他放松点。
      “小伤?”胖子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你这衣服都能拧出血了,还说是小伤。”
      他夸张地比划了一下了,担心却是实打实的。
      呀,不愧有几年革命感情呀!大姐大我还是很欣慰的。
      “我看看。”安岩过来,抓住我外套往上掀。
      我一惊,急忙退后,要不是安岩出声,我都没有发现他靠近了。
      几个人都因为我停了下来,就连神荼也看过来,但是眼神依旧平静。
      “真的没事,打打闹闹的,哪有不见血的。”
      我连忙摆手,虽然安岩是真的关切我,但我真心不想让他再靠过来了,我一躲,伤口就疼得很,他要是掀开来,可能会疼得要了我的小命。
      张天师瞧了两眼,提议我现在就处理一下伤口,捻着胡须,说着一大推文绉绉的医疗知识。
      安岩听了频频点头,“处理一下吧!”
      我飞快地撇了神荼一眼,明明他和我认识时间最长,但是连刚刚认识的安岩都过来关心我,他却一声不吭,甚至是微微皱眉。
      果然革命交情这种还是要分人的吧!还是胖子深得我心,插科打诨的,永远开心,哪像神荼啊!成天冷着一张脸。
      也许,大约?
      是我在耽误他?所以现在才漠不关心?
      从一开始的,最最开始的,啊,神荼明明亲口说过的话,我可是牢牢地记在心里啊!
      我也不想成为你的绊脚石啊,神荼。
      我错着步子,躲开安岩想要掀起我衣服的手,眼前一阵发晕,干脆捏住了他的脸,顺道摇了几下。
      安岩带着一副眼镜,文雅地秀气,略带惊讶的表情,看着怪萌的。
      “好着呢!也不都是我的血,还有尸鲛的。”我笑着,顺道比划了下神荼身上的血迹,这位战斗学霸身上的,可真是货真价实的,不含任何虚假成分的,都是尸鲛的血。
      他们几人虽然不赞同我,但是我也很固执,不理不睬就往前面走去,很快地超过了原来在领路的神荼。
      一个人独自昂首挺胸,看似偏执,实际上,我已经有些苦涩了。
      女孩子千回百转的心情呀!连自己都搞不清。
      出了和陵,他们几个人捣鼓一下撞烂了的阿诺同款,居然十分顺畅地开走了,坐在驾驶位上的神荼瘫着一张脸,表示完全没有什么压力。
      坐在一旁的安岩有些心事重重,原本觉得到了事发现场,可以弄清一些事情,却没想到事情反而越来越复杂了。
      似乎有人编制了一张扑朔迷离的网,等着他们去陷落。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确定里面的纸片还好好地放在里面。
      他们也许一无所获,但我不是。
      胖子推了我一把,打断了我的思路:“你一会儿真不和我们一起走啊?”
      我笑着摇了摇头,“不了,我车还在那儿,让协会的人把车吊回去也麻烦。”
      我冲他眨了眨眼睛,“一会儿还得麻烦胖爷帮我修修。”
      神荼我是不敢劳驾的,幸好还有一个胖子可以托付。
      他义薄云天地拍了拍胸脯,顺便还打趣地说:“美女的求助我当然不能拒绝了。”
      胖子还是那么风趣。
      果然,他捣鼓了两下,再重重一拍,我的车立马回火了,听声音断断续续的,有点悬,但是我想撑到闹市应该不成问题。
      倒是胖子还有点不好意思,觉得没有帮到我,我拍了拍的肩,说下次请他吃饭,再客套了几句,他们一股脑回到了车上。
      至于神荼
      他连车都没有下。
      我心里叹了口气,面上仍微笑着,靠在车边冲他们挥手,目送着他们一点点地离开,消失在眼前。
      坐在车里,趴在方向盘上。
      那个略到冷意的眼神的眼神又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冷静又强大。
      他应该是嫌麻烦吧!
      对,嫌弃我这个麻烦。
      这年头,想要自信地活下去真不容易,还要为对方想想理由,接着宽慰自己。
      我脱了外套,掀开衣服,随手扔到了后座。
      这个出血量还真是和胖子说的一样,血都能拧出来了,干脆连背心也脱了,拿着纱布稍微擦了擦又裹了两层,对我这个糙汉子来说,算是处理好了。
      我从旁边的椅子下面拿出了一件新的背心套上,顿时觉得舒服了很多。
      发动引擎,我决定还是去趟医院好了,控制着方向盘,虽然失血过多,脑袋有点晕,但还是清醒的,这个鬼地方也不怕撞到人,荒郊野外的,大大方方地脱衣服也没有顾虑,身边一个人也没有。
      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啊!
      够了,又不是他们想要抛下我的,是我自己提议要分道扬镳的。
      那个清冷的身影,像空中的孤月。
      那个冷漠的眼神,像璀璨的蓝宝石。
      那张冷峻的俏颜,像千年不化的雪。
      一个人,一辆车,一条道,所以我一个人乱想。
      男神对我很冷漠,顺便还嫌弃我,我却还是控制不住,每天想他一遍怎么办?
      鉴定完毕,我就是个傻子。

3.革命情谊是分人的[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