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岩身处险境,竟然仍能细心留意,记下了老张他们的位置,观察力简直强悍,争取了许多时间。我忍不住夸赞了他两句,大男孩腼腆地笑了笑,但是又藏不住他骄傲的小表情。
那小模样,放出去绝对收割一片姐姐粉。
铲掉了猪队友,大boss神荼上线,人顺顺利利地救到手,两只鬼曼童开始互殴,一路通畅,毫无阻拦,但是本着不能让敌人得到想要的东西原则,和,如果对手是和陵的主人那就一定要让他闹心原则,神荼决定要阻止丰绅殷德。
“又要耍帅,你想死几次啊!”安岩恨铁不成钢地说。
偏偏这位大爷表情一点也没有动摇,我想到刚刚他受伤的可怜小模样,咬着牙根,按耐下自己的火气:“神荼!别去管他!”
神荼看了我一眼,又定定地看了安岩一眼,转身几步助跑,一个起跳,靠近了对面的石岩,然后用惊蛰固定住自己,在利用臂力和惯性,几个飞跃就落到了鬼曼童的头顶上,那身法,要多精彩有多精彩,要多潇洒有多潇洒,蓝色流光就像彗星一样,随意截图,要有车祸现场算我输。
但是我现在一点欣赏的心情也没有,眼刀子不要钱地往老张身上扎。
都怪老张!要是他不说,谁关心那个ser到底是谁?
敌人是丰绅殷德,脚下还有一个不知道什么来历的老伯,神荼一个人很吃力,完全被压着打。
哎呦我去,神荼小祖宗,您悠着点行不行?您的伤才刚刚好啊!
我在下面干着急,一把一把冷汗地冒出来,惊心动魄地看着神荼,比我自己亲自上阵还要紧张。
“小师叔一个人不行。”老张往前走了两步,扶着他的我和安岩还怕摔着他,也跟着走了两步。
“浅浅,你上?”老张看着我。
我心里恼火,把老张揍一顿会不会说我不尊重老人家啊?“我懂这个佛理,没这个佛心,怎么上啊?”
我要是能上,我早上了,还在这在这里磨磨唧唧的,冷眼旁观神荼这个刚刚死里逃生地家伙以身犯险么?只怕我刚站上去就被八字不合地晃下来,眼下只有旁边这位可以托得起了。
“安岩,看你的了!”
安岩推了下眼镜,我们所有人的郑重让他觉得自己一时身负重任,背负厚望,江小猪耍了点小手段,安岩就怪叫着顺利登上了头顶。
神荼郁垒之力合并,自然就不能还让那个丰绅殷德讨到便宜了,局势瞬间扭转,眼看对手即将玩完时,王鬼曼童蓄力大招,从嘴里抽出了极阴之焰了。
我下意识皱眉头,肚子里一阵反胃,突然心疼起了口腔医生,难怪他们都要戴口罩,有的时候不仅是为了保护病人,更是为了保护自己。
这东西看上去很厉害,但我不是太担心,神荼游刃有余地见招拆招,踏在安岩背上,打起了太极,一面红色的盾牌就开始慢慢具现,但是对上极阴之焰力量较弱,鬼曼童撑不住后滑了一步。
我看见神荼似乎是对安岩说了,接着那个红色的防护盾瞬间就加强了许多。
“安岩搞啥子嘛!既然这么厉害,一开始的盾咋搞的和纸一样薄?”耳边听到江小猪嘟囔的声音,接着是重物倒地,我想是谁,是老张还是胖子,还是江小猪扶不住胖子倒下去了。
结果听到江小猪惊慌失措的声音我才知道,原来是我:“浅妹子!你搞啥?怎么一下子倒地上了?一拖三弄不起啊!”
眼前的景象扭曲模糊,重重幻影,我努力挣扎着,却甚至都看不清江小猪的轮廓,脸贴着凉凉的地面,想要爬起来,手却变得极软,毫无力气,感觉身上的力量全被抽走了。
怎么回事?这分明是灵能耗尽的感觉,可是我根本没有用啊!
一双手把我扶起来,在我背后探了几个穴道,我连挑眉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像个泥娃娃一样任由身后的人摆布,头耷拉着没骨头一样地摇晃。
安岩看着眼前伸出来的手,还以为是要拉自己起来,握住起身,手的主人挑了眉没说什么,但是手依旧伸着。
他疑惑地问,“干嘛?”
“玉佩。”声音从背后传来,原来是神荼扶着我,蓝色灵能不断想要通过穴道传进来,但是似乎有层屏障阻挡一般,被反弹,溢到空气中,最后烟雾般消弭。
安岩还在想着什么玉佩,神荼一只手伸着,一只手贴在我的背上,我一晃就往地上倒,他赶紧抱住,免得我砸在地上。
“双鱼玉佩。”神荼有些着急了,毕竟我要死不活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归西了一样。
他拿过玉佩就往我脖子里套,绳子有些蹭疼我的额头和鼻子。
温柔一点啊神荼,女孩子的脸还是很重要的。
江小猪撑着两个人,愣在原地,“这这这,啥子情况咯?”
我感觉一个人把我背起来,迷迷糊糊地听到神荼的解释:“玉佩应该是个媒介,刚刚安岩用了于浅的灵能,”他顿了顿,看向安岩,“而且是一下子抽光。”
安岩摸摸头,脸上有些不好意思:“怪不得我浑身是劲,后面才有点吃力,对不住啊对不住。”
“我就说咋从一张纸一下子瞬间就变成了一堵墙!原来你小子还有场外支援啊?”
江小猪,你说我是场外支援抬举我了,我这是充电宝。
我努力保持清醒,但是眼前的黑一阵阵袭过来,吞噬我的意识。
这双鱼玉佩成精啦!我之前给它灌过一点灵能,它居然一下子学会了倒抽啦!
这是我昏过去前的最后一个想法。
还是刺眼的阳光把我弄醒的,入眼就看见了满眼的绿色,还有些不知名的小花,看上去热热闹闹的,清晨时分,朝霞满天。
背着我的人托着我的大腿,让我的脑袋靠在他肩上。竖起的皮衣蹭得我的脸有些凉,动了动手指,发现有些力气,就上手把领子翻了下来,露出白腻诱人的脖颈。
神荼晃了晃头,有些不自在。
“咳,这在哪儿?”我没什么力气转头,就靠着他,盯着露出的白皙问道。
作为一个男人,别像女人这样秀色可餐,引人犯罪啊
“刚离开村子。”
我点点头,睡了许久,一时没有什么困意了,但是又没有什么力气,或说我只想赖在神荼身上,安安静静地享受一下优待。
神荼是什么人?1,冷若冰霜,孤芳自赏,想想他平时一张面瘫脸,丹凤眼微微翘,因为灵能而微显蓝色的眸子,铺了雪,化了冰一样的梦幻,永远不冷不热的模样,多蹦一个字像是要死人,现在竟然背着我!
这么近距离接触男神的机会可以说是过了这村没了那店了。
被幸福冲昏了头脑的我玩心大起,冲着神荼的脖子贴近了呼了一口热气。那块地方像潮水涌来一样泛起鸡皮疙瘩。
救命!我看见神荼耳朵红了!打120!我需要救护车,我需要吸氧!我要窒息了!
正要造作开口调戏他一下,托着我大腿的手突然掐紧了我。
松手!松手!神荼!大腿会报废的!
被掐过之后,我顿时乖了很多,趴在他背上哀哀戚戚的。
这要还不是青青紫紫的,我管你叫爸爸啊神荼!
回去坐飞机安排了头等舱,两个座位连一起,看上去干干净净,高大上,胖子说幸好不是马航,不然倒贴他都再也不坐了。
我暗地长舒一口气,幸好之前拒绝了包姐,不然我得和胖子一样有心理阴影。
座位安排是这样的:安岩和小猪坐,胖子和老张坐,我居然和神荼坐
我发誓我从来没有这么抗拒过要靠近神荼,虽然他是我男神,但是他是一朵高岭之花,不是想采就采的,况且他平时这么冷漠,难得主动一次能有好事情?更何况我刚刚才作过死,不知道现在跪下来叫爸爸还能不能让他回心转意。
安岩啊!快点帮帮我,你坐过来啊!
安岩一脸无能为力,率先坐下,乐呵呵地看我僵直地站在中央,进退不得。
“你坐这。”神荼三个字让我溃不成军,心里还没答应,身体已经开始行动了。
我这是背叛了我自己!争气点啊!
我看了看那张禁欲脸,感叹了一声造物者的伟大,然后畏手畏脚地缩到一边去,神荼分给我靠里的位子,倚在上面还挺舒服,一会儿就迷迷糊糊了,然而在看到神荼拿出金针的时刹那清醒。
“干嘛,飞机上呢!一个不稳就扎错了!”就好像特地打我脸一样,一个轻柔的女声传来,“飞机已进入平稳状态”
平稳你姥姥金针的光闪得我头皮都炸了开来了。
我自己也会用针,但是这和神荼对我用针的感觉完全不同,可能以前练习的时候受他荼毒太深,弄得我脑子只有一个形容词,就是疼。
神荼看我就像看一只待宰的羔羊一样,冰冷不含感情:我是不能被拒绝的,你自己看着吧!
“冷静点呗!我挺好的,不用扎针。”我硬着头皮和他商量。
神荼摇了摇头,“你的穴道被我的灵能堵塞了。”
我看着眼前的人,顿时噎住……明明是你的错,你的错还要让我来承受痛苦,你的表情可不可以不要这么风轻云淡,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淡定从容?只要你有一点点内疚感,我就舍不得拒绝你了!
被我盯了很久,这张脸终于有了一丝松动,划过一些不好意思,轻轻咳了一下。
“你,别!我自己来!我自己来!”我匆忙挥手,往后靠去。
“小姐,飞机上请保持安静,谢谢。”空姐对着我露出了一个十分标准的笑容,然后余光飘向了神荼,这么漂亮的小姐姐特地过来提醒我,难为我还有些不好意思,原来是蓝颜祸水。
我朝着空姐点点头,目送她离开以后冲着神荼挤眉弄眼,后者竖起金针立马让我收敛了表情,“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只要他别给我扎针什么都好说。
一手按着神荼的手,绑带毛毛糙糙的,也不知到他怎么忍受每天绑着它,另一只手抢先迅速入针点穴,我的经脉一下通畅起来,不适合的蓝色灵能也一下子像从漏气的气球里一样漏了出来。
我长吁一口气,才看见神荼脸色有些不太好,讪笑了一声把金针还过这个洁癖怪,按他用过就扔的性子,却得按捺着只能把金针收回去,因为飞机上又不像出完任务还有后勤人员打扫,他的脸臭得不行,抱臂靠到一边,不愿再多看我一眼。
我耸耸肩,开始想事情,关于包姐,结果发现根本无处可想,但是脑子却浑浑噩噩的,一些杂乱的思绪困扰着我,挥之不去。
意外的是,下了飞机,才发现瑞秋快把我的手机打爆了!究竟是什么事情让她这个高层人员这样着急?
7.第一项任务[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