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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就像是言情小说的狗血桥段,而我,不是我,是我现在所占据的这个身体,明显不是女主角,而是个恶毒的女二。
      小正太明显凶不过“我”,声音顿时小了一些,但是仍硬着脖子争辩:“你自己都是订了亲的人,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他顿了顿,最终还是吐出了原先骂话。
      他说这种骂人的话看上有点不好意思,但是又想不到别的词,这样的正太看得我真是萌出一脸血。
      可惜我控制不了自己,不然真的好想捏捏他,带他去吃点甜甜的零嘴。
      这两个人越说越起劲,然后“我”突然贴了上去,插着腰,扬起头,趾高气扬地能把对面小正太气死,但即使这样,“我”似乎也没有正太高,还是抬太高了视线看他:“我就是仗势欺人,怎么了?”
      捂脸,好想把“我”的嘴封上啊,说的那都是什么话啊?
      小正太被气得不轻,伸手就推了一把,我这时才发现,虽然在我眼里是小孩子的他,其实长得也是高高的,至少这具身体被他推得摔倒在了地上。
      看到“我”跌倒了,正太才觉得自己刚刚有点过分了,收回手背到伸手,欲语还休。
      一副被欺负了的小模样看得我都有点不好意了,但是这具身体仍在坐在地上碰瓷,得理不饶人:“你居然敢推我!你知不知道后果!”
      我忍不住吐槽这到底是哪家的千金小姐,不就是被推了一下嘛,还至于赖在地上不起来了,他哥有什么好的,现在小正太摆在你的面前,你就应该抓住机会啊,变现一下自己的宽容大度,然后他就会十分感动地被你攻略的!
      “就你这种体质,还想跟着我哥!半路你就被累死了!”正太鼓起勇气和“我”争吵。
      在地上碰瓷的人一下就不甘心了,站起来的时候趔趄一下,看上去倒也不是太像碰瓷,这个身体还真挺娇弱的,只是吵起架来的时候完全看不到这两个字:“我娇弱!?那个女人就不娇弱吗?她们两姐妹不就是一副娇滴滴的样子么?她难道就能跟着你哥吗?”
      我无语望苍天,真想把自己的嘴给封上。
      咋啦,你横刀夺爱还有理了?人家要是不好,小叔子会特地过来和你争辩吗?不过这小正太的哥哥是哪位,有了老婆还要撩别人,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这样哪有一点皇室的风范!”论吵架,男孩子明显不是女孩子的对手,在一个问题上讲不过,就立马换了一个。
      “我”故作惊讶,十分惋惜地说:“知道编排皇室是什么后果吗?你这个漂亮的脖颈是要被砍断的!”说着,凶神恶煞地做了一个手刀。
      其实说是找上门理论,兴师问罪也根本算不得,不过是小孩子之间的吵架罢了,虽然两位说的内人非常的成人化,像是家庭大型伦理剧,而且态度也非常的认真。
      我静静地等着,撑着头等他们吵完,耳边的一切都慢慢远去,化为一片空白,我眨眨眼,歪着脑袋。
      好担心安岩啊,他那个样子是不是中招了?还有神荼,残片对他的影响这么大,西夏陵墓又是这么深不可测,不会有什么危险吧?胖子和老张,这两个人身手很不错,但老是出问题,幸而每次都能化险为夷,总的来说都让人放心不下。
      “诶?”
      我直起身子,发现有点不太对劲,这里好像是我家的小花园啊,是我和爸爸妈妈在法国的房子。
      我站起来,看着自己刚刚做过的石凳,抬手看看自己,握了握拳,才发现,我现在已经可以支配自己了。
      我抬眸,迟缓地走着,沿着铺着鹅卵石的路,这里的花开得好艳啊,一副生机勃勃的样子,还是我熟悉的环境。
      已经好几年没有梦到过家里了,那样的厄运,让我在梦里也下意识的避讳。
      我轻轻推开门,原来外表和谐的这场梦境其实暗藏杀机吗?否则为什么我会倒在地上,停留在这个充满烟雾的房间。
      看哪,我蹲下来,麻木地看着晕倒的自己,小小的身体,没有一点用处。
      我站起来,慢慢走去,鞋跟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回响在空荡的房子里,握上门把手,拧下去。
      怎么可以是拧不开的呢?这里是我的梦境吧!一切都应该是由我说了算吧!
      它怎么可以打不开呢!
      我渐渐崩溃,当平静的表面被撕开后,就是一副鲜血淋漓的凄惨模样。
      怎么!?我连在梦里幻想自己的父母逃脱了死亡也不可以么!如果我能打开门,我一定可以把他们救出去,他们就不会中毒死去。
      为什么!?
      我拍着门,无法撼动。
      两行清泪落出我的眼眶,一开始的拼命,得到的是无果,最终我接受了审判,无力地滑下,靠在门板上,看着以前的自己,极度苍白,是的,没有什么区别,我和以前的我,没有什么区别。
      我站起来,没有灵魂没有目的地向外走,跨过倒在地上的自己,穿过鸟语花香的花园,走着走着,我来到了一家医院,站在一间病房门前。
      推开门,躺在病床上的是我,苍白的脸没有血色,在昏迷中紧紧皱着眉头,而在旁边看护的是一个我完全没有想到的人。
      他担忧地看着我,眉头比我皱得还紧,一声“于浠”从口中溜了一圈后还是变成了:“哥?”
      我走过去,看着他。
      他真的是一脸担心啊,我都昏迷了,他也没有必要这样假装,他既然这么担心我,怎么之后又是那个态度,巴不得赶我走,免得我连累他还有伯父伯母,,在我最需要亲人的时候给予我重击。可现在,他这样照顾我,为什么之后完全没有和我提起过。
      于浠的眉眼很好看,生来就是一副贵公子的模样,就像个有钱的小开,小时候就是这样,我即使玩得再疯,他也会不为所动,安安分分地在旁边照看我,在我需要他的时候帮我一把。
      那时候,他还是个好哥哥。
      我想帮他抚平眉宇间的愁苦,却穿了过去,看着自己的手,凉凉地笑着:这是做梦啊。
      “喂!”
      有人毫不客气地拍着我的脸,说拍脸真是客气了,这应该是在扇我巴掌吧!
      行恶的正是在我梦中扮演好哥哥的于浠,果然是做梦,不然于浠怎么会在我出事的时候照顾我,简直荒诞!
      我推开他坐起来,低下头,按着自己的脑袋,玉佩从我领口滑出来,感觉它的光泽好像暗淡了些。
      渐渐从梦境里走出来后,才环顾了一下四周,好像已经换了一个地方了,我原来不是在这里,“安岩呢?”
      于浠站起来,拍拍有些脏的衣摆,事不关己地潦草回答:“早走了。”
      我从地上起来,焦急地问,“快点告诉我。”我没有功夫和他开玩笑,安岩可能有危险,我要赶紧找到他!
      他愣了愣,然后讥讽地看着我:“于大小姐的自我感觉还真的良好,这种鬼地方,你该不会以为他们还会留下来找你吧?”他伸出手,让我好好看看这里,满目的疮痍,残存的断壁。
      我握紧拳头,有点生气,转身走开,不去理会他。
      他慢慢跟在后面,依旧说着能气死人的话:“喂,进tha这么久了,还不清楚自己的地位啊?”
      “我早就退出tha了!”我不耐烦地说,心里明明应该是相信的,但是不知道在莫名烦躁什么。
      “行了,别找了,你昏了这么长时间,人走茶凉了都。”他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硬生生地戳着我最不可以被伤害的地方。
      我脑袋有点充血,眼睛涨涨的:“你少胡说八道!赶紧滚!”不想见他,每一次!每一次都这样戳开我的伤疤!
      “呵,人家关键是要那个姓安的小子,你跟着凑什么热闹,现在被人家抛下心里难受了吧?”他把手插进衣兜里,我真心讨厌他这个样子,坏心地说着别人最不想听的,笃定地知道你一定会投降。
      也许,神荼会不管我吧,毕竟我很烦,安岩,安岩他中招了,身体肯定不舒服,没力气管别的,但是胖子、老张,可是他们把我领进tha的,他们怎么可能把我一个人丢在随时可能丧命的地方,肯定还没有走。
      “别骗自己了,老实承认自己的多余就这么困难吗?”他眯着眼,睨着我,嘲笑我的不堪。
      “够了!”我大声打断他,大步冲回去,用力把他推开,“和你没有关系,和你没有关系!”
      我说得很大声,是用力的大声,但是越大声,我的心里越慌,欲盖弥彰,自欺欺人。
      于浠站稳了身子,无视我的蛮力,居高临下,那一点讽刺的笑容不见,只留残酷的冷漠,“真想给你面镜子,让你好好看看现在自己的模样。”
      什么模样?像疯子一样?还是我眼睛红红的,非常的狼狈?
      他散发着压印的气场,压得我整个人透不过气,好像有块大石头堵在我的心上。
      “行了,”他突然一卸,笑得和春风一样,勾住我的肩,“你和我回去,这些糟心的事情就再也不要想了。”
      我应该是拒绝的,但是脚步就是顺着他的力道走了。
      真不应该这样,我看一眼几乎变成废墟的西夏陵墓,我想不应该相信于浠的话,不相信自己被遗弃了,只是眼前的事实好像容不得我再欺骗自己。

34.雁过也(1)[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