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这一番求教,立时让张紘进入了自己的谋士角色。
此时的张紘,已经年近五十,虽然是头发花白,青春不再,却依旧老而弥坚,正形坐立。无情的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诸多足迹。虽然脸上写满了世事沧桑,可却依旧是风采不减当年,那贤人所独有的气质在他身上愈发地深沉,仿佛似文王祭祀天地的古鼎般,岁月虽然褪去了它当初鲜亮夺目的颜色,却愈发的古朴厚重,沧桑睿智。
张紘捋了捋胡须,小心谨慎地思索了一小会儿,仿佛是在刚结的冰面上行走,生怕会遇到陷阱。俄而,好似心中已经有了对策,可却是依旧犹豫不决,又站起身来,来回地走踱着步子,思索着其中的利弊,害怕其中有不妥之处,给敌人有机可乘。
孙权在一边看着张紘来回这么晃悠,不由的有些心浮气躁,心道:看您老人家的样子,想必是有了什么主意。即使主意不好,您老也可以说出来,我们一起参详参详,何必这么犹犹豫豫,闹得孤心中发慌。
可是,他也只敢在心中这么嘀咕,不敢摆在脸上,更不敢宣之于口。
这倒也不是孙权对张紘这个人真的畏惧,而是对张紘的尊敬,同时也是孙权心中对冥冥之中的道心怀敬畏,而张紘正是这样的有道之士。自古,凡有道之人,就如同他所习兵法中所讲的高明统帅,善战而无名。因为他们掌握着自古以来的事物发展的规律,把它们运用到生活之中,从而能够驾驭当今事物的发展方向,而被驾驭的人却无所察觉。
又过了良久,张紘忽然收住脚步,伫立在窗前,凝望着窗外辽阔的天空。仿佛似一副古典的水墨画,生动的呈现在孙权面前,一股无形的韵味在空气中弥漫,混混沌沌,恍恍惚惚,无形无状,无物无象。孙权浮躁的心,也不由自主地被吸引,神宁气静,专气致柔,复归婴儿。
孙权随着张紘的目光而动,那蔚蓝色的天空,不过从窗户中露出一角,却让他感觉格外的广博,胸襟也跟着变得豁达洒脱起来。虽然还没有应对之策,却是无形之中生出一种信心,问题终归会有解决的办法,只是自己的思维存在死角,没有考虑周全而已。
张紘也注意到了孙权的变化,却是眼睛一眯,捋须微微一笑,将头轻点,心道:孺子可教也。
孙权见张紘在笑看自己,遂执礼甚恭,请教道:“东部,可是有良策教孤?”
张紘微微一点头,立时空气中就如同弥漫着甜蜜的芬芳,让孙权喜不自已,拜请道:“还请东部教孤!”
张紘笑道:“欲绝己之大患,必先正己之身。身正之法,唯修道、明法、行术。以道为本,以法为绳,以术为用。今君宜以道为先。”
孙权不解
第一百二十七章 张紘之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