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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三六章[1/2页]

帝都大人物 是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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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月公主不在,也没有谁看守宫室,整座宫殿除了许璟和永寿就再没旁人了。
      永寿站在殿门口四下张望:“奇怪,人去哪里了?”
      宜兰殿看着就不像有人气的样子。
      许璟忍不住问道:“平常在这里服侍的宫人多吗?”
      永寿摇头:“不多,只有两个宫女。”
      许璟诧异地睁大了眼:“两个?”
      永寿满不在乎:“对呀,柔月姐姐不喜欢人多。”
      许璟还是觉得有些难以想象:“可堂堂的公主,身边只有两个宫女伺候着,未免太少了……”
      永寿说:“其实我也不明白,不过,柔月姐姐说,人够了,不用再添了,反正住在宜兰殿是她自己,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呗。”
      这位贵为公主的表姐脾性古怪难捉摸,为人处世还真是与众不同。
      如此一来,许璟反而更想见一见了。
      柴文月能离开宜兰殿走动,看样子,确实不像皇帝陛下说的那样,是个“身子弱”的公主,只是看情状,“不爱出门与人接触”这一条,倒是差不离了。
      然而,皇帝陛下为什么要托辞说柴文月身体不好呢?这真令人费解。
      永寿执意要等到柔月回来才甘心,偏又是个闲不住的,不能在殿内安静等着,过了一阵子,就闹着要许璟陪她一起玩捉迷藏,猜拳时又耍了赖皮,非要自己先藏,让许璟找她。
      许璟不能跟一个小孩子计较,便事事都由着永寿说了就好,等轮到她第二回藏起来的时候,永寿已经打赖藏过四回了,永寿不讲道理,不遵守游戏规则,许璟计上心来,决定捉弄捉弄她,让她难找,就进到宜兰殿上,找了个不容易发觉的地方躲好。
      其间,永寿进到宜兰殿上打了个转儿,却没发现许璟,又自己跑去殿外的园子里找了,过了很久没再回来。
      许璟有几分担心,怕小永寿跑远了,或是找不到她发急会哭,她藏不住了,正准备去自投罗网,殿外却传来了脚步声,她以为是永寿折身回来了,赶紧一个旋身,匆忙躲到及地的帷幕后。
      许璟藏法简单直白,只要走近些就能发现她,她靠在帷幕后头,莫不仗义地心想道:“臭丫头,看在你年纪小的份上,我就姑且再让你一回。”
      来的人却不是永寿。
      听脚步声,像是有两个人进到宜兰殿里来了。
      一个素净的女声问道:“你喝茶吗?”
      这声音干净泠然得很,不娇不媚,好似春日里的雪山融水,短短一句话,问得恬淡沉静,而语气里亦不失一抹柔雅。
      “呀,她的声音真好听。”许璟听到殿前人说的话,不无惊艳,心中大为称赞,忍不住就想探出头去看看,那说话的人长什么模样。
      “好。”另一个声音答道。
      诶?这是……
      许璟原本想偷偷探身出去看一眼,但听到后面这个耳熟的声音,蓦地心惊僵住了。
      “筱春她们不在,没有人烧热水,案上这一壶茶,沏了好一阵子,都搁凉了,希望你别介意。”
      “无妨。”
      躲在帷幕后面的许郡主感觉自己突然犯起了心绞痛的毛病,她有点儿绝望,抬手蒙住了双眼,表情痛苦万分:沈大人,我错了,我应该听你的!
      外面说着话的,一个是楚王柴恪,另一个对宜兰殿事物如此熟悉,必然就是柔月公主柴文月了。
      要是单单只有柴文月,许璟倒觉得好办,还藏什么藏,出去行礼问安,自报姓名,共叙一番表姐妹的情谊是再完满不过了,偏偏多出来一个闹过不愉快的柴恪,这脾性冷沉乖戾的三皇子殿下,早不来晚不来,赶巧这时候来,真叫她左右为难,出去不太敢,不出去好像又不太合礼制……
      柔月倒了茶,端给柴恪说:“还有些微温,你将就着喝。”
      柴恪接了,道了句谢。
      柔月笑笑,在一旁坐下:“我听说,淑母妃近来好多了。”
      柴恪点头:“是,兴许和天气也有关,三月春光明媚,繁花灿烂,莺鸟争闹,看了多少会舒心些,病自然好得快。”
      柔月莞尔,侧过头瞧他:“怎么不说自己的功劳?你不回来,淑母妃心有挂念,眉间总似凝着淡淡的忧愁。”
      柴恪笑了声,说道:“我算什么?要说功劳,解忧于病榻前服侍,事事亲力亲为,才真的是有大功劳。”
      听外面两个人相谈甚欢,许璟实在没胆子出去打扰,所以她只能在心里默默祝祷着,希望永寿这会儿千万别来找她。
      隔了片刻,又听得柔月道:“哦,闲来无事,给你做了一件春衫。”
      接着衣裙环佩细碎一阵响,想是柴文月起身,去取做好的衣衫了。
      许璟屏息立在帷幕后,觉得哪里怪怪的,可一时又说不上什么。
      “这颜色很素,我怕单调,所以在领口这里绣了些纹样,”柔月取了衣裳来,拿给柴恪看时,说道,“用的是暗金线,不会很显眼,你看看,可还喜欢吗?”
      柴恪好久没说话。
      许璟脑子里灵光一现,陡然间就意识到是哪里怪了——柴恪贵为皇子,又是御封的亲王,缝制衣衫这样的事情,自然有人替他打点,根本无需一位公主来操心,何况这位公主还不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姊妹——许璟暗自嘀咕着,这柴文月要不是闲得发慌,那对柴恪也真的是太好了吧?
      正揣测着,就听柴恪低声说了句:“挺好的,我很喜欢,谢谢你。”
      柔月道:“喜欢就好。”
      静了一阵子,柴恪忽然说道:“以后,你不要再为我做任何事了,不值得。”
      柔月笑:“怎么能说是‘不值得呢?只要我愿意,就都是值得的。”
      话音落,跟着又是一阵静默。
      许璟听他们对话,觉得也是怪怪的。
      来不及细想,环佩叮当轻响,静默中,有人先开口了:“灵辄,有一件事,我一直都想问你。”
      “什么事?”
      “你……为什么和别人不一样?”
      “你指什么?”
      “你对我,为何与旁人不同?”
      柴恪略微一怔,转而就轻笑道:“你这话有歧义,我听不大懂。”
      柔月背对他站着,侧过脸说:“不是有歧义,而是应该说,我想问的,原本就是两个问题。”
      柴恪默不作声,静静听着。
      柔月继续说道:“旁人都笑话我,轻视我,唯有你不同,这么多兄弟姐妹,只有一个你,还愿意和我亲近,且凡事都偏向于我,见不得我受一丝委屈,你对待我,与旁人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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