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术法在这里很是常见,看到的人都没有太过在意。只是事后被晚辈问起才觉得奇怪,他停下来之后,好像又退了半步,之后转了个身才消失的。”
“转了个身?难道是……”买面具忘了给钱?
凤临玉看出他所猜想,摇了摇头,说:“面具摊摊主已找不到,不过旁边的几位摊主都可以作证,魔王殿下是付了钱的,且还给了不少,他们向晚辈说起时还颇为眼红,说第一次看到被骗还出手这么阔绰的。”
四师兄陷入沉思,凤临玉继续说:“晚辈猜测他一定是看到了什么东西。那东西一定非常可怕,以魔王殿下的见识,这世间能让他恐惧到想要逃跑的东西并不多。”
“你说的挺有道理。不过你调查这些是为了什么?魔王失踪的事情是师妹告诉你你才去调查的,还是说你跟踪了他们?”
被怀疑了的凤临玉依旧冷静,他再不是那个擂台上输不起的凤临玉了。
他轻声说道:“晚辈并没有跟踪他们。昨天晚上,权姑娘约了晚辈见面。”他看向四师兄,表情很真诚,不像在说假话。
四师兄点头示意他继续说,凤临玉回过头继续说道:“权姑娘约晚辈在浮华街后巷的某个小院子里见面,晚辈早早等在那里,然而过了约定的时间,权姑娘却迟迟没有到来。晚辈用传音玉简联系她,又始终无人回应,心急之下出去寻找,偶然间看见……”
偶然间看见她站在人群中伤心的大哭。
他顿了顿,没有再往下说去,而是侧过头问四师兄:“师兄可知贵宗的二师兄逐清有没有孪生兄弟?”
四师兄觉得奇怪,但为了师妹,还是如实的说:“只知有一位姐姐,年长他一岁,二人长得相似,但并非孪生。”
“这就奇怪了?”
凤临玉皱起眉,“晚辈当时离得远,街上人又多,没听清他们说了什么,只看到……莫非是晚辈看错了?虽然后来权姑娘否认,还要晚辈别和他人说起,但那人分明就是逐清师兄的脸,且也是一袭白衣。”
“怎么可能?”四师兄比他还要激动,站起来低声说道:“二师兄从不出宗门,一定是你看错了。”
凤临玉想了想,又问:“那有没有可能是二师兄家中长姐,师兄方才也说他们二人长相相似……”
“那就更不可能了。”四师兄比方才还要激动,说着就要动手赶他离开,“师妹的事情我很感激你告诉我这么多,剩下的我们做师兄的自会处理,你就不要瞎操心了,别人家的事还是少管为妙。”
凤临玉话没说完,且没见到权幽幽不甘心离去,便说了一个他本想隐瞒的事情。
“听雪阁——师兄可知道听雪阁在盲城哪里?”
四师兄脸色更黑了,但手上动作却停了下来。凤临玉趁机说道:“昨夜晚辈送权姑娘回来时她曾向我打听盲城内听雪阁的位置,说有人邀请她去那里看光明雪,我猜想,很可能是去见那位与二师兄长相相似的白衣人。”
四师兄压着怒气问他:“你如何敢断定赏雪乃白衣人所邀?”
“不瞒师兄。”凤临玉说道:“晚辈曾看到权姑娘狠狠推了他一把,之后两人又说了几句话,那白衣人还给了权姑娘什么东西,应该是信物之类。师兄如果不信,问一问权姑娘,不就知道晚辈所言是真是假了吗?”
四师兄瞪着他,但目光已有迟疑。
凤临玉趁热打铁,又说:“权姑娘会对晚辈有所隐瞒,但二位师兄看着她长大,如亲人一般,她定不会有所隐瞒。”
“我且信你一次。你走吧。师妹没事,只是心情不好。”
四师兄摆手转身,重新装上木板后才长长舒了口气,于心中喃喃自语:“听雪阁?盲城哪里有雪,只怕此雪非雪,而是——”
……
“血!快啊,殿下又咳血了!”
此时此刻,魔界乱成一团,鹿瞑的寝宫之中人来人往,皆神色匆忙。自清晨大魔王遍体鳞伤的出现在南门时起,整个魔界都惊醒了。
护法高歌站在门口着急的直打转,剑侍长拿着两个面具蹲在一旁,眉头紧蹙眼睛微眯,越发的像他手里那副妖兽眯眼大狗头的面具了。
他看了许久,不知怎么想的把狗头面具戴在了脸上,昂着头问护法高歌,“嘿,兄弟,殿下说这是权姑娘送我的礼物,说是迟到的礼物,你觉得怎么样?”
护法高歌心情极差,黑着脸瞥他一眼,忽然想起来什么,神色慌张起来,踹起他说道:“快、快去联系权姑娘。”
剑侍长拍拍屁股很不情愿,“得罪人的事情我才不做。”那是他们魔界未来的小王妃,再怎么看把他们殿下受伤的消息告诉给她都是吃力不讨好的活计,等他们殿下醒了,指不定把他调回身边万般折磨。他才不愿意干呢。
“要通知你去通知,我不干。”
见他说完要溜,护法高歌一龇牙,追上他又踢了两脚,骂道:“权姑娘礼物白送了,你个忘恩负义的眯眯眼狼。”
“你才忘恩负义。我传音玉简都掏出来了,又被你给踹回去了。”剑侍长委屈的白了他一眼,从怀里掏出传音玉简,放在嘴边吹了吹,小声的又问:“真、真要说啊。”
护法高歌不耐烦的看向他。
18.幽幽钟鸣[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