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宜尔哈盈盈一拜,从端茶的宫人托盘中端起三才碗,恭恭敬敬递到福晋面前,“请福晋用茶。”
珠玉玲珑的声音让富察明玉脸上的笑温和成实质,仿佛亲姐妹一般,结过宜尔哈的三才碗,吟了一口,“妹妹快起来,打今儿起,咱们就是姐妹了,妹妹是个好的,姐姐今后还多要妹妹帮衬呢。”
底下的格格们都有些不可置信,福晋居然连一丁点下马威都没有给侧福晋,这,难道是畏惧了圣上亲赐的名头?不应该啊。富察格格眼观鼻,鼻观口,沉默的坐在那里。苏格格轻笑着,只是看向宜尔哈的时候,眼底有一道流光闪过。金格格倒是从头至尾都柔柔的笑着,仿佛所有事情都与她无关。
“今日见妹妹仿若早就认识一样,亲切无比,”富察明玉眼角的余光瞥见小宫人做的首饰,轻笑着拍了拍宜尔哈的手,摘下云鬓上的东珠发簪,在所有人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插进宜尔哈的发髻,“这支簪子算作是见面礼吧,”仔细打量着宜尔哈的容貌,看着那簪子在宜尔哈身上竟像是天作之合一样,一口气闷闷的,却还是撑着笑脸,“果然戴在妹妹头上是最称的。”
“高格格到!”
这突然地声音让宜尔哈想要拒绝这东珠簪子的动作一顿,早就听说这高氏在皇四子后院儿当得上极宠,若非出身太低,想来早就抬作侧福晋了。再者,在高氏到来的时候还只顾着拒绝福晋的赠礼,这显然是没有礼貌地。只是,宜尔哈心里还是很不舒服,福晋看来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和善。这样美丽的东珠是很少见的,虽然三哥出海回来也送了两颗与这个相差无几的东珠,可是这东西拿到大清就很少了,至少宜尔哈直觉上这是逾制的。
素色桐花旗袍,如描似削身材,一泷轻愁,淡眉秋水,玉肌伴轻风。行近处,顿觉如桐花白,不娇不艳,不争不耀,诗书文卷气息从骨子里蔓延。当真是个让人舍不得不怜惜,舍不得不疼爱的惊鸿仙子。
“福晋吉祥,婢妾来迟了,请福晋责罚。”高子衿柔柔的行了一礼,晃眼间就瞅见了让人忽视不能的宜尔哈,看到她头上的东珠簪子时,目光有刹那紧缩,几乎是在瞬间捕捉到福晋的发髻间,定了定心神,垂下眼睑。
“妹妹这是说的什么话,”富察明玉微嗔,示意高氏坐下,“妹妹身子柔弱,便是差人告诉姐姐一声,多做休息也是可以的。若是姐姐当真责罚了妹妹,那咱们爷可不是要心疼了。”捏着帕子轻笑,然后招手让宜尔哈走近前,“这是高格格,可是咱们府上的第一才女呢。”
“高格格。”宜尔哈从善如流的行礼。皇四子心尖尖上的人,荣宠堪比福晋,宝亲王府第一才女。福晋短短几句话就把高氏介绍的清清楚楚,而且还把高氏推向了所有女人的对立面。女人们争一个男人,高氏可不就是女人公敌吗?也将是她的敌人吗?她也要去争吗?
“福晋可折煞奴婢了,该是奴婢给侧福晋见礼才是。”说着竟是亲自托住宜尔哈,不让她行这个礼。像是刚注意到宜尔哈头上的东珠簪子,惊诧的用帕子掩了嘴角,“早就听说侧福晋是个好颜色的,今日一见,只觉更胜。尤其是这东珠簪子,真真是稀少极了。”
宜尔哈一惊,等不得了,当即跪下,“福晋这份礼太过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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