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
围城洪阳。
虽连战连捷,去的人终究要去,不少兄弟就这么去了。
公子换了兵器。
负上一把厚重大刀。
战阵之中,几无间隙,四面八方皆是凶器,完全腾不出手脚,更况使剑。
公子身上已满是伤痕,一道清晰疤痕斜穿眼间。
所幸,仍见东西。
手脚也依旧健全。
也还仍有饷银,每日买醉。
但公子仍旧心痛,也依旧呕血。
但公子终究生存。
上京一役,白氏残部不足三万军,迂回北上四千里,历时两月余方归新都洪阳。
而吕氏大军十万,已逼洪阳。
围城。
公子常在营寨中,望到远方城墙上,那个人的身影。
那人常手持巨弓,搭弓开箭,臂力惊人,直射帐中。
不少官兵也就这么去了。
大军仍旧是围城的。
如此过去一月。
公子身边少了许多兄弟,公子也身负重创,被一支电射铁头箭支射穿了肩膀。
但公子仍旧生存,大军依旧如常。
除这伤兵营中日益增多的伤员,一切都未曾有过变化。
公子不再呕血,只是心痛的愈加厉害。
又数日。
那身影箭艺大有增进,搭弓扣箭便是三支。
前日还把酒言欢的兄弟,又这么去了。
公子怒极,殴翻兵械营守卫,抢了张弓,搭箭便射。
守卫楞在地上,但并未起身阻拦。
公子望到,那离弦的箭穿射一阵,便落下了,扎在地上,不住颤动。距离城墙尚有大段距离,更况射中那高墙上的身影。
如此过去半月。
公子身边已没了兄弟,便连前些时日被他殴翻在地的守卫,也都换了新面孔。
公子已经不再心痛。
每日,他都会搭弓扣箭,与那人对射。
但公子的箭,只能射到城墙之下,那人的箭,支支中的。
如此又过了半月。
公子不再饮酒。他每日只是射箭,他的刀斜挎在腰间,他的箭,射向城墙,眼神,望着苍穹。
这一日,公子的箭终于射上城墙。
但没能中的。
这险些穿肩而过的一箭,引起了那人的注意。
随后,一支劲射而来的怒箭射飞了公子挡住要害的大刀。
第二日,公子藏在帐中饮酒,没有出现。
他饮醉酒,发现
洪阳城[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