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青白说出那句话时,因为情绪不稳直接劈了音。沙细的嗓音下,柳承业与百里平同时愣住了。
她的左手还拽着百里平的领口,先前起来得动作太大,垂在一旁的右手,也不知何时染了一片湿热。
猩红的血顺着指尖滑落,再坠入尘土中,血腥味和着桂花香,出奇的诡异。
回过神后,百里平梗着头,嘲讽道:“池青白,没想到多年不见,你倒是忘了我们曾经的誓言?”
训练营的事已记得不大真切。那时的池青白还小,繁重的训练让她恐惧,每月的厮杀更是她至今都不敢再回忆的噩梦。
什么誓言,其实早就模糊,能记得的不过是在那段最黑暗的时光里,百里平一直保护她,安慰她,给她活下去的希望。
他在她心里,是光,是安稳,是信任。
思及此,池青白陡然冷静下来,拉着领口的手也松开了。
她后退了两步,温言道:“哥哥,这里面肯定有误会,但你真的不是百里凝的儿子。”
当年她为查柳承业的身世,早就将百里家与柳家背地里的那些秘密掏了个干净。
谁是百里凝的儿子,她心里清楚的很。
百里平垂眸轻笑一声:“是不是百里凝的儿子,其实也不甚重要,左右都不妨碍我杀柳贼的决心。”
池青白闻言有些烦躁,她前后跺了两步,背站在柳承业的面前,下定决心说道:“你既认了百里落为父,那柳承业你就不能杀!”
横竖已经这样了,池青白索性也不管了,她捏了捏眉间:“因为柳承业真的是百里凝的儿子。”
身后的柳承业,眉头突然蹙了起来。
他冷声道:“池青白!”
这一声就像是一盆冷水,将池青白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窝子里留的那点勇敢,也登时熄得一点不剩。
她手足无措的转过身来,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笑道:“公子,那啥我头有点晕。”
柳承业并未理会,他只盯着池青白的眼睛,眼神中透着言不清道不明的目光。
池青白脑中的弦蓦地拉紧,她怕柳承业,说不出来的惧怕。
纵使前世在杀戮中挣命,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什么凶狠暴戾之人也都见过。
可唯独瞧着柳承业,她就不自主的想收起那身脾气,收起那充满血腥的杀意,收起那城府,收起她认为柳承业讨厌的一切。
她不知道是为什么,她只知道现在难以收场。
就在这时,百里平却突然笑了起来,身后的暗卫未做迟疑,抬手给他一个手刀,百里平立时晕了过去。
柳承业眉头一挑,目光扫向面前的暗卫,沙哑道:“我们走后,处理的干净些。”
说完也不管池青白右手的血污,直接拉了就走。
池青白一个踉跄,她知道柳承业是什么意思。情急之下,直接从他手中挣脱开来,两步上前,就要去拉扯百里平。
柳承业的暗卫岂是庸才,二人见她袭来,下意识抬脚便踹。
池青白侧身想躲,无奈脚劲还是擦着她的腰间,将她蹬出一丈之远。
她挣扎着立起来,抬眼就瞧见置于百里平颈间的短剑,被人翻折过来,下一刻就要
10.第十章被抓[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