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人能够抗拒和接受的呢。只能默默听老人跟我说着这些年的一切。
“我也是张家的血脉,至少我的母亲也是姓张的。这个村子解放以后就很少有人相信家蛇护宅的说法了。村子里很多人搬到城市里住,房子卖给了别人,只有我,只有我遵守着那张家几百年的祖训。我们家这老宅的井下养了许多从别的人家逃难来的蛇,因为新主人已经把地下全部倒上了水泥,封住了他们的出入口。我必须要保住这个老宅给他们留条活路啊。”他说着用衣袖拭泪。
“蛇的报复心理是很强的,如果我不把他们安顿好,他们一定会把整个村子的人都咬死。到时候又该找谁来评理。”他说完看着我们,期待我们给他回答。
我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难道我要说一把火烧死这些蛇吗?可是这山上那么多的蛇又怎么办呢,法律约束了人类,这些动物遵从的却是自然的法则。我们的道理又怎样跟这些冷血的动物来说呢。我突然理解了张大的悲哀,他的世界观已经不能用法律的世界观来解释了。人杀了人要偿命,蛇杀了人呢?你总不能枪毙一条蛇来为人偿命就算了结了吧。你只能与这冷血的动物妥协。而这些冷血的动物几百年都遵守着他们的程诺,不咬张家人,反而是人类不像当初活的那么简单淳朴了。
“我觉得我应该也像张小子用一颗蛇的心,人的皮对他,这样我跟他才算同类,否则我只能算是跟这些蛇是同类的。”他说完这话以后自己冷笑了一声。我的心也跟着凉了半截,我想到梦里那个人脸蛇身的张大转头对我狡黠的一笑。就像是一条毒蛇吐出了信子。
这事过了几天,那天临走的时候我跟赵小河确定张大不会再寻短见了。心里也放下了许多,办法总要慢慢的想,还好那张小也没再到法院闹。我和赵小河每天都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生怕老杨哪天又叫我们去写个千字保证书。可是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那天我正在值班,老杨打电话让我去他办公室,我到的时候,赵小河已经笔挺的站在他面前。我心知不好,也跟赵小河并齐站了军姿。
“这次的事以后就这么算了,你们两个也不要再去张大的家里了。”老杨说。
我一听,心里一惊,心想这是张大出了什么事了还是要把我们两撵走了。刚想问,老杨又说:“张小死了,他们家也没人再告这个事,张大要养蛇就养蛇,只要以后那宅子前面能免费给国家当做文化遗产展览就行了。”
“张小死了?”我跟赵小河异口同声的问道。
老杨把我和赵小河都瞥了一眼,又去他那小佛那儿上香,一边合手念经一边说,“死了,被蛇咬死的,那条咬他的蛇也被就地正法了。这个事属于意外。这么多年a市还很少有人被蛇咬死的。连张大老汉提供的血清都救不了。”
“张大还救他?”我跟赵小河几乎又是异口同声。
老杨一副快要被我们俩气死的模样,不耐烦的回答,“是啊,毕竟是几十年的兄弟。多少有点感情。”
我跟赵小河相视无语。
第八章 张小之死[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