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看见。“走吧，老赵，这毛月亮有啥看头的。”
结果他还是没有反应，两个眼睛就像一只温驯的动物虔诚的看着那毛月亮。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我会觉得赵小河的眼睛像动物，动物的眼睛和人的眼睛还是有区别的。但是那天我感觉赵小河的眼睛特别的圆。大概是我喝多了，我甚至感觉那毛月亮还长了眼睛和鼻子。老面不知道我俩当时到底在做什么，就说：“我送你们回去吧。”说着他就像平时一样走到赵小河身边想要架起他就走。
老面的力气极大，即使是赵小河这样一个魁梧汉子，老面扛起来也是小菜一碟。他手环过赵小河腰的时候，赵小河这时候突然就清醒了，他用力甩开老面的手。眼神变的异常凶恶的看着老面。这时候我注意到老面的手上的确有了一块青紫。长期在地下和晚上工作的原因，老面不见阳光，他特别的白，而且他手上的血管透过薄薄的白色的皮肤，一根根清晰的都能看到走向。其中一根血管的地方有些肿胀，我想那就是赵小河弄伤的。
老面被赵小河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的愣了神，老面不是我，他毕竟是通过我才和赵小河成为朋友的，所以也不好说什么。跟喝醉的人谈道理简直是对牛弹琴。我那时看赵小河对老面这么不友善，也有些恼火。心说这老赵，暴发户还没当，脾气倒是先上了。心里这么想，手已经抓住了他的胳膊。我也怕老面气不过说几句难听的话，赵小河的脾气上来，也不好收场。谁知道，那天的赵小河力气大的惊人，我根本抓不住他。他已经掉头就自己一个人往宿舍的方向走了。老面和我面面相觑了一分钟，我怕赵小河因为喝多了撒酒疯，就告别了老面赶紧追赵小河而去。本来老面还是坚持要送我们，只是我实在怕他们俩在一起又闹出什么矛盾，还不如我单独去找赵小河的好。
以上就是我和老面一起回忆的那晚我们在经过小巷子之前的事。其实不是我们拒绝了老面送我们，而是因为那晚赵小河和老面闹了点小矛盾。我一路小跑，很快就看到了赵小河的背影，又加快了几步，尾随他而去。赵小河那晚不仅清醒，而且脚步稳健，我踉踉跄跄好几次几乎摔倒，他头都没有回。好不容易追上了他，大概是因为运动加速了酒精麻痹大脑的速度，我感觉一切的东西都在晃动，不知道是自己在晃动还是眼前的赵小河在晃动。拼命的摇动脑袋，还是天旋地转。本来那条巷子是没有路灯的，所有的光源都是来自两头的马路上来往的车辆的灯光。可是那晚的毛月亮却照的那条小巷子格外的明亮。我记得我好像最后做的事是在找影子，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老面说他那天晚上其实还是跟着我们的。他看我们俩喝的都有点多，怕路上出事，就一直悄悄的跟在我们后面。到了那条人民医院后面的小巷子里。本来一直很安静的我和赵小河一前一后的走着，突然传出我跟赵小河的对话。
第六章 毛月亮[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