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不知道是什么的纸张，自己一边翻一边说：“你们是谁，你们是谁？”翻着翻着他自己凌乱了，拍着桌子上的那些纸就开始大吼，“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我看他朝我和老闯的方向冲来，有些震惊，刚想站起来闪开，老闯按住我的手说：“别动。”他这一声别动那胖鬼显然也听见了。他又是愣了一会，眼神渐渐的涣散，进入一种迷离的状态。
然后他按着手边的那些像文件一样的纸张掰着手指头数数：“一个，两个，三个…”我心说这货在数什么数的眼睛都直了。
老闯瞥了我一眼，对那胖鬼说：“尘归尘，土归土，你为什么在迷途？”
“钱。”胖鬼依然盯着自己手里的一把纸，就在我恍神的刹那，他手上的纸先是全部变成了纸币。胖鬼的眼睛比之前更加的痴迷，我心说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见钱眼开，想不到这个胖鬼还是财迷。老闯又大喝一声：“灰。”刚刚还全部是钞票的纸币瞬间都变成了纸灰，不知道从哪儿刮来一阵阴风，那些纸灰消散的无影无踪。胖鬼的眼睛也在那同时似乎恢复了一些神色，但是看向我和老闯的时候居然全是眼白。我所看到的那一丝寒光就从那灰白的眼眶里射出，就像两条细蛇。
老闯大喊一声：“破。”
紧接着身边所有的东西都开始慢慢消散，墙面就像经历了一场地震般坍塌。我第一次经历这种幻境，有点像在张大家的那个养蛇的井口所见到的一切。那时候我只是旁观者，而现在我却是这幻境中的人。这种感觉很真实，我这才觉得身边的老闯还是有点本事的。
待我回神，我发现我和老闯居然还站在这僵尸车的旁边。车身暴露的部分有些老虎藤的藤蔓好像又爬上来了一点，我不知道刚刚的幻境经历了多久，但是这个老虎藤就像是有生命一样，似乎能抓住每一个机会爬上这辆僵尸车。
老闯站在车门边，那车门又打开了，我感觉里面冒着一丝寒气。我问老闯：“咱们还要上吗？”
“不是让你上的。”紧接着一群老鼠就像刚刚从车里有秩序出来一样又排着队有秩序的进去。只是这次先进去的是那领头的巨鼠，它爬上车的时候对我回头诡异的一笑，我确定那是笑。并且还不是对我的，老闯随即也回了那巨鼠一个笑容。我的表情当时都僵硬了。
车门又“啪”的一声关上，我看着老闯，他居然问我：“知道要做什么了吗？”我心说除了看了一场独角戏，我什么也不知道。
“刚刚那个人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吗？”我突然想到以前的一部电影，说的是一个人死了也不知道自己死了，还重复自己生前做的事。
“他还没有彻底的死，就是人死了，灵魂还没有死。”这种说法如果是一个正常人对我说，也许我会抽他，可是老闯这么说我一点也不意外。
第五章 财迷鬼[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