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一直唉声叹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就索性继续唉声叹气。
“生命无常，小李啊，别总让自己活在纠结中。都是命。”
“你为自己算过命吗？”其实我有时候会觉得自己活的很悲哀，可是想想老闯那张面瘫的脸，我又觉得自己心理上获得了平衡。所以说人有时候的确是自私的动物，好像天生懂得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自己不能算自己。即使算了也不准。”
我好奇问他：“为什么？”
“因为我们的命格是在不断的变化中的。就是命随命。只有略通天机能改他人命格的人才能随命。否则所有人都命运都是注定的。”老闯无奈的叹气，我也是一阵苦闷。
“比如这个医生，他死就是注定的。死在他手里的人也是注定。”他掀开一句尸体的盖布，里面露出一具三十多岁的男尸。我想起刚刚小茄儿跟我说医院前不久刚死了医生，大概就是他。
“这医生怎么死的？”虽然不相信小茄儿的话，可是我还是好奇。
“医人命者也不能医自己。跟算命的人其实也差不多，据说他是病死的。”老面说的轻描淡写。我却有点相信小茄儿说的话了。
老面看我脸色异样，猜出我跟小茄儿有些不愉快。他戴上口罩，好像在笑的说：“咋，和杨护士吵架了？”
“没有。”
“老哥我是过来人，你们年轻人那些事我都经历过。”老闯刚刚摸过尸体的手搭在我的肩上，我居然有一阵眩晕。“李啊，杨护士不错，你要珍惜眼前人。”我心说老面这个看似跟女人不会有任何交集的人居然说出这么深刻的话的确不易。看来他也曾经刻骨铭心过。
“你曾经那个怎么样？”我纯当是无聊，问起老面关于他的感情史。
老面说他年轻的时候也是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多少女人趋之若鹜。可是他唯独喜欢自己家族里的一个堂姐姐。虽然辈份上是姐姐，其实他们也就是一个姓，早就出了五福的亲戚。在有些地方，一个村子的人几乎都是同姓，村子里的孩子长大以后族内通婚也正常。只要是出了五福的都可以结婚。五福的意思就是从第一代算起，属于这一代的五世子孙。
他的家里并不赞成老面和族里这个女人结婚，第一是这个女人比老面大，第二是这个女人家里也是从事道士这个行当。而女人干这行十有八九都是不能生育的。老面是家中独子，从小又不爱习道，所以他的家人都把希望寄托在他的下一代上。
老面年轻的时候也是吃软不吃硬的主，越是反对他越喜欢。和那女人苦苦熬了十年，两人都决定为爱情弃道离家出走。可就在约好时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之际，老面却因为突然面瘫没有赴约。那女人事后得知老面这事也就再也没有去找老面。
这件事老面一直耿耿于怀，所以自那以后再也没回家乡。
第一章 女人祸水[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