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佛陀坐下的一株往生灯火,与今世相约在阑珊处,却迟迟不见他到来……
我神态安详的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而‘我又确确实实站在我身体的旁边。感受着渐渐消退的体温,亲眼看着起伏的胸腔戛然而止,心脏的顽皮跳动也就此画上句号。迷离空洞的眼睛是在盯着‘我,仿佛要用那空洞将我与这个世界剥离出来,四目相对,上下唇齿无力的张合。这让我回忆起夏日里养的一尾十多厘米的红色锦鲤,我将它安放在盛满水的脸盆里,可谁料想它竟在我上班的时候一跃而出,砸在地面上。炙热的阳光从窗户直射进来不留余力的烘烤着它的身体。而后我在一位脚很臭的同事的床底发现了苟延残喘的它。红艳的鳞片已经被灰尘所包裹,娇柔的躯体像是从油锅里翻滚出来一般。它还在开合嘴巴,坚持的想从空气中获得寥寥无几的水分可到死也是徒劳无功。怪我将它安放在本不属于他的地方,怪它不满足于现状。可这些托词又有什么意义,逝者如风,不了而终,最终阖上眼睛,摆脱了尘世的纷扰与喧嚣。
日记本静静的躺在文案上,寥寥的文字在苍白的活页上记录着一个将死之人的只言词句排列,杂乱无章的字里行间充斥着星空一样的凌乱与神秘,歪斜着阐述着细腻的故事。
作家段小飞从日记本的活页上抬起脑袋,由于在日记本上爬了一夜所以脸上留下了明显的一片红色印记,口水渍在青绿色的活页上留下了不规则形状的皱印,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将眼角的垢物用食指和拇指捏下来。左右甩甩装载沉重大脑的脑袋,亢长的头发遮住了原本在五官之中就毫无领土的惺忪睡眼。看着活页上的零星字迹突兀的眼光一闪,像是周星星偶遇到紫霞姐姐一般又惊又喜。忙从裤裆里抽出手来将日记本抓到手里,眼珠子死死盯着活页上死寂的字体所描述的生动的故事,一切都仿佛历历在目一般不容抵触的从脑海中浮现到眼前,好像就发生在昨天,发生在自己身上。
这些相似电影情节的故事像梦魇一般一幕幕的浮现在段小飞的眼前,段小飞那一双流星尾巴一般窄而扁的眼睛瞪得吓人,好像是要撑破那松懈了二十多年的眼皮一般。故事的流转随时间的蔓延一直到昨天的日期,这些陌生的过往岁月占据了段小飞的大脑。交叠的影像在几息之间奔涌进入了段小飞的脑海,段小飞的脑袋此时如炸雷一般轰响,头颅内产生回音一般的共鸣,眼睛被压抑的充血,眼白之中如皲裂的地皮布满血丝,褐色的瞳仁似乎是要挣脱囚困了它二十多年的眼眶。手指震颤愈演愈
第一章 引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