凳子放在顺福旁边,坐了下来。此时,生有公正在讲他看过的“戏文”。他讲到得意处,总要嘿嘿地笑两声。大家也附和几句,高兴高兴,借以取乐。没过一会儿,祥发和生荣来了。顺福赶忙起身去屋内,拿了一条长板凳出来,放在成业旁边。他俩就在长板凳上,坐了下来。
他两人刚坐下不久,大台门外,嘻嘻哈哈地走进了三个人。成业一听声音,便知道是仁花,灿花和春燕三人。就站起身来,想去家中拿凳子。顺福忙对成业说:“我去拿,我家方便。”就走进家中,一手拿了一条长板凳,一手拿了一条小凳子出来了。仁花接过长板凳,和灿花一条凳上坐了。春燕拿过小凳子,就在旁边坐了下来。这时,祥发对灿花说:“你们怎么晓得我俩在这里,也过来了?”谁知灿花向祥发“呸”了一声,说:“你以为你是谁呀?有这么香?要是早知道你在这里,我们还不过来呢,看看把自己拔得多高,羞也是不羞?”祥发笑着说:“你就是我高嘛,不信?我俩站起来比一比,是你高还是我高?”灿花一听此话,便说:“想得倒美,想要我站起来和你比。自己长得像一根麦杆似地,还自己以为漂亮死了。让人吹一口气,便会弯了腰。瘦不伶仃的,臭美什么?”祥发一听,哈哈地笑着说:“谁有这么大力气,能吹一口气,就把我吹弯了腰?你不信,你就向我吹一口气,试试看。”灿花嘻嘻地笑着,又说:“我没有这么多贱力气,来吹你这个除去骨头不到四两肉的人。”院子里的人,一听到这话,都哈哈大笑起来。成业也不由得笑出了声,春燕坐在小凳子上,更是笑得捂着肚子。就连祥发自己也哈哈地笑着,一边用手指着灿花,一边说:“看你这张山雀嘴,看你这张山雀嘴。”顺福在一旁边笑边说:“祥发,像你那样,就是有十张嘴,也斗不过灿花的,干脆认输了吧。”祥发当然知道灿花的利嘴,便说:“认输就认输吧,我从来没有赢过她。”灿花笑着说:“既然承认输了,就要叫一声师父才行。”祥发一听,就说:“我已经认输了,你还要我叫你一声师父,你怎么总是得寸进尺呢?”灿花又说:“你别担心,就是你真的叫了师父,我还不肯应你呢。谁愿意收你这个石头脑袋,来做徒弟。”祥发听了这话,便笑着站起身来,对灿花说:“你说我是石头脑袋?那就试试我这个石头脑袋硬不硬。”说罢,便低下头来,装出要顶灿花的样子来。
灿花嘻嘻地笑着,赶紧向仁花身上偎,一边说:“姐姐,你看,他要顶我。”仁花也笑着,用手拍了一下灿花的肩背,说:“谁叫你一张嘴不饶人,让别人顶了也应该。”这时,祥发直起头来,哈哈笑着,对灿花说:“你也有怕的时候?那你要叫我师父了?”灿花一边坐正了身子,一边笑着说:“谁叫你这个臭师父。”祥发这时向顺福说:“你看我这一招,是我赢了吧?你别小看我,我自然有赢她的办法。”顺福没有回答他,只是一个劲地,看着他两个人笑。
第七章 (2)[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