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君三下两下地吃下了添上的半碗面条后，将筷子向桌上一放，用袖口抹了几下嘴，算是把中饭解决了。母亲见他不吃了，便拿去碗筷向锅内一起洗了。书君斜倚着桌子，继续想自己的心事。这时，听到门外成德在喊他的声音：“书君，书君。”书君刚“嗳”地应了一声，见成德已跨进了门槛。书君忙叫成德坐在他对面，一边问成德：“你吃过中饭啦？”成德回答说：“吃过了，在家里坐不住，打铁的声音太烦人，没得清静地歇一会。所以，到你这里来坐一阵。”书君高兴地说：“正好，我一个人坐着，实在闷心，憋屈得很。你来聊一会，我也可以通通气，开舒开舒。”成德笑着说：“你这人就是一天到晚的喊烦心，有什么可烦心的？做人要做得每天都开开心心地，那才有滋有味。日夜在烦恼之中，那做人还有什么意思？”书君拉着脸，叹口气说：“唉，话虽然这么讲，那是宽心话，人人会讲。你现在刚廿一岁，还不急。如果到了我这个年龄，你也宽不了，口上说不急，心内实际上急得要命。说不定到了那时侯，你比我还要急呢。”成德笑着说：“到那时候再说，我总不会急成你现在这个样子。再说，凭空地着急，有什么用？随势地过去就算了，你难道不知有一句话叫做：要快反而慢呢？”书君又说：“你说随势地去，我问你：随到什么时候去？随着，随着，就随到老了。如果不去争取，姑娘会自己跑到你这里来？如果照你的话，随势地去，随到老了时，连娶一个老太婆都难了。你难道连‘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这句话都不知道？还像个小孩子似地说话。”成德听了书君的一番话，反而开心起来。哈哈地笑了几声说：“老了，就让它老了嘛。如果一生没烦恼，能在快乐中过去，那不是更好的事吗？想求也求不来的。人在快乐中，却自己去寻些烦恼出来，一整天的自己烦自己，那又何苦呢？”
书君一听成德这几句话，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唉，我说你少读了几年书，就是没文化品位，和我差距这么大。两个人的观点总一致不起来，这也是难怪的，谁叫我多读几年书，比人家懂得多。你知不知道积极和消极？像我这样努力地去争取，不怕困难，就叫做‘积极。像你所说的‘随势去，就是随便，懒惰，一切听其自然，这就叫做‘消极。人应该做积极向上的人，不要去做‘消极随便，自甘堕落的人。你明白这些道理吗？”书君看见成德一边听着他说话，一边一个劲地看着他笑，就说：“唉，我说了半天道理，你还是呆呆地笑，看你还是听不明白，这叫我再怎么解释，你才会懂呢？”成德笑着说：“我不懂，也不全是我呆，是你这个‘教师欠好也有一定的原因。”书君又说“你不知道‘只有状元的学生，没有状元的先生这句话吗？如果碰上你这个呆头学生，就是叫‘状元先生来教你，也是教不明白的。”成德一听书君这话，更加哈哈大笑起来，指着书君说：“和你说话真开心，不枉我来你这里坐一歇。”书君看着成德无忧无虑地大笑，倒有些不解起来，接着向成德说：“我和你讲的是正经，你却反而说真开心。看起来，我是越说你就越不懂，不着道儿了。”成德却笑着
第八章 （5）[1/2页]